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惠嫔就有点害怕,她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的。
“臣妾听说,娘娘给大福晋请了太医瞧病。”
瑶令道:“不请能行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自己的儿媳妇作弄死?从此之后,皇子们就都不要娶媳妇了。被人误会宫里的有子嫔妃都是恶婆婆,见不得媳妇好的。”
惠嫔还不知道检查的结果,一听瑶令这样说,她更慌了:“臣妾不是这样意思。娘娘千万不要误会。敢问娘娘,伊尔根觉罗氏可还好么?”
“好啊。怎么不好呢?有本宫在,自然能留得她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瑶令道,“若是没有你给她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这孩子的身体会更好。也不至于要卧床保胎。惠嫔,我可告诉你,这孩子不管保不保得住,往后伊尔根觉罗氏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有了她,才能给大阿哥生儿育女。”
惠嫔一听说大福晋有了身孕,这心里头一下子高兴起来。又听瑶令说保住孩子如今是很不容易了,一下子又有些心慌,忙保证绝不再给伊尔根觉罗氏乱吃东西了。
瑶令总还是信不过她的,又不能真的把人怎么样,她嘱咐了人好好照顾大福晋,生怕惠嫔因为大福晋有了身孕又做些别的不妥当的事情来伤了大福晋的身体,因此还是让人盯着大福晋这里的。
她告诉惠嫔:“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瞒着她身体状况的事情发生。眼前这事情,本宫也会如实禀报皇上知晓。这是你儿媳妇,但也是皇子的嫡福晋,容不得你再这样一意孤行的乱来。”
她不能将惠嫔怎么样,却不代表康熙也不能动惠嫔。瑶令想着,似惠嫔这样瞎弄,非得吃个教训不可。
惠嫔一听果然就为自己担心起来,本来十分的心在大福晋身上的,现在就只有两三分了,其余的全是为了她自己担心。
惠嫔和瑶令的关系并不融洽,也没有什么要好的交情,见瑶令气成这样,话也说的好不容情,显然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
如今在康熙那里,惠嫔也没有什么旧情在了,她甚少见康熙,虽说嘉妃独宠,但康熙还是会和荣嫔宜嫔几个说说话,但惠嫔连这个都少了,她心里头只有畏惧恐慌,不知康熙要怎样罚她。
到了这个份上,瑶令才许惠嫔去看看大福晋。
瑶令不会叫事情晚一步,早让人将事情的原委报到乾清宫康熙跟前去了。
康熙议事的空隙里听见这些事,当即就有了反馈。
大福晋是要保胎的病人,不能久见人的,到了时间瑶令就让人将惠嫔请出来了。
荣嫔安安静静的,还能在里头陪着大福晋。大福晋如今这个样子,哪怕是睡着了,瑶令也不放心她自己呆着。
瑶令与惠嫔道:“皇上的意思,是叫你在自己宫中反省自静,这段时日大福晋由本宫照料,之后的事等看看大福晋的恢复再说。你就不要指望孩子这个样子还要爬起来给你请安侍奉了,你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别闹她,也是你做婆婆的好处了。”
“还有宫里的事务,你既这样糊涂,往后就不要协理宫务了。先修自身,想清楚你自个儿该做的事,别的就不必理会了。”
这是康熙的话,惠嫔不敢有违,老老实实道:“是。臣妾遵旨。”
这还是叫瑶令来传话的,若是梁九功亲自来传旨,惠嫔颜面尽失,怕是惩罚更重些。
惠嫔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要没影响到大阿哥就成。
至于丢了协理宫务的权力,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惠嫔想,只有等着以后大阿哥有了出息,母凭子贵,或者还有一天能恢复往日的荣光。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方才她在里头还悄悄找了荣嫔讲情,但这样的事,荣嫔也帮不上忙了。
惠嫔想,只要大福晋平安,这胎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一个小阿哥,便是皇上的皇长孙,到时候再有什么也是没有的事了。
她这一辈子也就还能靠着儿孙起复了。
瑶令就让惠嫔回去了。
她盯着惠嫔的背影,心里却在想。倒是头一回对惠嫔这样伴着康熙长久的妃嫔疾言厉色的。
从前还是多少念着一点她们伴着康熙长久的情分在的,她也不愿意太过不近人情,可如今瞧着,总有人仗着这一点情分就不自觉的生事,要是由着她们祸害人,还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她们在不应该糊涂的年纪过早的糊涂,就不能再做协理六宫宫务这样的事情了。不然惠嫔将来说不得还要生事。
虽没有和康熙见面,但一听康熙的处置,瑶令心里就明白了,往后惠嫔再没有协理六宫的可能了。
不论是她还是康熙,断然不可能让这样谋害孩子性命无视孩子身心健康的嫔妃拥有处置宫务的权力。
康熙的意思她也明白,从此之后,孩子们都还是要她庇护的。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
这宫里的人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哪怕是亲母子,能真心相待的又有几个人呢?
瑶令叫人去打听:“看看大阿哥在做什么。晚上回来不回来。将这里的事与大阿哥说一声,看看他是怎么个章程。”
荣嫔柔声细语的安慰,又将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