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兵马一时间首尾不能相顾。
他们既担心唐军突然冲过望建河,又怕前线再失利,骑兵突入营地之中。
「嗖嗖嗖……」
唐军的羊皮筏到望建河的时候,向回纥阵营内疾射神臂弩。
虽对回纥士卒的杀伤微乎其微,但使回纥兵马,不敢再向岸边靠近。
更多的回纥骑兵向北而去。
现关键时刻,望建河畔的防守营地,也惟有放弃。
被仆固怀恩的骑兵打了个猝不及防,回纥骑兵由多族部构成,难以有效统一。
李光进令士卒开始强渡望建河列阵,配合主力骑兵对回纥骑兵进行歼灭。
回纥好不容易组织一波兵马,再次与仆固怀恩所率的铁骑交锋。
仆固怀恩麾下的铁骑,刚不过热身而已。
他们阵型不乱,猛驰猛冲,一道道防线被冲破,使回纥骑兵闻风丧胆。
几临冲阵,迅速到达望建河一带,与散乱的回纥骑兵交杀在一起。
拔野古部的酋长自恃武勇,带着护卫与向仆固怀恩的铁骑战在一起,欲殊死一搏。
谁都能看出,仆固怀恩这一部铁骑成了战场上的异数,回纥骑兵想要稳住,必须将仆固怀恩所率的铁骑击败。
「随本将一起杀他。」
仆固怀恩见拔野古酋长连斩数名士卒,勃然大怒。
他大喝一声,领亲卫冲杀而去。
他长矛突刺,当其锋者,无不迎刃而倒。
很快就冲驰到拔野古酋长面前。
「唐将去死!」
拔野古酋长的一名亲卫想杀仆固怀恩。
「噗嗤!」
但他刚到仆固怀恩面前,就被仆固怀恩反手一矛刺死。
「挡住这些护卫,容本将去取敌将性命。」
仆固怀恩向自己的亲卫命令道。
「遵命!」
亲卫大吼一声,驭马列阵,帮助自己的将军拖住敌军。
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会被勇猛的仆固怀恩解决。
又连杀数人后,仆固怀恩与拔野古酋长只有咫尺之遥。
「来得好!」
拔野古酋长不畏惧仆固怀恩,他杀死一名仆固怀恩亲卫后,持破甲长矛直冲。
欲要藉助战马的冲力,一举击杀仆固怀恩。
两马相近,长矛破空,他的矛明显比仆固怀恩的矛更长。
仆固怀恩知道不得硬拼,他故露破绽。
在长矛将近的时候扭身,躲过这致命一击。
「噗嗤!」
在两马即将错过的时候,仆固怀恩的长矛后发先至,直刺拔野古酋长的脖颈。
血流如注。
仆固怀恩抽出长矛,拔野古酋长落马而亡。
「酋长死了!」
拔野古的骑兵见此情景,开始慌不择路地逃窜。
只有少数勇士,敢咬牙切齿地向唐军冲击,欲报仇雪恨。
战场已经被仆固怀恩搅乱,唐军步兵在神臂弩的掩护下,源源不断地通过羊皮筏渡望建河。
「轰隆隆……」
在回纥骑兵各自为战的时候,李光弼带领主力骑兵杀到。
主力分为两队。
一队作为主力冲锋阵容。
一队继续向西包抄,围歼回纥的残兵败将。
大军气势如虹,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万马千军。
「唐军奸诈,俱伦泊已失,快传令退回草原。」
米利达干捶胸顿足,见北方尽是骑兵后,只能下达撤军命令。
在失去战术主动的那一刻,人马不如大唐,神仙来了也会败北。
现如今,只能下令突围,能跑回去一些是一些。
「呜呜……」
撤退的号角,令回纥骑兵悲凉。
他们即便能在唐军的围追堵截下逃走,可他们的家人都生活在望建河一带。
老弱妇孺,牛羊牲畜,一定无法逃脱唐军的追击。
刚度过寒冬,没想到是这样的春天。
即便如此,他们也得尽量逃命。
米利达干则在数百骑拱卫下向西。
他要直接逃回郁督军山。
回纥的骑兵有的三五成群,最多数十丶百人,大部分都是面向西面。
剩馀的尝试从北方绕回去。
在撤军的号角响起后,回纥的士气已经瓦解,他们没有战心,只想逃命。
如此情况下,他们是唐军眼中的肥肉。
在唐军骑兵的猛烈追击下,回纥不断被追杀,已经到了丢盔弃甲的地步,有的甚至连武器都顾不上拿。
战马在慌乱中不断地嘶鸣着,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回纥骑兵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被后面追赶的唐军骑兵无情地践踏而过。
战场上,到处是回纥骑兵的尸体和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草地。
连米利达干都被第二队骑兵死死地咬住。
鏖战之下,他身边骑兵越来越少。
「嗖……」
一次箭矢呼啸而过,米利达干慌张,从战马上摔落。
走投无路,米利达干畏惧死亡,伏地向大唐骑兵投降。
其馀方向的追击大战,从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