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身贵价货套在自己身上。
纪遇找到被自己丢在一边的外套,掏出兜里的离婚证,还好自己用塑料袋套上了,没有被弄湿。
他拿着离婚证在方知友房子里转了一圈,放在哪好呢?床上?茶几?餐桌?太显眼的话有点丢脸,太隐蔽呢又怕他看不到。
最终,他泄气似的把证又放回外套口袋,将外套留在原地,然后自己出门离开。
方知友回来时,发现人不在了,连忙给他打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方知友看了一圈,浴室卫生间他都没用,只穿走了自己的衣服,没想到他那么快醒来,给他留个信息好了。
方知友捡起他的外套,口袋里露出一点塑料袋,他好奇地拉出袋子,一个红色小本看起来像是什么证件。
他打开袋子,恍惚间给看错看成了结婚证,还以为纪遇是故意带着气自己的,待他仔细一看,竟是离婚证!原来离婚证已经变成和结婚证差不多的红色了。
方知友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打开证书,是纪遇的没错!
纪遇真的离婚了,再一看日期,正是今天,他在离婚的第一时间就跑来找自己,方知友心里又开心又酸涩,他的宝贝终于想明白了。
方知友马上带着证件和退烧药还有两袋子的菜出门,来到纪遇家时他片刻不犹豫地敲响门,却是唐静尧来开门的。
方知友愣了一下,房子应该是留给女方了,“打扰了,我想找一下纪遇。”
唐静尧也有点惊讶,纪遇难道不是已经去找他了吗?
“他不在家,早上分开后他就没回来过。”
方知友想到他在对面还有一个小房子,“好的,那我再去找找。”
“等等。”唐静尧拦住了转身要离开的方知友,“不好意思,但,改天有时间你能来找我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的,我改天去找你。”方知友也觉得,他们之间应该聊聊的。
方知友来到对面的小区,他早已经查到纪遇的房子所在,他敲门却没人应门。方知友再次给他打电话,隐约能听到门内的铃声,这样便能确定纪遇一定在家。
要么是生他的气,要么是病晕了,哪点都不好!方知友尝试着输入密码,纪遇的生日,他点开手机里之前保存的档案,将斯尧和唐静尧的生日一一输进去,没一个对的。
方知友又尝试了自己的生日,依然不对,门锁被禁了一分钟。方知友急得去找保安,告诉他住户有危险,直接敲门风险自己承担。
保安带着工具跟他上来,方知友忽然想到什么,“等一下。”他弯腰输入了“191225”,竟然真的打开了,门开的那一瞬间,纪遇光着出现在门口。
方知友一个箭步冲进来,反手“嘭”地关上门,生怕被人看到一点。
纪遇揉揉眼睛,费力清眼前的情况,“怎么回事?是你在撬门?”
方知友紧紧抱住他,纪遇本就难受,被勒得更是呼吸都不顺畅,“松开!”
“不要,再也不要松开。”
“我头晕,要被你勒死了。”
方知友松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吻上去,“我爱你。”
纪遇晕得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我,方……”说着直直晕倒下去。
方知友接住他给他送进卧室躺着,给他盖好被子喂了药,让他先睡一觉。方知友想起菜被他放在门外,然后去开门拿菜,就见保安拎着小锤子瞪他。
“啊,不好意思,他确实生病了,来,这拿着,辛苦了。”方知友塞了五百块给这保安。
保安接过钱说着,“神经。”
方知友开始在他房里做菜,时不时还哼几句歌,心情好得不得了。2019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年,12月25号的圣诞节,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彼此获取快乐,呵,这只小黄鱼。
方知友做好菜去给纪遇测体温,还好降下来一点了,他搬来矮凳坐在床边看他。纪遇睡着的样子还是很乖,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头上。
方知友看着他笑,哪里像什么30岁的,手心轻轻搭在他的脸颊,嘴也忍不住伸过去亲了又亲,“你终于回来了。”
纪遇醒来时,就见一张帅脸怼在眼前,“你怎么在这?”
方知友凑上去吻他,“饿了吗?”
纪遇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看到自己已经穿上了干净的睡衣,又看了看方知友,怎么这会来装好人了?
“你发烧了,所以没给你洗澡,先吃点东西,过会再吃一次药。”
纪遇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好像几年前那样,他都被喂胖了好几斤。
方知友去给他拿泡好的姜糖水,纪遇用袖口擦擦眼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吃饭,好香,真的好美味。
方知友坐在一旁看他,时而给他夹菜倒水。
纪遇饿坏了,但发烧身体实在不舒服并没什么胃口,可是他太怀念这个味道了,每道菜都是他之前喜欢吃的。
算算也有五年了,自己是什么忍者吗?竟然把他丢下五年,如果方知友有一时的退却,可能两人都不会再有今天。
纪遇涌上满满的愧疚感,“你不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