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在统帅的位置上好好想。」
从最基层的军官下手,而后再逐步往上。
他已经没有当初那麽的自信,「刘桃子乃胡人名将,很难对付,现在的情况又跟原先大有不同,不过,如今还是最好的出兵时机,若是此刻不能夺回来,等到刘桃子正式南下,我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黄法氍已经意识到,刘桃子不会跟自己硬碰硬,他会来袭击徐度,是在他行军的过程中,或者等他主力过去后袭击其后方留守军队。
「我们已经辜负了陛下一次,绝对不能再辜负他第二次。」
刘桃子冷漠的盯着远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他没有跟徐度纠缠,主动放弃了西边的城池,领兵前来与刘桃子汇合。
他看向了左右的两位将军,开口问道:「黄法氍麾下大多是步卒,又是外来者,怎麽能如此迅速的出现在庐江外,提前设防呢?」
刘桃子对他也颇为重视。
吴明彻已经战败,现在说什麽都来不及了。
「我自己就已经杀了快一百多人了,麾下士卒也都快杀疯了。」
刘桃子举起马槊,指着远处的黄法氍。
起初他还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可到如今,史万岁真的是身心俱疲。
自从吴明彻战死之后,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内心始终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下,随时都为自己准备退路。
他现在所想的只有往后的对策。
黄法氍看着刘桃子的军队渐渐往后退,却没敢追击。
他的战马两侧挂满了人头,随风飘扬,手里的马槊上都挂着好多人头,看起来是那麽的恐怖。
刘桃子平静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去别处烧杀劫掠吗?」
黄法氍眯起了双眼,沉吟了许久,「或许不是。」
刘桃子点点头,平静的说道:「黄法氍先前被我挫败,麾下部将只剩下不到三万人,而如今他麾下大军又达到了四五万。」
「而敌人,却能放粮安民,秋毫无犯。」
其实这个年头,大家都劫掠,不鱼肉百姓的军队反而是少数。
战斗力差,毫无军纪,祸害自家人比祸害别人还要强,就这还他妈的邺城精锐?
所到之处,齐人纷纷投降,不攻而下。
娄睿挺着大肚子,骑马呆在他的身边,脸上满是傻笑。
「我」
远处的高坡之上,刘桃子骑着黑风,披着重甲,手持马槊,同样在观察黄法氍的阵型。
还是要看战斗力,就像人家晋阳老鲜卑,漠视人命,论劫掠也是一把好手,但问题是人家都是战胜之后去劫掠的,平时军纪严明,绝对不可能出现行军路上偷偷跑出去抢劫的事情。
尽管勇武出众,但是他并非是那种纯粹的鲁莽武夫,史万岁同样很喜欢读书,平日里还是颇为乖巧知礼,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他咬牙切齿的回到了刘桃子的身边,重重的将手里的人头丢在了一旁。
徐度看向他,只是长叹了一声。
说是什麽邺城精锐,结果一看,马背上带的不是武器,全是他妈的抢来的东西,这一路上行军,都不忘记劫掠,军纪败坏!
刘桃子眺望着远处的敌军,示意大军撤退。
他并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选择了一处平坦的,适合让骑兵来冲锋的地方,列阵迎接。
而另外一边的尉破胡,那就更是个重量级的。
另一旁的尉破胡也是狂点头,「是啊,是啊,我们远道而来」
「主公,我们到底为何要带这些人来作战啊?」
当他再次回到刘桃子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的,黑色的,他的战马,他的甲胄,乃至是脸上,都沾满了血。
「我们的军队,行军之中,四处劫掠,屠杀,搞得人心惶惶,百姓四处逃亡。」
徐度皱起眉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听到史万岁的话,刘桃子瞥了他一眼,「那你觉得该怎麽办?」
畜牲们越杀越多,杀了一批又一批,队伍越来越混乱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趋势。
尉破胡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露出了笑容来,讨好的说道:「大将军,我说的是两淮的汉人,河北的不这样。」
狗屁精锐!
娄睿很大声的咳嗽打断了尉破胡的混帐话。
不过,一侧的乃是跟着娄大王大吃大喝从而堕落,战斗力大减,被陈人按着头打的原邺城精锐。
本来打的好好的,突然娄睿就带着人来了。
娄睿眯着双眼,「这厮在使激将法,知之,可勿要上当啊,他列阵在平原,就是要激你去冲阵,一旦你主动进攻,他就会咬住大军,等城内军队杀出来,便对我们不利了。」
实际上,若是论官职,徐度老将军的官职是最高的,车骑将军。
尉破胡惊惧的看着刘桃子,尉破胡胆子本来就不大,面对恶名在外的刘桃子,那是不由得就矮了三分,哪里敢反抗,当即说道:「定然遵从大将军之令!!」
「军官们根本管不住麾下士卒,士卒们无视军令,我来了就跪地求饶,我走了就还是老样子。」
「陛下决定继续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