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装。它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面。那个高度,应该是当年的云之能放上去的最高的位置。
李叔小心翼翼地将那张唱片盒抽出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打开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那张唱片,焕然如新。
Le nozze di Figaro
正中央的小字,李叔看不懂。
他仔细打量着那张唱片,将那行洋文字记住,准备之后找认识的人问问。良久,才将唱片放回盒子里,慢慢地放回原位。
这张唱片自从大小姐拿回来后,就从没有放过。刚开始是一直放在自己卧房里,后来要出国留学之前,她亲自放到这里。
那个时候,她说,让李叔和孙姨打理仓库的时候,千万不要动这张唱片。后来时间久了,他们也不常进这个库房,他们两个也就忘了。
今日来看看,却没想到,它还在这。
夜深了,李叔拢了拢外衫,离开库房。
夜深了,云之合上账目,抬眼看向明亮的灯光。
她向往光明,却早已身处黑暗。
如今,就算在阳光下,又怎么能说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呢。
云之起身,回到卧房。床边柜子的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枪。
那把枪,曾经打穿过一个人的心脏。
当然,是曾经而已。
云之睡得还算安稳,李叔早早休息,准备明日跟曹洱外出采买。
路垚睡得踏实,不用为房租烦恼。今日房东过来,专门告诉他有个女人替他付完了一年多的房租。
唯有乔楚生,凝望着窗外,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