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了?
林中颉的眼眶发热的厉害,眼前的一幕,让他像个无处遁形的卑微流浪狗。
林中雪走到林中颉身边,轻轻牵起他的手,“何夫人,既然中颉是您的亲生孩子,那么还请您对他多关心一些,他过了十八年孤苦伶仃的日子,我想他也一定很期待能有母亲来爱他,就像您对何沐鱼这样的疼爱。”
何夫人放开了捉着何沐鱼的手,神情略带着尴尬,“那是当然。”
林中颉被安排住在了何家,他不想住在何家,不想看到何沐鱼每天在他眼皮子低下晃悠,可是凭什么是他搬出去?该搬出去的不应该是何沐鱼么?
他才和何家人流着相同血液的人,而何沐鱼只是个冒牌货。
何沐鱼这几天有了锁门的好习惯,主要是为了防止何沐渊那个老混蛋偷袭他。
林中颉瞅见他,就跟见了仇人一样,他也懒得搭理林中颉,所以尽量避免和林中颉见面。
“你躲我?”何沐渊把他堵在洗手间里,步步紧逼。
何沐鱼被逼到墙角,“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何沐渊对何沐鱼的心思不加掩饰,明晃晃的侵略让何沐鱼无处遁形,“你先放开我。”
“沐沐,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何沐渊用着低沉婉转的嗓音问,“生你的人,是何家的保姆,为了让她的儿子过上好日子,她就把刚出生的儿子和女主人的儿子调换了。”
“她把女主人的儿子扔在了马路上,那个时候真是冬天,她想把那个孩子活活冻死。”
何沐鱼大惊失色,慌乱的挥动着手脚,“够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何沐渊捉着他的手往身后按,“乖,没事的,她已经死了。”
“什么……”何沐鱼傻愣愣的问,“她死了?”
“胃癌晚期,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何沐渊惋惜的说,“她死之前,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托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最后咽气的时候,眼珠子往外凸着瞪人。”
“别说了……”何沐鱼崩溃的大哭,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事情?他不想听何沐渊口中描述的女人,他无助的推搡着何沐渊,“住口,住口!”
“你在害怕,还是说也想见一面你的母亲?”何沐渊托着何沐鱼的腰,往墙壁上按,何沐鱼身体发软的一塌糊涂,根本无法左右自己的行动。
“沐沐,你的母亲作恶多端,凭她的一己之力差点毁了整个何家。”
“你说,你该不该偿还她的罪行?”
何沐鱼目光呆滞,他不住的摇晃着头颅,双肩快要架不住脑袋般的耷拉着脑袋,语无伦次的反驳何沐渊的话:“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不,不是我干的,我不也不想这样的。”
何沐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沐渊,“大哥,你对小鱼说这些做什么?”
何沐渊被何沐清捉了个现行,也不紧张,“你不觉得这样的沐沐十分可爱吗?”
“可是大哥,你不应该说那些话惹小鱼伤心。”何沐清面容黑沉,他在何沐渊面前扮演的从来都是一个好弟弟,顺从者,几乎没有反驳何沐渊的时候。
“是吗?”何沐渊只是睨着何沐鱼的脸蛋,欣赏着何沐鱼带着悲哀的脸。
“小鱼的生身母亲,确实做了很多坏事,但是这些和他都没关系,他也是无辜的。”
何沐清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伤人,可是事实已经这样了,他确实没办法让这些话听起来好听一些,不管怎么样说,何沐鱼都不是他们的亲弟弟。
“你不觉得今天的你很奇怪吗?”何沐渊转头对着何沐清说,“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他?”
何沐清当然知道,这几天的他有多奇怪。以前讨厌何沐鱼,恨不得和他撇清所有关系,可是现在他却见不得何沐鱼难过。
“我……”他支支吾吾的不肯看何沐鱼。
“他是我们的弟弟,做哥哥的关心一下弟弟而已。”何沐清找到了推脱的借口,松了口气,“大哥,就算他不是母亲生的,可是从小跟我们一块长大,我关心他一下不过分吧?”
“最好是这样。”何沐渊搂着何沐鱼的腰,让何沐鱼倚靠着他的肩膀,何沐鱼脊背发毛,恨不得立刻逃窜出去,“大哥……”
“大哥,你做什么!”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刺痛了何沐清的眼睛,何沐渊放在何沐清腰上的手,像一根刺,几乎扎穿了何沐清的眼球,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大哥,他是我们的弟弟,要是被母亲看到你们这样,她…!”
“看到了又怎样。”何沐渊的手指从何沐鱼的后颈下滑,何沐鱼的脊背十分纤美,这样轻轻的抚摸,居然能摸到少年纤细的骨骼,何沐鱼那张脸泫然若泣的看向他,他变得狂躁,收不住手下的力气,“沐沐这么漂亮,只是当弟弟的话,太可惜了。”
“大哥!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何沐清的三观一点点崩塌,“你吓到他了。”
何沐鱼:何沐渊这个狗样子,还真是和傅深云如出一辙。
【人家想您一定很开心吧?这是不是就叫久别胜新婚,天雷勾地火,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