在就你和他两个中校。
「两人都没立功,就是你赢了。」余则成道。
「怎麽说?」陆桥山笑问。
「谁不知道你陆处长人脉好丶能力强,肩扛两处七科,顶着站里半边天。
「优势全在你这,副站长不是你是谁?
「没跑了!」
余则成一挑下巴,夸赞之馀暗暗套话。
洪智有在一旁默不作声。
不得不说,老余是真有一手。
说话一环套一环,不知不觉就把陆桥山钩上了:
「没跑啥啊。」
陆桥山放下二郎腿,带好门,重新坐的离二人近了些嘀咕道:
「站长为了扶刘雄,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山炮,说是什麽冀北游击队骨干份子,一旦招供就是惊天大功。
「惊天个屁。
「刘雄保卫科也有老子的人。
「就是肖科长在易县抓的平头百姓。
「因为人家兜里多揣了几块银元,就一口咬死是给山里购买物资的。
「特麽的,现在红票丶游击队这麽不值钱了吗?」
陆桥山左右看着二人,不爽吐槽。
余则成心里猛的一咯噔,脸上笑意依旧的煽风点火:
「嗨,谁让人家是站长的生死兄弟呢。
「副站长就这一个缺。
「我和智有衔级不够,马队长现在走了,就剩你一个。
「戴老板又跟郑长官不对付。
「站长不捧他,捧谁?
「老陆,看开点吧。」
陆桥山恨恨的咬了咬牙:
「等着吧,他不是苍鹰吗?
「你看我怎麽盯死他,迟早让他变死鹰丶苍蝇!」
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易县的,洪秘书……」余则成看向洪智有。
洪智有面无表情,端起他的茶水往纸篓里一倒:
「余主任,请!」
「你就打听下,一根金条。」余则成道。
他心里有鬼,又是被刘雄严查的对象,不适合去打探。
只能是站长心爱的未来侄女婿出马了。
「滚!
「你特麽就是个瘟神,没完没了的霉。
「从现在起,我不认识你。
「哪凉快待哪去。
「请吧您。」
洪智有不由分说把他从办公室推了出来,啪的关上了门。
「洪……」
余则成举起的手又悻悻放了下来。
上一秒还在庆贺万里浪死了。
下一秒刘雄又在易县老家搞么蛾子了。
这鬼日子真就没个头了。
别说洪智有只是爱财之人。
就算自己的同志,天天这麽搞也得烦了。
他摘下眼镜,烦躁丶郁闷的揉了揉鬓角,脚步虚浮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洪智有站在窗户边,叉着腰舒了几口气。
老余这边现在问题不大。
很可能是翠平漏了。
哎。
漏就漏吧。
自身都难保了。
在除掉刘雄之前,还是别去趟浑水了。
洪智有还想多活几年呢。
刚打算出去找点活,避开余则成。
吴敬中推开门走了进来:「来我办公室一趟。」
进了屋,吴敬中摆了摆下巴。
洪智有会意关上了门。
「老师,怎麽了?」见他脸色不快,洪智有问道。
「你嫂子刚接到季太太电话。
「喜子峰那一带闹土匪,货被土匪扣了。
「十来车,那都是钱啊。」
吴敬中恼火道。
「赶紧让那边的保安旅和驻军出面解决吧。」洪智有佯作大惊。
「他们?
「这就是一夥的,过了他们的手至少丢一半。
「你不是认识雍建秋吗?
「他是做买卖的,游击队丶土匪都熟,让他找点关系跟土匪谈判,一瓶不少的拉回来。」
吴敬中说到这,拉着他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将官是不能做买卖的。
「这事要穿了,委座和戴老板指不定得拿我开刀。
「我就这点小本买卖,丢不起。
「智有,自家事你务必得上心啊。」
「我,我试试吧。」洪智有佯作为难。
「老师,你这次咋走这麽多货?」喝了口茶,他问。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还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
「把蕊蕊忽悠的团团转,好好的酒厂不经营,一门心思的想花样。
「现在资金周转不开了。
「这边酒水不是变现快吗?玩了命的给我找活呢。
「哎,真是摊上个活爹啊。」
吴敬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一物降一物。
老吴英明一世,没想到被女婿拿捏的明明白白。
「你笑什麽?」
见洪智有发笑不说话,他皱眉问道。
「我就觉得老师您太偏爱令嫒和令郎了。
「澳岛我还没动身呢,这就整上活了。
「回头我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