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喜塔腊氏就领着人都出去了。
瑶令望着太子与大阿哥:“这是奴才们的地方。太子殿下与大殿下不该到这里来。”
太子和大阿哥充耳不闻。
太子盯着瑶令道:“是孤害你生病了。”
大阿哥连这个也要争:“不是你,是爷害的!”
瑶令心一软,忙道:“两位殿下可不要这样说。奴才伺候主子是奴才分内之事。病了也是奴才自个儿体质不强,不是殿下们害的。”
太子不做声,只是沉沉坐在那里。
瑶令着实少有看见太子这个样子,她心里关心,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太子却不肯答她,她只能看向大阿哥,指望着大阿哥能替她解惑。
果然大阿哥就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
“嗐,看在爷吃了你的兔子的份上,爷替你说了!”
大阿哥道,“爷和太子听见梁九功说了,说你病了想要挪出去养病,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心里就琢磨啊,当然爷也是很想知道的,你不顾汗阿玛的旨意非要出去,是不是要同太子,还有同爷避嫌啊?”
大阿哥指了指太子,“爷知道他,别扭得很。那些话也太难听了。要不是爷遇见了爷还不知道。”
他看向瑶令,“你心里是不是也和那些奴才一样,嫌弃太子没亲额娘啊?”
太子如利剑般锋芒冷凝的目光射向大阿哥。
大阿哥嘿了一声,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对不住对不住。爷一时失言了。太子殿下别怪大哥啊。”
太子冷道:“再有下次,孤绝不饶你。”
大阿哥唯唯诺诺却笑嘻嘻的应了。
瑶令却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担忧的望向太子:“殿下遇到什么事情了?”
第17章 高木
太子不肯说。
大阿哥瞧见他这样,转头就把太子的警告忘在脑后了,对着瑶令叽里呱啦的就说了一番。
瑶令这才知道。后宫之中竟有如许多针对太子的流言蜚语。
言说太子生而克母,他生下来仁孝皇后就没了。
还说他养在御前倒也无事,偏偏养在孝昭皇后跟前没几个月,孝昭皇后也去世了。
明明仁孝皇后是因为难产才过世的,这又不是生下孩儿的错。
孝昭皇后本就体弱,在养太子之前其实就已经是病弱之身了,又怎么能把她的过世按在太子一个小孩儿的身上呢?
瑶令瞧着太子沉郁又有些脆弱的眉眼,盖因他是太子,才要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哪怕太子还年纪小,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太子这尊贵的位置,迫不及待的在这么早的时候就想要坏了太子的名声。
“奴才不离宫。”
对上太子惊诧的眼神,瑶令笑道,“等奴才好了,再给殿下烤兔子吃。”
太子道:“你是因为汗阿玛的旨意才留下的。”
瑶令笑道:“是奴才有伺候殿下的缘分。奴才应该好好珍惜这段缘分。”
太子想了想,专注看了看瑶令的眼睛,才放下了一颗心:“孤相信你。”
瑶令她一直和别人不一样的。太子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了。
大阿哥在旁边啧了一声:“可别忘了爷啊。”
“爷今儿吃了兔子解馋了,回头烤狍子吧。素日里都是炖的,味道太白淡了,下回烤一烤,还选特辣的。那滋味一定好极了!”
大阿哥拿出大哥的款儿来,望着太子笑道,“下回爷给你猎狍子吃!”
太子却望着他道:“再吃特辣的,你脸上又要长痘。汗阿玛一定骂你。”
大阿哥被揭了伤疤,可不满意了,与太子拌嘴。
太子见好就收,倒是只有大阿哥一个人上脸了。
瑶令在旁边瞧着,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
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怎么瞧着好了一丢丢呢?要是能一直都这么好,那该多好啊。
太子与大阿哥是私下里来的,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又待了片刻便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瑶令一人了。
这一番说话,她搁在案几上的药倒是温热了。
她端起碗来慢慢喝药,这汤药着实有点苦,但病如今也不必拖着,慢慢喝一点,也能慢慢的好起来。
总是躺着,肯定也是躺不住的。
后宫对太子也不曾放过,太子和大阿哥不在意和她亲近的那些流言蜚语,却叫太子将那些诋毁他的话放在了心上,可见那些又有多严重。
瑶令也会想,也因为她和太子过于亲近些了,才致使太子身上更多一层的攻击与诋毁。
太子受康熙保护,但后宫并无倚仗,更无人转圜。比不得大阿哥有一个协理六宫事务的惠嫔做额娘。
“你病着,这屋里就没人守着你了?”
这声音把瑶令吓一跳。
声音太熟悉,瞧见灯影下进来的人,更是把瑶令吓着了。
康熙怎么来了?
瑶令这回是真一定要起身行礼了,又被梁九功给拦住了。
但梁九功没跟喜塔腊氏似的抱着她的腰,于是乎,既下不了地,瑶令干脆在榻上行了礼,梁九功也没辙了。
康熙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