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再往定州见安德王,对安德王,便不必说太多现状,便告知他顺阳王等人养寇自重,轻视社稷,羞辱吾等便是,让他上书大丞相,请求整顿边兵,设立屯田。」
「对成安的陆公,先告知实情,再讲述我准备与顺阳王拼个死活」
「娄公这边,只要告知他,若是能顶替顺阳王前来此处担任刺史,能得大富贵」
「崔公这里,崔君如实告知就可以,这是社稷大事,崔公自会定夺。」
刘桃子一一嘱咐,田子礼和崔刚听的很是认真。
田子礼开口说道:「兄长不必担心,我自知如何与这些人言语!」
「最重要的是,你们二人勿要再起争执,齐心协力,尚能成事。」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向刘桃子行礼。
「唯。」
刘桃子这才看向了其馀众人,「张黑足,你领着三十人保护他们二人前往各地,用心保护,当心贼人谋害。」
「唯!!」
「姚雄,你带上褚公,前往各处戍,镇,关津,他们未必能知道什麽太大的道理,但是吃饱饭肯定是知道的,到时候,你就多听褚公的,勿要胡言乱语!」
「兄长且放心!!」
「喾,你做好随时外出的准备。」
「唯!!」
「流,你找上一些人,给我混进招远县,盯着县城内的动静。」
「唯!!」
看着斗志满满的众人,刘桃子缓缓开口说道:「此番大事,干系重大,若不能成,唯有一死,若退怯者,速速离之。」
「吾等愿为主公效死!!」
天色已黑。
暗淡的星光洒落在漆黑的天幕上,星辰并不多,也并不亮,就如这片大地一般的萧瑟。
南校场内外站满了甲士。
甲士手持火把,照亮了周围,整个校场都是亮堂堂的,比城内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明亮的多。
冷风吹来,火把摇曳。
贺拔呈低着头,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
「别驾,我真的有事要与大王禀告。」
许别驾打着哈欠,站在贺拔呈的面前,脸上写满了疲倦,「大王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此刻早已睡熟了。」
「您要求见,也得天亮之后啊。」
「况且,光是您一个人来求见,这哪里能成呢?」
「您得带上那位刘将军,这里人叫他什麽?刘山魈对吧?你得带上刘山魈过来才行啊。」
「您也是堂堂镇将军,四品的官职,统帅恒朔边兵,若只论官职,与我大王也差不了几级,却怎麽跟着个汉人做起了下三滥的勾当呢?」
「姓娄的,姓步六孤的,就是姓贺赖的,都不放过,专杀国人,你知道这些天死了多少国人?你当他们家就没有亲戚?」
「有个做太保的叔父,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了吗?我大齐的国法就不用遵从吗?!」
许别驾的声音忽然提高,贺拔呈脸色惨白,却不敢言语。
「带上刘将军,再来拜见,如何啊?」
「他不听我的」
「您是他的直属上官,岂能不听呢?听闻他治过律,这违命不从,可是大罪.」
许别驾偷偷看着贺拔呈的脸,忽长叹了一声,「也罢,也罢,将军也算是自家人,便是看在太保的面上,也不该为难将军的。」
「这样吧,将军给大王写一份书信,便写明刘桃子自作主张,残杀国人,私自出兵,挟持将军您也勿要惧怕那刘桃子,有我家大王在此处,您写完之后,就跟着我们走,此处本来就不是你的官署,何惧之有?」
「若是能做到这些,那将军便是我们自家人了,大王是绝对不会亏待将军的,听闻幽州那边缺了个刺史位如何?」
贺拔呈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许别驾,他的嘴唇颤抖了起来。
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他开口说道:「我知错矣,我明日就搬离武川,从此再也不助刘桃子,更不会插手诸多事务,只求大王能与我见一面,让我说清楚,我定然.」
许别驾勃然大怒,「你到底在怕什麽呢?!」
「区区刘桃子,有甚可怕?!你当他还有心思来向你复仇吗?!」
「在我家大王面前,他便是一钱汉!随之死!下贱的苍头小奴,竟让你这样的四品镇将吓成了怯鸡!!」
「现在你尚且还有机会,否则,就你纵容刘桃子所犯下的诸事,便足以要了你的性命!!!」
这一刻,贺拔呈左右的骑士们脸色通红,对着别驾怒目而视。
贺拔呈死死握着拳头,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后方缓缓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那甲胄碰撞的声音。
许别驾猛地抬起头来,警惕的看向了前方的那阴影。
「谁?!」
刘桃子高大的身躯缓缓从阴影之中走出来。
「价一钱的苍头小奴。」
ps:贵(刘贵)与敖曹(高敖曹)坐,外白治河役夫多溺死,贵曰:一钱汉,随之死!敖曹怒,拔刀斫贵。——《资治通鉴》
高祖时有苍头(苍头奴)陈山提丶盖丰乐丶刘桃枝等数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