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何沐鱼的手腕握在掌心,那盈盈一握的手腕温热细软,比极品玉石还要滑腻,剑莫捉着何沐鱼往他那边带,何沐鱼被呆的不防,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面。
醉酒的阿奴头枕着桌子上面睡觉,何沐鱼为了不碰到阿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将身体稳住。
“不用了……”他急促的喘息着,呼吸越来越重,加上他喝了几口酒,身体越来越热,“多谢教主,沐儿已经看过大夫了,只是风寒而已,不打紧。”
剑莫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
何沐鱼在躲他,他能感受的出来。
这孩子以前看见他总是往上贴,现在却变了个方向,换成他主动找上门了。
剑莫松开何沐鱼的手腕,坐在了何沐鱼的对面,也就是薄缚轻刚刚坐着的位置上。
那双倒三角的眼尾扫过桌面上的瓷瓶,剑莫戏谑道:“今日怎么有兴致喝起酒了?”
“你以前不是最厌恶喝酒这件事了吗?”
何沐鱼淡淡一笑,脸上表情淡漠:“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厌恶喝酒。”
剑莫记得他厌恶喝酒,可是每次命令他执行任务时,却丝毫记不起来他厌恶喝酒这件事,为了执行任务,他曾经喝了三大坛烈酒,这些剑莫都是知道的,剑莫都看在眼里。
剑莫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件器物,物尽其用,就算他喝酒喝吐血了,剑莫也只是冷冷旁观。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剑莫收留他,就是为了利用他,他也从未幻想过什么,在魔教,能有一口热饭吃,就已经是剑莫对他的恩赐了。
他是个废物,拥有的只有一幅皮囊。
剑莫扫阿奴,问:“阿奴这是陪你喝酒喝醉了?”
“嗯……”
“那正好,本座接着陪你喝。”剑莫眼睛在桌面上一扫,发现桌面上有三个杯子,他狐疑道:“这里怎么有三个酒杯?”
刚刚薄缚轻喝完酒,他用过的酒杯还在桌子上,另外两个是他和阿奴用过的。
他问:“你还请了别人?”
何沐鱼答:“是……”
“是谁?”
“薄缚轻。”何沐鱼说:“我今晚请了薄缚轻过来。”
剑莫的指腹在酒杯上一擦,问何沐鱼:“他喝了你递过去的酒?”
“嗯,喝了几杯。”何沐鱼说:“教主的吩咐,沐儿不敢忘记,所以沐儿特意让阿奴请薄缚轻过来,原本想乘着薄缚轻喝醉将蛊虫下进去……那知道这人警惕性那么高。”何沐鱼有些无奈,“阿奴陪着那人喝了那么多酒,薄缚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何沐鱼纠结着低下头,小声说:“沐儿没能办成您吩咐的事,还望您能恕孩儿一罪。”
剑莫淡淡道:“这件事不急。”
他补充道:“薄缚轻原本就是个多疑的性子,他防着你,也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
说到这里,剑莫冷笑一声,幸好他早有打算,现在只要顾羽知将毒虫下到薄缚轻的身体中,薄缚轻就得乖乖听他阿德话,他倒要看看薄缚轻还能嚣张几时。
到时候,不管是顾羽知还是何沐鱼,都是他的人。何沐鱼问:父亲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薄缚轻的事吗?”
“不全是。”剑莫看向何沐鱼,目光幽深:“帮内近日接了一件悬赏,本座准备派你去。”
何沐鱼点头,“孩儿遵命。”
这次要刺杀的对象,是文州刺史温不厌,这个人在原著中算是个炮灰攻,能吃上肉渣渣的那种,温不厌亦正亦邪,辅佐陛下登基,发布多条造福百姓的法令。也正是他,上书皇帝,建议将那些皇子公主全部发卖贱籍。
新帝登基,为了巩固势力,将所有手握权势的皇子赶尽杀绝,留下一个顾羽知,便听了温不厌的建议,将顾羽知发卖了。
典型的追妻火葬场。
可如果换他是顾羽知,他定会让这两人血债血偿。
温不厌住在京城,何沐鱼需要坐车去京城。
薄缚轻正好要带着顾羽知回京城寻找顾羽知的外家,四人正好搭伴而行。
何沐鱼为了方便,带了个斗笠,将脸遮在斗笠下面,透过薄纱看人。
“你戴着斗笠做什么?”顾羽知不解的问:“是嫌太阳太晒了么?还是不想让人看见你的脸?”
薄缚轻看见顾羽知找他说话,脸色就会立刻拉下来,扯着顾羽知的胳膊往过带。
“薄大哥,你怎么了,我要和何沐鱼说话。”
“我不是让你离他远一些吗?”
“为什么啊……”顾羽知不解,“有你在,他伤害不到我,你在担心什么?”
何沐鱼看着这两人争执,径直越过他们走了。
“喂,你怎么走了?对了,我还想问问你这次去京城是想做什么?”顾羽知追上何沐鱼,喋喋不休的问:“难道你在京城也有亲戚?你也是被人从京城拐卖到魔教的?”
“不是。”何沐鱼看了顾羽知后面的薄缚轻一眼,颇有些警告意味,“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薄缚轻。”
“啊……我很吵吗?”
“羽知,别说话了。”
阿奴一直默默跟在何沐鱼身后,一言不发,他脸上的胎记一大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