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问为何给肉羹中加料,太监们都说不知道。
“上刑吧。”太皇太后淡声道。
要将太监们拖去慎刑司的时候,太皇太后道,“就在这里。”
公主们也带下去了,孩子们都在偏殿,不会听到这里的声音。
这里只有嫔妃们看着。
康熙看了太子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让太子也去偏殿。
慎刑司来的太监下手毫不留情,几个太监的嘴巴都被堵上了,殿中一片寂静,眼看着地上猩红一片,瑶令悄悄看了一眼时辰,转钟了。
没想到新的一年,康熙二十二年的正月第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人人脸上都是凝重的神色。有些胆小的嫔妃都不敢再往下看。
堵嘴的东西拿到了,那领头的太监说:“奴才是绝不会说的。”
康熙眉峰一动,这就是有内情。还要加大力度,定要从这些奴才嘴里抠出内情来。
终于是有个气若游丝的太监愿意说了。
拿下他堵嘴的东西,就听他虚弱道:“奴才只知道,这些鹿血粉末是御前女官瑶令让奴才们加到肉羹之中的。这些粉末是她身边的宫女铃儿给的,因为阿哥们年岁不一,所以加进去的分量也不一样。”
“但是这鹿血肯定会伤到阿哥们的身体,奴才们不敢伤及阿哥们的性命,按照铃儿所说的分量减半。剩下的都藏在了御膳房的柜子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瑶令的身上。
瑶令定定的看着那个还没晕过去的太监,眸中风起云涌。
这是谁,终于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吗?
谋害皇子性命,真要是坐实了,她和杭佳氏一族,都活不成。
太子一听,被瑶令牵着的手就是一紧,太子面含怒意要出来驳斥,瑶令却将人拦住了,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里,对着太子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稍安勿躁。”瑶令轻声道。太子当然不能掺和进来。
瑶令对上太子的目光,示意太子不必着急,先看看再说。
“瑶令。”康熙道。
瑶令轻轻松开太子的手,她感觉到康熙也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瑶令到康熙跟前跪下道:“奴才不知道此事,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吩咐。不但奴才没有,奴才还可以担保铃儿没有此事。”
那太监挣扎两下,气愤道:“瑶令姑娘怎能说没有此事?这是铃儿亲口与奴才等人说的。瑶令姑娘不能因为奴才们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就不认了都推给奴才们承担啊。”
铃儿也叫人带来了。
去御膳房的柜子里,还真的搜出来一包没用完的鹿血粉末,看样子还是新鲜刚磨出来的。
瑶令带出来的人,当然都同她是一样的。
私底下是如何不管,在面对主子们的时候,铃儿也是沉稳的。
对于太监们的指控,铃儿的话与瑶令一样,都是没有。
“奴才从不知这样的事。此次宴上预备的膳食,奴才都不曾参与过。奴才的差事也并不是这个。”铃儿很聪明,她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必为瑶令说话,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
那太监越发愤怒,另几个太监被冷水泼的悠悠转醒,也都是这样说的。
他们到底伤重,说了几句话就昏过去了。
瑶令道:“奴才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站在奴才的角度和立场上来看,根本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事情。殿下们若有事,对奴才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奴才为何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殿中一片安静,人人都望着瑶令,没有人为她说话。
宜嫔静静地望着瑶令,眸光微动,这样大费周章的将瑶令弄成嫔妃们的公敌,叫她成为众矢之的百口莫辩,是想要将她赶出后宫,甚至是想要叫她在宫中消失吗?
正当宜嫔准备站出来说话的时候,佟贵妃与钮祜禄贵妃扶着肚子出现在殿门前。
佟贵妃走进来道:“因为你对本宫不满。”
“上次本宫和钮祜禄贵妃当道拦你,你控诉本宫与钮祜禄贵妃欺负你,但皇上对本宫与钮祜禄贵妃没有任何责罚,你就心生不满,以至于生了恨意,一定要报复本宫。”
“本宫提议你来协理宫务,本意是想要缓和关系,却不想被你利用了本宫的善意,设计毒害几位阿哥,想要叫人知道,是本宫因养胎懈怠宫务才致使几位阿哥有事,杭佳氏,你好狠毒的心思。”
瑶令道:“这是娘娘单方面的臆测。”
“臆测?”佟贵妃冷笑道,“本宫听见消息就让人去调查了。你阿玛的采买单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在外头采买了新鲜的鹿血粉末送进宫里来的。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你作何抵赖?”
瑶令道:“此举并不高明,奴才为何要搭上一族的性命做这样的事情呢?”
“宫里每个月都会从外采买鹿血粉末,还有些是从南苑等猎场送来的新鲜鹿血,无论是炖汤还是入药,都是有一定的需求的。奴才阿玛领着这样的差事,并不能证明奴才和阿玛同流合污做了这样的事情。”
佟贵妃仰着下巴冷道:“本宫一介贵妃,你只是宫中女官,想要报复本宫,难道不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