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无踪。」
「先前主公曾告知我让我遵守律法,不可做律法所禁止的事情。」
「从那时起,臣就没有再做过违背律法的事情,纵火杀人,乃是重罪,我怎麽会去做呢?」
「至于您所说的勒索,律法规定了勒索他人钱财是罪,以利器凶器恐吓他人做事为罪,我并不曾索要什麽钱财,也不曾用什麽凶器,只是给魏收等人看了几张文书而已,按着大齐律,我不算有罪。」
刘桃子点了点头,「看来齐律还有需要增订的地方。」
祖珽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公先想到的是这个?」
「嗯。」
「高元海案,是何人所为?」
「臣不知也,不过,这种小人的粗糙手段,一看就是邺城故计。」
祖珽不屑的说道:「主公,当初邺城的人刚刚来到这里,他们是客,我们是主。」
「他们便各个都像狸奴那般低头哈气,不敢作恶。」
「如今行台建立,许多大臣云集,他们就又想回到邺城那个时候了。」
「他们为什麽反对我诛杀高元海等人呢?」
「他们是不想开这个先例过去的邺城,只有因为得罪皇帝而死的大臣,没有因为其他罪行而死的大臣。」
「这是我朝的传统,从过去到现在,主公可知道有一个因为贪污而被处死的大臣?可知道一个因为抢占民女,抢夺土地,鱼肉百姓而被处死的大臣?」
祖珽摇着头,「没有。」
「被处死的都是得罪了皇帝的,是得罪了权臣的,是得罪了勋贵的」
「我要杀了他们,是为天下开先河,在新王治下,官员即便没有得罪皇帝,犯下过错也一定要被处死!」
「可他们却不愿意,便想了所有的办法来害我,在此处的主人里,以我最强,其馀人实在太过年轻,不能给与他们什麽威胁。」
「为了将我拉下来,甚至不惜用栽赃陷害的手段。」
「崔季舒过去一直都不曾前来,这就是所谓的大族风格了,一人在主公这里,那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在对面。」
「他为什麽会忽然前来此处呢?还是在我们刚刚获得北地的时候?」
「他是被朝中这些人给临时请过来的,目的就是来跟臣打擂。」
「主公,我敲打魏收等人,是为了继续保持主人与客人的地位,并不想让平城变成第二个邺城。」
祖珽说的很是诚恳。
但是对这个人的话,向来只能相信七八成,不能全部相信。
刘桃子点点头,也不知他相信了多少。
他开口说道:「祖公这番主人与客人的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祖公既然都说出来了,那想来也就没有什麽可以急躁的了,现在再说一说伪周的事情吧。」
祖珽的脸色此刻也变得平静,他再次想了想宇文邕的这件事,在抛开了崔季舒这些琐碎的国内事后,他的思绪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主公,宇文邕乃是大敌。」
「不过,宇文护先前的一败,并非是换个君王就可以抹平的。」
「宇文邕就是再雄才武略,想要平定好国内的事情,只怕也不容易,何况宇文护死在他的手里,伪周各地的很多人都是宇文护所提拔上来的,想要完全消除这些影响,恢复国力,前来讨伐,最快也得有个五六年才成。」
「这五六年的时日,足够我们拿下南边的土地,完成整合。」
「到时候,以双方的国力来说,宇文邕也未必就能兴起什麽风浪来。」
刘桃子点着头,「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比方才那个好了许多,吸纳宇文护麾下?宇文护麾下,都是些什麽样的人你没见过,我却见了不少。」
「我当初决定听你的,不是因为魏收等人跟着上书。」
「只是我觉得战胜敌人,还是需要本身足够强大。」
「齐地本就是天下最富裕最肥沃的地区,便只是河北之地,用心经营,都能为天下先,何以惧之?」
祖珽低下头来,「臣受教。」
刘桃子缓缓站起身来,领着祖珽来到了墙边。
在墙壁之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舆图。
舆图之上,所显示的正是当下刘桃子的势力范围。
「我所委任的十位刺史,还算出色,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春种虽然耽误了许多,但是各地斩获不少,明年,定然会有极大的变化。」
「地方上的事情,我不必再操心了,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有三个。」
「中正考核,军府,以及南边的那些商贾。」
「考核的事情,我准备交给去病来负责。」
祖珽笑了起来,「主公英明!!!」
祖珽之所以如此开心,是因为在北地准备推行科举制的时候,许多人都表示对这件事格外的上心,这些上心的自然就是祖珽口中的那些客人。
这些『客人们』在大齐的时候就长期把持着官员提拔系统。
各地的中正基本都是大族出身,而后参与考核的士子,也必须要得到中正点名才能参与。
九品中正制证明了这种选拔官员的制度有多烂之后,有识之士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