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物资二字,我撕烂了你。」
吴敬中起身指着他大喝道。
「张先生,他是……」他狠狠瞪了李涯一眼后,走到了张群耳边低语了几句。
「是吗?
「几位稍作,我去打个电话。」
张群起身去了内室。
片刻走了回来,满脸冰霜化作了和煦笑意:
「几位,既然吴站长说了这是误会,这事本就是津海站内部矛盾,我看不宜摊在明面上谈。
「各家管好各家事,吴站长,调查李涯的事就交给你了。
「回头给孙司令丶傅司令以及总部一份详细报告。」
「是!」吴敬中起身领命。
他就知道建丰爱护短,不会撇了李涯。
还好留了一手,要不这回站里了,明面上就没法处了。
洪智有眼底闪过一丝不爽。
都摊上这麽大事了。
建丰一句话,就给抹平了。
果然,朝廷有人好办事。
人如蝼蚁,是生是死,全在人的喜怒一念之间啊。
「孙司令,你看这批物资……」张群看向了孙连仲。
「既然是傅长官从津海购买的军需。
「那自然是要归还的。
「我看就让洪秘书继续押运张垣,到时候跟傅司令解释就是了。」孙连仲笑道。
「好。
「就这麽办。
「只耽搁了一夜,料想傅司令也不会计较。
「各位赶紧忙活去吧。」
张群吩咐道。
「辛苦。」
「辛苦。」
吴敬中几人相互握了手后,一同出了大楼。
「李涯,外派任务为什麽不汇报?
「怎麽我这个少将站长,是没资格,还是管不了你?」
吴敬中冷眼看着他。
「站长,时间太晚了,我怕影响您休息,所以就想着今天再汇报。」李涯连忙赔笑道。
他不比马奎嘴臭丶脾气也臭。
一根筋的人在延城那种地方,是生存不了的。
而且,犯错就得认打。
输了手艺就得认命。
这是规矩。
「真是这样吗?」吴敬中问。
「站长,请您相信我,对着委员长我也是这麽发誓的。」李涯举着手对天发誓。
「好,我姑且相信你的忠诚。
「洪秘书这你怎麽解释?
「人家请你吃饭,给你安排好处,你转头就要置人于死地。
「你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吴敬中冷笑问道。
「洪老弟,这次是我失察,信了齐大福的鬼话。
「我向你道歉。」
李涯向洪智有微微欠身致歉。
「道歉啊。」
洪智有笑了笑,陡然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李涯脸上:
「老子拿你当朋友。
「你搞我?
「挑错人了吧。」
说着,他吹了吹前额的头发,笑的愈发人畜无害:「记住了,在津海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永远消失。
「别给脸不要脸。」
「我记住了!」这一巴掌打的很重,李涯侧头咬了咬嘴角点头道。
「站长,我去押车了。」
洪智有连个正眼都没看他,转身上了汽车。
吴敬中和李涯上了汽车。
到了津海站。
吴敬中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笑盈盈的说道:「挨打了吧,不服气?」
「没有。
「我失误了,我认。」李涯嘬了嘬腮帮子,眼里却依旧是桀骜不驯。
「是失误,还是失手,要分清楚。
「失误是对的。
「失手就是愚蠢至极。」
「我说过洪秘书的能量很大。
「你不会真以为,他跟我女儿关系好,我才重用他的吧。
「现在你看到了,委座丶建丰的活都得他来干。
「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拿出来想清楚了。
「这样的人,他会是红票吗?」
吴敬中指着他,沉声问道。
「站长,也许我错了。」有两尊大神盖着,李涯目光软了下来。
他再自恃聪明丶清高,也绝不敢怀疑委座与建丰的智慧。
「不是也许,是事实。」吴敬中道。
「可我闹不明白,为什麽我师父会追查洪智有呢?
「而且当时他亲自在嘎子口逮住了洪智有。
「站长,你知道刘科长是不会错的。」
李涯就这点疙瘩怎麽也解不开。
「你宁可盲信一个勾结中统的人,也不相信委员长吗?」吴敬中反问。
「你自己看看。」
吴敬中从抽屉里取出刘雄的报告,丢给了李涯。
李涯看后大惊失色。
「他被中统的人利用了?
「没错,当一个人失去理智后,会变的很愚蠢,刘雄查余则成走火入魔,这才被中统钻了空子。
「他为什麽死?
「就是因为自己想不明白,酗酒无度,这才被流民害了。
「否则凭他的身手,怎麽会被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