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可是师父还向他交代了一些事,让他代为转达,他忙拽着何沐鱼的手说:“等等师兄,我们一起走。”
何沐鱼轻皱着眉头,轻轻啧了一声,吴宴知道自己捏疼了小师弟,立马惊慌失措的放开何沐鱼的手。
“向兄弟,后山那处死尸遍地,阴气太重,你以后还是少去那种地方吧,你是普通人,万一遇到死尸诈尸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是……你师父交代我的事吗?”向怀意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他们口中的师父所做作为?死尸难道也是他召唤出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朝廷的人了?可是他都没见过自己,怎么会知道的呢?
“知道了。”向怀意收起心中的疑虑,“请替我谢谢他,改日我一定亲自向他道谢。”
等何沐鱼和吴宴走了,向怀意托着笨重虚弱的身体,从床上踉踉跄跄的下去,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了,才扶着桌子掏出笔墨。
“苗疆人诡计多端,可以用线控制死尸,臣有一计,可先将苗疆人逼迫至山下,再一举歼灭。”他把手指放在出下面,学着鸟儿叫了几声,下一刻就有只鸟儿从窗户外飞了进来,它停在向怀意的手背上,向怀意把纸条塞进鸟儿腿上的信篓中,鸟儿就飞走了。
吴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话。何沐鱼朝天上看了眼,有只鸟儿从向怀意的屋子里飞出来了,他眯起眼睛多看了那鸟几眼。
吴宴见何沐鱼不搭理他,他就着急了,“小师弟,你的功课做完了吗?师兄可以帮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兄,咳咳……”他有点脸红,虽说向怀意才是小师弟的亲哥,可是他小师弟生活了十多年了。自称一句为兄不为过吧?
这么想着,他就松了口气,“小师弟,师父叫我告诉你,下次要是还完不成他布置的功课,就不是抄写蛊经那么简单了。”
“师兄,你怎么这么唠叨啊。”何沐鱼大步走向前,头发在身后洋洋洒洒的甩动,“跟老妈子似的,我不跟你玩了。”
吴宴着急的跟上去说,“小师弟,等等我!”
——
何沐鱼这几天还算老实,主要是白究这几日闭关,他想不老实也找不到对象。
好不容易熬到白究出关,何沐鱼就屁颠屁颠过去了,白究出关,门派里的弟子都在外面候着,等白究的训诫。
何沐鱼跪在花奇和吴宴后面,花奇回头把他往身边拽了拽,“小师弟,师父这次问功课,你别紧张,有什么不会的,师姐会小声提醒你的。”
吴宴不甘示弱,跟着花奇说:“师姐声音小,这种事儿还是交给我吧,再说了,就算被师父发现了,师父要责罚我们,我是男人不怕被罚,师姐是个姑娘,经不住罚的。”
花奇冷笑,“信不信我这个姑娘能捏碎你的手腕子。”
吴宴一僵,“师姐……在小师弟面前,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
好歹给他留点面子啊!
其他人都恭敬的跪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有他们两个低声说个没完,何沐鱼稍微抬了下头,朝门口望去,那扇门紧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他不禁感慨:好久没见他了,还怪想他的。
【宿主,人家也想他了。】
何沐鱼脸色一沉:不该想的别想。
【……】
众人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了,但是脸上都没有怠慢的神情,他们跪的板正,随时等待着房中传出来的声音。
何沐鱼心不在焉的收回视线,一群人里面就他跪的最随意。
“何沐鱼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何沐鱼:不会看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来找他算账了吧?
【宿主,我觉得,你完蛋了。】
吴宴和花奇也不免担忧的看过去,小师弟对学业不上心,师父也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是,师父这次出关,怎么单单挑了小师弟问功课?
要是小师弟答不上来,该怎么办呐?
可是他们又不敢违抗白究的命令,虽然担心何沐鱼,但还是不得不起身离开。
一直到人都走光了,何沐鱼才从地上起身,他推开房门,只听吱丫一声,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瞬间清明了很多。
他看向屋中的人。
男人发如雪丝,眉目星辰,没有穿银衣,只穿了一声雪白的素衣。
何沐鱼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继续朝里面走了几步,停在了距离白究三步距离的地方。
“沐儿,功课可有收获?”
何沐鱼抿了下唇,“师父,徒儿见不着你,根本没心思学东西,您下次闭关的时候能不能带徒儿一起?”
“胡闹。”白究脸上不见怒气。
这寨子里,恐怕只有何沐鱼一人敢这样同他说话,他自小养在他的膝下,脾气秉性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师父,你又不是我,又怎知道我是不是在胡闹?”何沐鱼不开心的说,“师父每次都这样,难道就因为师父比我年长,就可以这样否定我吗?”
“师父,我今年已经十九了,再过一年我就及冠了。”何沐鱼故作老气的说,“听大师兄说,及冠之后就能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