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背,大义凛然。
「来人,将苗晋卿拿下,送往大理寺审理。」
李岘传唤左右。
他知道向苗晋卿这样的老臣动武,会损失他的威望。
但苗晋卿明显想闹事,姑息的话,反而会更过份。
于是李岘不顾自己的名声,杀鸡儆猴。
让秦王出征在外这段时间,长安的老臣会安分一些。
两名仆从立刻跑到前厅,将苗晋卿挟持住。
「放开我!」
苗晋卿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没有人这麽对待过他。
但奴仆可不理睬,只会遵从主人的吩咐。
「李岘……」
苗晋卿呼李岘名字的时候,李岘转过身去。
他拿起桌上的茶水,缓缓饮一口。????直到苗晋卿的声音消失在府中,李岘才重新转过身。
这一刻,李岘与李瑄如同腹心,休戚与共。
苗晋卿被李岘押送到大理寺审讯,轩然大波。
这可是有五十年从政经历,中书省丶门下省丶尚书省都有任职经历的元老。
苗晋卿最高担任尚书,加使职。
虽然以前在「曳白」事件中,犯下大过错被贬。
但他确确实实是不折不扣的元老。
一时间,李岘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大理寺卿是李瑄的岳父裴泛,他得知苗晋卿的「意图祸乱」,也非常不满。
他还指望着女儿母仪天下呢!
于是将苗晋卿扣押在大理寺卿监牢中。
不过苗晋卿已经七十岁了,裴泛也不敢用刑,生怕随便碰他一下,就饮恨西北。
李岘的举动虽然引火烧身,但老臣们确实老实很多。
让他们豁出性命,他们也害怕。
如此情况下,太子党更不敢露头。
六部运行,有条不紊。
……
灵宝。
「启禀秦王,探子乘舟在黄河上观察叛军的阵型,发现多了一些兵马!」
作为前锋大将的来瑱向李瑄禀告道。
「看来我们估计的不错,叛军在增兵陕郡,欲与我军决一死战。」
李瑄点了点头。
他来到灵宝平原已经十天,一直在紧密观察军情。
现在灵宝平原上汇聚有唐军十万兵马。
黄河对岸的河东有五万兵马,上党高地的太行陉有三万兵马。
总计兵马十八万。
这是安西丶北庭丶陇右丶河西丶河东丶朔方等边军为主的军队,西域精骑丶胡部丶郡兵只占四分之一。
铠甲如云,长矛如林,到处都是马圈,一匹匹战马在圈中,喂战马的草料不断运送。
唐军的探马在黄河上泛舟,在河东山上的了望点,也在前方数十里探查。
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都会知晓。
「叛军失去战略,失败是迟早的事情。一旦开战,我军一定摧枯拉朽,将其覆灭,必不会重蹈覆辙。」
车神塞开口说道。
等了这麽久,将士们磨刀霍霍,心潮澎湃,终于要开战了。
自李瑄拜秦王丶天策上将后,将士们都想争功立命,得从龙之功,封侯拜将。
「叛军失去河北,如无根之萍。他们若不主动寻求战斗,迟早会被我军耗死。此次叛军来援,一定会找机会进攻我军营垒。」
「叛军无法利用陕郡的地势,必败无疑。」
兵部尚书封常清也认为他们占据天时丶地利丶人和。
安禄山不约束士兵,所过残戮,百姓恨之入骨,他招不到良家士兵,不得民心,已经为他埋下祸端。
而唐军对士卒的约束非常严格,只要犯军规,必然斩首示众,平息民愤。
士卒们要卯足劲杀敌立功,只要在战场上杀死五个敌人,就能吃喝不愁。
李瑄坑了大食帝国的百年财富,不吝啬去赏赐。
「灵宝平原的营垒虽然坚固,但远不如潼关。从明日起,我军依次撤回潼关。」
李瑄听取将领们的意见后,下达军令。
叛军想打的时候,偏不跟他们打。
杀杀他们的锐气!
顺便让其他地方的唐军开始进攻,收复洛阳周边的郡县,让燕军首尾不能相顾。
届时,在洛阳的安禄山一定会陷入惊恐和暴躁之中。
「秦王,将士们等待快三个月,迫不及待想要杀敌,现突然撤回潼关,恐会让将士们气泄!」
李嗣业向李瑄拱手道。
「告诉将士们,潼关赶来一批肥羊,先到潼关吃羊肉。等吃饱喝足,有的是杀敌建功的机会。」
李瑄扬声说道。
灵宝平原无险可守,所谓营垒,连一座小城池都算不上。
如果叛军不顾一切猛攻,将是一场更夸张的「香积寺之战」。
避敌锋芒,是他和李泌一起商议的军令,不容更改。
将领们一听,知晓李瑄又要用计。
他们相信李瑄的统帅能力。
「报……启奏李帅,叛军五千铁骑向我军奔来。」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入营禀告道。
「五千骑,我军的零头都比不上,他们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