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但我确信,当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这世间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华丽。
说实话,想到你时候的感觉令我陌生,历经多次确认,我想这大概就是心动。
三重小姐,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次对话机会的话,可否在明天放学之后,前往田昌区的网球场,届时,我会说出我对你的心意。
迹部景吾。 】
这是……情书吗?
星月咬着唇,眸光落在最后一行。
落款的时间,是两年前。
那个时候……
他们就见过了吗?
星月努力翻阅脑子里的回忆,可惜过往如白雾,她轻轻一抓,就在风中散开。
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放下信封,却发现,这封信之下,是相似的信封,只不过颜色各有不同。
下一封的颜色,是雏菊的黄色。
信封上面,还是那三个字。
给星月。
【三重星月小姐:思考许久,深觉得上封信略微冒昧,在没见到你的时间里,我多次思考过对你的心意,最终确定,我,迹部景吾,喜欢你,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邀请你坐上我的马背,我想邀请你参与我的人生,期待你的答复。
迹部景吾。 】
时间仍然是两年前。
星月继续往后看下去,发现这些信,全部都是写给她的情书。
只是每一封的内容都不太一样。
有的是用那种很平常的语气,就像是在聊天一样,有的语气狂妄,好像拒绝他是一件很没有品味的事情,还有那种用漂亮笔锋写满的外国字母,星月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按照排列来看,应该是一首诗歌。
可无一例外,这些信都没有寄到星月的手中。
她拿出全部信件,翻到最后一封,截止日期落在她问他可不可以做男朋友那天。
他没有写任何其他的话。
那上面只有一行字。
【我愿以我所拥有的一切起誓,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城墙堡垒,以生命,保护你。 】
【迹部景吾】
世界都静止,树梢都不再摇晃。
信纸上的字迹力度透穿纸背,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少年的决心。
星月愣愣地捧着信封,不知不觉,眼泪砸湿信纸的时候,她才发觉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这些话,迹部学长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她以为他们的相遇是在开学的时候,她想偷走写着自己名字的报名表那次。
可所有信件表示,他认识她,在更早之前。
她无法回应的、无法想起的,更早之前。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有人认认真真地喜欢她了,可是,迹部学长那么张扬的人,为什么不把这些信件给她呢。
如果早一点点知道……
星月时常会幻想,这个世界如果能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着自己就好了,可惜成长的路太长,在找到那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之前,她先学会的是如何把自己裹在一个狭小的壳子里,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
被爱着的这件事对于年少的她,实在是太过遥远,缩在壳子里的小姑娘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只能用拼命的遗忘,改变的世界,完成一场又一场自我救赎。
怎么会有人看到缩在壳子里的人呢。
她本应该于漫无边际的无风海面,等待着风气潮涌,卷走在海岸边停留的她,到最后,身躯和灵魂全部都沉睡在海底。
她为自己构建出一个奇妙的世界,脑海中千奇百怪的想法千千万,却唯独没有想过——
原来有人能看到藏在壳子里的她啊。
原来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有人爱着。
星月捧着那些信件,泣不成声。
她感觉不到时间经过,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变成空白,而再次让她回到人间是,他的声音。
“星月。”她感觉到迹部学长的声音有些发抖,“学长是不是,又把你弄哭了。”
星月有些恍惚。
入学的时候,其实她也听过无数关于迹部景吾的传闻。
她知道迹部景吾是那种骄傲又明亮的少年。
就连她这种两只耳朵从来都不关心外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人都多多少少听过迹部大少爷的传闻。
他永远是人群的闪光点,无畏向前,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可这样的迹部学长,此刻却站在她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否应该抱住她。
她的眼睫毛上糊满了泪水,连迹部学长的脸都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星月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
她使劲儿地吸了好几下鼻子:“迹部学长。”
小姑娘的声音也在发抖:“对不起呀,我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她听到少年紧绷的声音:“你受伤了吗?”
星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打湿他的衬衫:“没有,杯子没有碎,可是,地毯都湿了。”
迹部景吾松了一口气:“没事,换掉就好了。”
他从来都不会责怪自己。
星月哭的更厉害了:“我还偷偷看了你写的信,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