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学了不少,小舌头一探一探的,像好奇又像是挑逗。
纪遇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有些羞愤,正想着怎么停下才不丢脸。方知友像是察觉了一般,直接把人抱在身上,一只手臂勒紧他的后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
方知友不再逗他,抱着他恨不得要吞了一般,纪遇被他勒得直哼哼,但是却不想推开他。
方知友拍拍他的背,“睡吧,唱歌给你听。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自己~”
“你们零零后还会唱这么老的歌啊?”
“张学友是我妈的偶像,我从小听这些歌长大的,名字里的‘友’字就是我妈选的。”
“那你接着唱,还挺好听的。”
方知友想起妈妈难过时常唱的两句,“我不敢再问是什么改变你的眼神,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温柔的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留不住人,留不住魂,留不住你的一切~”
最后纪遇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被笼罩他的味道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天色渐亮,大家本来约好一起看日出的,但是他俩的手机都进水定不上闹钟,直接睡过头去了。
大家看完日出回来,发现那个帐篷还紧闭着,心里都明白了。众人活动的声音,总算把两人吵醒,纪遇忽然想起来,“呀,日出!”
方知友伸了伸麻木的胳膊,“肯定赶不上了,算了再睡会吧。”
“睡什么睡,外面都是人。”
方知友心里闷闷的,明明昨晚还挺甜蜜的,怎么一醒来又变回原样?方知友先出帐篷,给他拿来晾干的衣裤,再去做些早点。
江存鑫叼着根香肠走过来,“呦,起挺晚哈,哥们特意没让人去叫你们起床,够意思吧?咋样,得手没?”
“不好说。”
“啥?吭哧瘪肚地还没成呢?你这也挺有耐心了,不行拉倒吧,反正人明年就回国了,天秤座没心的兄弟。你跟他挑明,好吃好喝的跟他玩一年,这样他也没啥负担,结果都一样!”
方知友端着烤好的香肠和面包去找纪遇,纪遇道谢接了过来,方知友抱过歪歪,用歪歪的小爪子挠一下纪遇。
纪遇停下看他,方知友在歪歪后面,“亲一下。”
纪遇亲了一口歪歪的小爪垫,方知友将脸贴过去,纪遇却没反应,他不免有些失落,那昨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今天白天的活动,方知友能感觉到纪遇在回避他,弄得他心里很不痛快,是自己逼得太紧了?难不成真要像江存鑫说的那样?
活动结束后,大家玩得很尽兴同时也累得很,大部分在回程车上都睡了。方知友将纪遇送回公寓,在车里等他醒来,可是纪遇根本没睡着,只是不想面对他。
“哦到了,谢了哈。”纪遇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要开车门下去。
方知友一把按住他的手,锁住车门,“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如果是昨晚那件事,我都说了是我冲动,你应该也是吧。成年人了,又都是男的,不必还得什么承诺负责的吧?”
纪遇在心里大骂自己一声“渣男!”,想他一次恋爱没谈过,就当了随便亲嘴的渣男。
方知友听他这话火气更大,“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一个男人负责的地步,你先回答我,昨晚的感觉好吗?”
“还行吧,不过代表不了什么。”
“行,既然你觉得可以,我也觉得不错,不然在一起试试?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就八个多月吧,这段时间里我们玩得开心就行了,一年后你该回国回国,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所以,你不用有负担,我也不会要求你偿还什么。”
方知友的话对纪遇来说,是很好的条件,但是心里为什么会一揪一揪地疼,恨不得想打他一拳!说难听点,是要买他一年吗?一年后对方应该也腻了,自己回国对他来说算解决个麻烦,看来他跟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方知友见他沉默,解开了锁,“给你点时间考虑。”
纪遇打开车门,又关上坐回来,似是有些赌气的问,“你说真的?”
方知友没解他的言外之意,便点点头回答,纪遇立马下车,“嘭”一声关上车门离开。
方知友接下来两天确实没有再来逼他,纪遇以为自己迟迟不给答案,他便没了耐性,两人还没开始就此结束了。
这两天的了无音讯,让方知友明白,如果自己不主动去找他,那人就会当自己不存在一般,明明他们之间是有感觉的,为什么就不肯承认踏出这一步的?
最近是期末季,方知友知道他需要兼顾课业和工作,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如果自己现在去找他,害他拿不到分数,那他们之间肯定更没希望了。
这段时间里,纪遇强迫自己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复习,即便是他已经胸有成竹的科目,也复习了一遍又一遍。
在纪遇完成所有考试的那天,他知道自己应该找点正事做了。两个人相处了两个多月就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困扰,看来真是不能轻易跟人亲近,太碍事了。好在,期末顺利结束了。
结束了一个学期,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