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依您所说好好提醒皇上。”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她又展颜道:“宁欢也不必如此忧心,什么时候想来长春宫了让圆团儿引着来便是,我也盼着你能常常来陪我说话。”
她又掩唇一笑:“只盼皇上不要怪罪。”
宁欢只当没听见她调侃的后半句,笑眯眯道:“傅馨姐姐放心,宁欢可是一向最喜欢您,到时您可别嫌宁欢烦。”
“不会不会,我也最喜欢宁欢。”说罢,皇后笑着轻轻点了点宁欢的鼻尖。
*
待送走了宁欢,皇后隔着窗户看着宁欢娇俏的背影,笑意温柔,似高兴又似怀念。
照春看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她轻声问皇后:“娘娘,您真的不防着宁姑娘吗?皇上对她宠爱得也太过了,这可是万万不合规矩的。”
宁欢住在养心殿的事唯有皇后和几个大宫女知晓,皇帝和皇后将此事护得很严。
皇后回过神来,轻笑着摇摇头:“规矩?皇上便是这天下的规矩,自然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者,宁欢就算再得宠顶了天也就封至贵妃,如今日的贵妃一般,你又何须如此担忧。”
大清建国多年还从未有过包衣或汉女做皇后的先例。依照惯例,包衣汉女出身的女子顶了天也就封至贵妃,若是皇帝再宠爱些,便追封为皇贵妃,甚至在圣祖康熙一朝,汉女有子封妃便是到了头了。
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早就不会天真又可怜地去渴求皇上的爱,她只想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事,只想他日史书工笔能有寥寥几句称赞她贤德的话便好。
皇后也知道照春在想什么,便叹道:“宁欢比本宫的朝玥大不了几岁,终究还是个孩子罢了。”
朝玥是皇后所出三公主的名字,如今不过十一岁。
照春抿唇,掩下神色应是。
皇后远眺着宁欢离去的地方,喃喃道:“其实我看着宁欢不仅是像看朝玥,我也是真真喜欢宁欢。”
“看着她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其实不是想到当年的自己,应该是想到她当年最想成为的那种人吧。
因为当年的她根本不是宁欢这般大胆又活泼的性子,她从小便被当做大家宗妇教养,所学的就是要端庄贤淑,要做一个大气温婉的女子,哪里比得了宁欢的活泼恣意。
她清楚地知道,她日复一日恪守规矩的躯体之中,其实也藏着叛逆的灵魂。她一直渴望着能摆脱束缚能活得恣意,所以她真的很羡慕这个女孩子。
真的。
她身上有着后宫女子少有的活泼自由,那是最吸引她的东西,也她最想要的啊。
在她都快忘记曾经的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遇见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吸引她的女孩子。
看着她,就仿佛自己那求而不得的梦也圆满实现了一般。
她的性子和所接受教育让她做不出得不到便毁灭的事,那便好好护着她、看着她吧。
就像护着另一个求而不得的“自己”一般。
第12章 彼此
日上三竿,宁欢心虚地端着茶水走到殿中。
皇帝察觉到她进来,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昨晚看话本儿看到什么时辰?”
宁欢轻咳一声,将茶水递过去转移话题:“您快用些茶水罢。”
皇帝摇摇头,端起茶水轻呷一口。
喝了茶,皇帝却也没放过她,他说教道:“说了多少次,熬夜对身子不好,你如今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时常熬夜难免会体虚亏空,日后不许时常熬夜。”
宁欢自知理亏,难得顺从地应和道:“知道了。”
皇帝睨了她一眼:“知道了?你自个儿说你连着几日这个时辰才来了?若真是养心殿的宫女,早不知被逐到哪儿去了。”
宁欢听他说教越说越多,也装不住温顺:“那还请您将我逐出去。”
皇帝反而笑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舍得?”
宁欢果然面露不自然之色,她颇有些恼羞成怒地从皇帝手中夺过茶盏:“您快请批折子吧!”
说来惭愧,她倒也不是舍不得皇帝,只是习惯了养心殿舒适安逸的环境,她还真不大愿意再动。
在这儿住了一段时日,她方才察觉到皇帝将她放在养心殿哪儿是嫌李玉他们笨,分明就是……
罢了,她暂且不想这个。
总之就是她在养心殿根本不用做宫女的活儿,最多为他奉盏茶或是研研墨,甚至李玉他们反过来还要为她做些事儿。
她彻底懒怠下来。
每日悠悠地睡到自然醒,然后来养心殿打卡,奉盏茶,陪着皇帝处理政务。
皇帝虽是满人皇帝,但也极其重视汉学,他自己的汉学造诣甚至超过许多汉人、汉大臣,故而他的书架上也放着不少的汉家书籍。
宁欢整日整日地陪他批阅奏折,闲得无聊了就去翻他的书看,有时还能翻到市井上流传的话本儿。
皇帝知道她喜欢,还特意吩咐人去民间搜集各种话本儿。
但有一点,不许她看那些写后宫纷争的话本儿。
宁欢对此又好气又无奈。
综上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