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瑶令轻笑:“保成。”
太子又答应,难得高兴雀跃的像个小孩子。
瑶令叫他寻了小巧的剪刀过来。
太子叫人送了来,然后亲自送到瑶令手边。
瑶令将太子手上的纸鸢细线剪断,太子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黑色的海东青一下子就飞远了。
瑶令的声音轻柔:“民间有祈愿,放纸鸢的时候,趁着纸鸢飞得越来越高的时候,就将其剪断,纸鸢便会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起带走,之后的一整年都会高高兴兴的健康平安。”
太子有样学样,也拿着剪刀过来将瑶令手里的那只白色海东青给放飞了。
太子望着瑶令笑:“愿娘娘从今往后都健康平安。”
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却被一头汗跑过来的五阿哥瞬间打断了。
五阿哥歪着头看两个人:“太子哥哥的话说完了吗?”
太子笑道:“说完了。”
五阿哥就高兴了,牵着太子的手把他拉起来:“那太子哥哥陪我去跑马。我一个人跑不赢大哥和四哥。他们都不让着我,我和七弟输的可惨了。”
五阿哥兴致勃勃的,看着也站起来的瑶令:“娘娘也去?好不好?”
瑶令看了看两只一块儿飞远了的海东青,笑道:“我就不去了。阿哥与太子殿下好好玩。但也不要太忘形,这天气一会儿怕是要变,不能出汗太多了。”
五阿哥朝着瑶令挥手:“知道啦!”
大阿哥在那边轮流带着七阿哥和八阿哥骑马。
七阿哥也不是自己不能骑马,但他现在还没有很熟练,所以跑快起来就需要有人带一下。
五阿哥将太子拉过去后,便是太子带着七阿哥和八阿哥一起赛马了。
两个大的都是安安静静的,但明显面容紧绷在较劲。
怀里坐着的两个小的却激动的脸都红了,知道不能乱动,就扯着嗓子喊,满山谷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大哥加油太子哥哥加油的喊声。
在宫里的时候,小阿哥都是乖乖的。一出来玩疯了,就都暴露本性了。
照这么喊下去,这嗓子一会儿就废了。
瑶令忙让人去准备温热的金银花水,一会儿等他们下来了,再叫他们喝了润润嗓子。
康熙在凉亭跟前含笑看着,瑶令走过去望着康熙笑:“万岁爷高兴了?”
康熙笑道:“朕怎么不高兴?明明是你不高兴。”
瑶令装失忆:“嫔妾?没有啊,嫔妾怎么会不高兴?嫔妾最高兴了。”
康熙就笑。
看儿子们跑马,康熙也心痒,便命人牵了马来,也不要和瑶令一人一匹,非要带着瑶令一起跑马。
结果倒成了阿哥们骑马在后头追着康熙的马。
就这么疯玩了一下午,之后又坐车去山谷里看飞回去的蝴蝶,晚间回程的时候,就连太子都在马车里累得睡着了。
瑶令着实不放心,瞧着阿哥们回了住处,她一个一个的去看着安顿妥当了才回去康熙的身边。
结果这位精力充沛的皇帝在这样奔波了一天后,竟一点也不累。在她洗漱过后进了床帐里,就被康熙扑倒,颠簸晃动之间,被攥着算昨夜的‘旧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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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到了南京,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暮春时节的南京天气很好,这让一众刚刚才经历过小半个月大暴雨的人们霎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南京建了行宫,不再是住在官衙或者是富户供出来的房子里。
有了行宫都住在一起,为了方便调度和管理,康熙干脆将一应事务都交给瑶令打理处置,跟出来的是赫舍里氏和惠嫔荣嫔宜嫔,除了她们自个儿随身的事,其余的都是瑶令在做主。
惠嫔心里很是不痛快:“当初在宫里,还顾念着本宫在最前头,如今出来了,越来越不掩饰了。这回宫之后,怕是在嫔位里头,她就要做头一个了吧!”
她身边的宫女怕惠嫔的牢骚被人听见,低声劝道:“主子别这样大的声音。隔墙有耳,若是叫人听见了,又是一场事故。”
荣嫔和宜嫔就住在隔壁,离惠嫔的住处不远,这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就怕有心人抓着话把,那自家娘娘就又把嘉嫔娘娘得罪了。
“怕什么!”
惠嫔道,“她在宫里就霸占着皇上,出来了没人与她争,她就越发的变本加厉。可就算是这样,那肚子不也还是没动静么?到了这个年岁还没有动静,怕不是不会生吧。”
惠嫔生了大气,她身边的宫女就不敢劝了,越劝越骂,还不如叫惠嫔自己说个够。
外头轻咳一声,倒是将主仆两个吓了一跳。
随即听见人说,大阿哥来了。
惠嫔才放下心来。
见了大阿哥来,刚高兴一会儿,就又不高兴了。
“嘉嫔成日里在前头伴驾,你们从来处的好,你呢,和太子也好,和小阿哥们也好,你们倒是好了,倒也不想想旁人好不好。”
惠嫔不等大阿哥行完礼,就道,“也难怪宜嫔不高兴,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倒是殷勤上赶着给别人当好儿子去了,这谁能咽得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