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此强兵,最好能让他们继续保持如今的规模,可以徵召一些强悍的士卒加入,但是勿要将他们散去各军,不然就太可惜了,如此强军,练出来极为不易,往后能作为重要力量来用,若是运用得当,则能有极为关键的作用。」
「我知道了。」
段韶说完了这些,方才想起要回礼,急忙扶起刘桃子。
娄睿大笑着走上前来,「好小子,好小子啊!」
「大王!」
「哈哈哈,对我何必多礼呢?」
娄睿上下打量着刘桃子,眼里都有些不可置信,「听他们说你杀了杨忠和侯龙恩,打到长安去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后来又说你伏击宇文护的军队,使其精锐折损大半当初你连舆图都看不明白,啧,这便是天生的将才啊!」
「我听人说,大王以少击众,生擒杨摽,也是格外惊诧。」
「哈哈哈。」
斛律光此时清了清嗓子,仰起头来。
刘桃子这才看向了他,「拜见都督。」
「嗯???」
「拜见大人。」
「嗯。」
高延宗赶忙上前行礼,「兄长!!」
「我此番立下大功!!」
「我击破了宇文宪!!」
「我领兵」
高延宗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开始效仿路公为人,其馀几个将领也赶忙上前。
高长恭孤零零的站在远处,拿下了面具,看着亲弟弟与一群亲戚跟刘桃子聊的火热,最后也只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独孤永业此刻也站在刘桃子身边,他的头不再像平日里那般高高扬起,带着些笑容,眼里有点不自然,「大王,过去若是有什麽得罪了您的地方,还望大王勿要怪罪」
过去很反对刘桃子的那批勋贵,此刻是彻底老实了。
独孤永业领着军队死守金墉城,面对二十万大军死战不退,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转头一看,人家都干到长安去了。
勋贵们顿时清楚了自己的定位,这帮老鲜卑向来如此,只屈服于最强的那个人。
不只是独孤永业,就是段韶的那些晋阳兵晋阳将,此刻也不再将刘桃子当作什麽大敌了,都对他敬佩的很。
若是按着老鲜卑的头狼制度,刘桃子点名跟段韶试一试,估计他们都不会反对了
高长恭又等了一会,娄睿方才注意到了他。
「长恭!!你何时来的?!」
「我刚来。」
「哎呀,只顾着桃子竟是忘了你,快来,快过来!」
娄睿拉住高长恭,笑着寒暄起来,段韶此刻还在盯着那些骑士,甚至上前主动跟骑士们交谈。
娄睿就带着高长恭跟其馀几个人见面,高延宗也是猛地意识到,自家亲哥哥还在啊!
众人一同进了城。
城内的甲士们看向这麽一些人,眼里几乎都闪着光。
众人走进了官署,段韶坐在上位,其馀人再次坐下,而刘桃子这次的位置就变得更加靠前了,娄睿甚至笑着请他坐在自己的前面,刘桃子一改平日里的规矩,没有跟段韶抢上位,坐在了娄睿和斛律光两人之后。
独孤永业早就准备好了酒水和佳肴。
将军们坐在这里,喜笑颜开。
娄睿看着笑着谈论战局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让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胡长仁给我送来了诏令。」
娄睿这麽一开口,原先欢乐的氛围当即中断,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就连独孤永业都看不起这位胡长仁。
独孤永业的私德就是再差,至少还懂得打仗,有些血性。
独孤永业不屑的说道:「这位陇东王很是得意啊,前不久还给我下诏,想让他弟弟来洛阳接替我。」
「哈哈哈,我直接说当地有叛乱,拒绝了他的诏令,若是让他弟弟来接任,我看都不需要周兵,自己人就能干掉他。」
「这厮甚是无能,连宇文护都不如!!」
独孤永业给出了一个极为糟糕的评价。
娄睿并没有生气,他笑着说道:「胡长仁固然不算什麽,可皇帝诏令,岂能不从呢?」
将军们缓缓看向了刘桃子。
便是高延宗都是如此。
刘桃子却没有说话,一旁的斛律光开口说道:「皇帝诏令,是该遵从,可当下陛下年幼,朝事竟然落在了胡长仁这样的人手里,我实在不知这诏令是出自皇宫还是出自陇东王府。」
众人忽然又看向了斛律光。
斛律光的态度其实也挺重要的,而且,跟段韶这样坚定的保皇派不同,斛律光的真实态度,大家都很难猜清楚。
一方面,他是刘桃子的岳丈,是天然的桃子派。
可另外一方面,他又是北齐开国功勋,一直都是忠君的典范,在诸多勋贵里也很有话语权。
斛律光却没有说的太清楚,他继续说道:「若是胡长仁把持朝政,胡乱下达诏令,不必遵守。」
这句话在不同的人耳边是有不同的意思的。
那若是皇帝亲自下达诏令,你会听吗?
众人沉思了起来,娄睿再次说道:「伪陈蠢蠢欲动,庙堂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