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径直去了谢若琳家。
来的不巧。
里边又在搞事。
不过,快也是真快。
洪智有看着表,一圈不到敲了敲门:
「老谢,是我。」
谢若林一脸舒爽的打开了门。
「去……去吧。
「好活,明儿还找你。」
他掏出两个银元塞在了女人手里。
「谢谢哥,到时候联系啊。」
女人冲二人抛了个飞吻,一提领口扭臀走了出去。
「老哥,挺风流啊。」洪智有笑道。
「馆子货,不值钱。
「买,买的就是个伺候到位丶舒坦。
「老弟,有啥事吗?」
谢若林乾笑了几声道。
「这几个人。
「津海本土的老刺儿,现在被马奎招进了行动队。
「你挑一个拍张照,老规矩寄给陆处长。」
洪智有拿出照片和两百美金放在了桌子上。
「好说,这……这活我熟。」谢若林欣然接单。
「不会出事吧?」洪智有问。
「不会。
「我们孙站长巴不得你们的人跟我拍照。
「回头报告到叶局长那。
「也是你们的人不守规矩,故意拉……拉我下水啊。」
谢若林磕磕巴巴道。
「行,走了。
「早点办差。」洪智有道。
「今儿晚上他们没任务吧?」谢若林问。
「没。」
「那就好办了,明儿早上你们陆处长就能看到照片了。」
谢若林干练道。
「专业!」
洪智有点了点头。
刚要走,谢若林一把拉住他:
「别急,老弟,我也有件事求你帮忙。」
「情报免谈。
「我不差这俩钱。」洪智有直接打消他的念头。
「知道,买情报肯定不找你。
「我有个亲戚是同福茶楼老板,你们陆处长手底下有群人,天天在那大吃大喝。
「大半个月了,一个子都没给。
「他们惹不起陆桥山,托……托我来传个话。」
谢若林笑道。
「给钱。」洪智有道。
「老弟,你这性子,我喜……喜欢。
「要不说咱俩是一路人呢。
「拜……拜个把子吧,一起发财。」
谢若林肉疼的还回一张美钞,拍在了洪智有手里。
「结拜就算了吧。
「咱俩家同名不同姓,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
洪智有把钱往口袋一塞,转身走了出去。
「玛德。
「得,得瑟个啥。
「迟早你也得成为我表侄子的大舅子。
「不还得是一家人?」
谢若林摇了摇头,嗤声一笑。
洪智有驱车回到家。
他没有进院子,站在外边点了根烟。
同福茶楼的事有问题。
他和老余不在站里这段时间,站长和陆桥山针对军调和津海地下组织,作了很多布署。
陆桥山手下的人并不多。
通常是在站里食堂用饭。
就算有派外活,也不可能天天下馆子。
而且还是价格较高的同福茶楼。
这是内勤才有的待遇。
内勤编制很严,从哪多出来这麽些人?
新招的?
为什麽不回站里?
同福茶楼隔两条街就是军调代表驻地商券会所。
该上的监听手段,基本上使遍了。
这批人到底干嘛的?
不行,这事搞不好很危险。
不能直接插手。
得让老余自个儿解决。
想到这,洪智有掐灭菸头,回到了家里。
里边有人在说话。
洪智有刚一进门,坐在凳子上的老头赶忙起身。
「啪」
他直接跪在洪智有跟前哭开了:
「洪长官,求求你救我家萍儿吧。」
「不是,老伯,你起来说话。」洪智有一把扶起他。
「到底怎麽回事?」他问。
「长官。
「我女儿刘萍是民生日报记者。
「昨天晚上,报社派她去商券会馆参加活动,这人一去就没回来。
「我听她同事说,好像是被人抓走了。」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我听人您是大官,津海大小事都能管。
「求求行行好,救救我家萍萍吧。
「这,这是我的钱。
「全在这了。」
老头颤抖着摸出七八块银元,双手奉了上来。
「哥,你就帮帮他吧。
「刘大叔太可怜了。」洪小慧在一边同情附和。
「闭嘴。」洪智有瞪着她冷喝。
洪小慧撇了撇嘴,没敢再吭声。
「老伯,你找错人了。
「我不是什麽大官,我就是邮政署的一个办事员。
「时间不早了,您请回吧。」
洪智有根本不给老头说话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