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不要强撑,立刻回军营休息,多饮用水。」
朔方骑兵要逐步适应高原反应。他们虽然不需要深入腹地,但青海地区和大非川地区还是要去的。
甚至有可能在追击的时候更深入到乌海丶多玛等地……
李瑄要给他们足够的调息时间。
「谨遵李帅的吩咐。」
李韦点头应道。
在来之前,他们就知道冷瘴之事。
随后,李瑄又慰问其他军副使丶镇守副使。
李瑄一听他们姓氏,就能说出他们的战绩,让这些副使深受感动。
还有现在为朔方右厢兵马使的浑释之。
浑释之不想顶着皋兰州都督这种虚名,所以从军报国。
朔方的铁勒浑部,比河西的铁勒浑部正统多了。
凭藉以前的军功,浑释之直接被任命为右厢兵马使。
由于经略军出动大量骑兵,身为右厢兵马使的浑释之必须前来。
风水轮流转,但李瑄没有为难浑释之,当初犯法的浑部将领,已经被处决。
见李瑄和声细语,赞扬他的功绩,浑释之心中感到羞愧。
现在看来,以李瑄的刚烈性格,当时没有把皋兰州骑兵直接冲了,算是客气的。
毕竟浑释之也清楚自己部下的罪过。
也只有用此战,来改变李瑄对他的印象。
「王将军,阿史那将军,我们好久不见啊!」
李瑄最后到王思礼和阿史那扶汶身旁。
此次丰安军率领两千骑而来。
有相当大一部分与李瑄一起参加过高坡之战,擒双可汗之战。
「日思夜念,就为了这一刻,和下一刻。」
「李帅……」
相比于王思礼能泰然自若,阿史那扶汶泣不成声。
物是人非,他没想到这麽快就成为李帅的下属。
不到三年时间,李帅已经统领西部与北部的精兵劲卒,而他害怕跟不上李帅的步伐,差点不敢向李帅拜见。
虽然跟随李瑄的时间只有几个月,却是阿史那扶汶生命中最有意义的时刻。
「丰安军城,是我从军的第一站,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黄河沙漠间的城池。其他我们相距的并不远,我时常路过的黄河,从丰安军城前流过;夜晚我们又能看到同一个月亮。也不需要多说什麽了,几年未有战事,看伱们的箭矢够不够准,矛是否锋利。让我瞧瞧,我离开后的丰安军是什麽样子!」
李瑄拍了拍阿史那扶汶和王思礼的肩膀,动情地说道。
「虽我丰安军只有两千骑,但绝对会全力拼搏最大的军功,不辱没李帅的声名。」
王思礼坚定地说道。
「李帅,您看着吧!我们丰安军按照您的方法训练,现气势如虹。」
阿史那扶汶听到李瑄的话后,更为感动,强忍着落泪说道。
「我拭目以待!」
周围这麽多人看着,李瑄没有多说。
朔方骑兵到来后,已经闻到满天飘香煮羊肉的味道。
一路风餐露宿,这是对朔方军的犒劳,黄昏时将士们都可以享用一顿。
在程圭的陪同下,李瑄检阅诸军。
让诸军将士看一看他。
有些士兵只听过李瑄的威名,没见过李瑄本人。
最开始,都说李瑄是仅次于王忠嗣的名将。
然后以「王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称当世。
收复九曲后,李瑄的威名已超过王忠嗣。
遗憾的是,王忠嗣退场!
朔方丶河东,将领们皆无奈丶愤怒,因为他们知道王帅不可能谋反。
好在李瑄横空出世,接替王忠嗣的职位。
甚至在名声上,李瑄更甚王忠嗣。
王忠嗣治军严谨,爱兵如子。
李瑄同样,同时,李瑄有一种别样细腻,王忠嗣不具备。
用河陇士兵的话来说,李帅行至,如泉流心中。
检阅士兵完毕后,李瑄才与王思礼丶阿史那扶汶深入交谈。
其他将领,也与河陇的僚属认识。
在露天的野宴上,一脸稚气的少年,引人注目。
这少年虽有五尺高,但嘴上一根毛也没有。
他是浑释之的儿子浑瑊,今年仅十一岁。
河陇的将领丶僚属觉得浑释之将儿子带到战场上,有些儿戏。
甚至还有僚属开玩笑有没有乳母跟过来。
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不要小瞧我,纵敌人七尺之躯,也不过一箭而已。」
浑瑊此时就是就是孩子,哪受得这种嘲笑,他又蹦又跳,拍了拍背后的牛角弓,试图证明自己很厉害。
但他的举动却让僚属们不以为然。
「郎君还是待在湟水城好,不要为汝父填麻烦!」
吕諲笑着向浑瑊说道。
「我来河湟,就是为立跳荡之功!怎麽能待在城中的。」
浑瑊当然不愿意。
他的话让人更忍俊不禁,一个小娃娃竟然想立跳荡之功。
车神塞的儿子车光倩年十三,英俊非凡,李帅甚至都召见过,允许车光倩在军中习武。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