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东西,意图让本宫在伺候皇上的时候丢脸,让皇上对本宫失望,进而再也不来长春宫了。”
“不可能!本宫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安嫔慌乱片刻,立时就叫身边的丫头出去问了,知道结果后,安嫔含怒瞪向瑶令,“你诓骗本宫!”
瑶令轻轻一笑:“你不是说你没有做吗?那你恼什么?又怕什么?”
她就是故意这么诈安嫔的。其实这事一问就知道,看来安嫔也没有那么蠢。
安嫔定了定神,上前来与瑶令理论:“冯顺在长春宫伺候也有十来年了。他为人老实,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嘉嫔妹妹很该把事情查清楚,实在不该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
“宫里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向来慈悲,皇上也从不是严苛对待下人的。妹妹也是做过宫女的人,分明很能体会奴才们的辛劳,怎么能这样做寒了奴才们的心呢?”
瑶令道:“安嫔,本宫领圣旨与惠嫔宜嫔荣嫔主理六宫宫务。在长春宫,本宫居正殿正位,你居偏殿侧位,本宫以为,你该很清楚你的位置在哪里。”
“在长春宫里,从你搬离正殿的那一刻起,你和本宫虽都是嫔位,也都有封号,但你和本宫不是平起平坐的。长春宫的任何事务,都要听本宫的。”
安嫔从不愿面对这一点,她心里其实矛盾得很。早知道自己已经失宠,可心里总安慰自己,自己还是长春宫的主位,还是有地位的。
可瑶令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安嫔的幻想。
而康熙对她的视而不见,也让安嫔明白了自己再无复宠的可能。
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语,令安嫔十分不甘,她的眼睛都红了:“你当面说这样揭人疮疤的话,万岁爷知道你这么尖酸刻薄吗?”
瑶令却笑了:“你出身抚西额驸府上,身份倒是很尊贵的,但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这个稀烂样子呢?”
“安嫔,你这几天数次窥伺主殿,本宫念你心气不平,不与你计较,但是长春宫一切事务,你都不许再有定夺,你的人,包括你,往后就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不然,就如同冯顺一样,要么打一顿,要么直接送到慎刑司去。”
“本宫想,你也不愿意把人送到慎刑司去什么都藏不住,然后人还出不来全没了吧?”
长春宫有两个嫔位,两套人马,这其中不知有多少人心怀不轨,心思不定准备浑水摸鱼。
定老大的方式很简单,谁居主位,谁就是一宫之主。
康熙把她送来长春宫做主位,可不是要她仰人鼻息的。
瑶令解除了冯顺首领太监的职责,令张成为长春宫新的首领太监。
冯顺被打了个半死不活,挪出去养伤,瑶令的意思,是叫好了再进来。可谁知道能不能真的好呢?不好了,自然不会再有进来的可能。
小厨房被瑶令的人彻底接手。
几个庶妃的饭食自是从六宫提膳的膳房那里出。
她们份例有限,也没有茶房供应。所以小厨房与她们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安嫔的膳食也是提回来的,以前还能在小厨房弄些茶水点心什么的。
现如今瑶令也没有剥夺她的权利,她要什么还是照旧,但都是瑶令的人给她做,她自己的人做也成,瑶令的人会一直瞧着,防着她的人搞破坏。
这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冯顺送出去也不可能不惊动人。
瑶令到延禧宫来议事,惠嫔荣嫔还有宜嫔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宜嫔道:“看不出来啊。嘉嫔妹妹还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那安嫔早年性子也是傲得很,谁都惹不得。听说她封嫔就是因为她的出身,至于得宠,倒也不曾有多得宠。”
惠嫔道:“你也确实是狠。宫里积年的老太监了,说打就打。听说现在还不能动弹。”
瑶令不好意思道:“两位姐姐的话,妹妹实在不敢当。”
“以前做掌事女官的时候,御前的规矩实在是严,妹妹都习惯了。没想到后宫会有松散的说法。从前妹妹协理六宫宫务的时候,惠嫔姐姐好像也是容不得奴才蹬鼻子上脸的。”
荣嫔忙道:“你别听她们的。后宫主事哪有松散一说。是该当如何就如何的。做主子的不严苛,做奴才的没有规矩,岂不是要乱套了?你虽年轻,但以前也是有经历的,这么做,也没有人说你错。”
瑶令就望着荣嫔笑:“姐姐真好。还是荣嫔姐姐最懂得妹妹的心。”
这笑甜甜的,荣嫔却想,这一位手段利落,面上却甜甜软软的对你笑,能做到掌事女官的品级,哪有那么简单的?
荣嫔就不由得想起几年前慈宁宫初见的时候,难怪能得了太皇太后的夸赞,这位杭佳氏,可真是不简单啊。
荣嫔想起三阿哥天天在她耳边絮叨的那些话,以前是从不肯当真的,现在却琢磨着可以认真考虑考虑了。
宜嫔笑道:“安嫔指望着提你从前的事戳你的痛处,你如今自个儿也提,难道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瑶令道:“这也是我的一段经历嘛。我以前堂堂正正的做万岁爷的掌事女官,从不逾矩,如今是奉旨做的嫔妃,名正言顺的事情,为何要在意?”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