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见过了。”
“行了,你下去继续研究姑娘的脉案吧。”
“是。”
皇帝回去后宁欢还在睡着,他走进去将香囊放好才走到床前。
他看着宁欢睡得极不安稳,眉心紧锁,冷汗涔涔的。
皇帝轻叹一口气,又轻轻将她搂在怀中,动作轻柔地安抚着。
等到玉棠终于端了熬好的药进来,他才轻声唤她:宁儿,宁儿……”
宁欢难耐地醒来。
皇帝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宁欢醒来就敏锐地闻见了药味儿,她抗拒地偏过头去。
皇帝柔声哄她:“先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宁欢浑身都不舒服,便耍起了小性子:“不喝。”
皇帝还是哄着她,轻轻抚着她的脊背:“乖姑娘,听话,喝了药有蜜饯吃。”
宁欢偏过头去,果然看见玉棠端着蜜饯。
“……”她本也疼得难受,只是下意识地想向他撒娇想让他哄她。
她自己也感到惊讶,她竟已在不知不觉中这样看重他、依赖他了么。
将药喝完后,皇帝立马喂了她一枚蜜饯,还不忘哄她:“不苦了吧。”
宁欢皱着脸,深觉自己倒霉,这段时日真是没个省心的时候,先是手,再是膝盖,而今又是肚子。如今更是换了一具身体竟也没能逃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身子果真娇气。
皇帝看着她,歉意道:“抱歉,是我不好,若是早日为你诊脉早日调养起来,我的姑娘今日也不会疼成这样。”
宁欢没想到他竟会因这样一件事向她道歉。
不知是在病中格外柔软还是怎的,她看着他这般认真又心疼地看着自己,心里也软得不行。
她难得没计较他的称呼:“道什么歉,不是你的问题,都怪我自己。”
宁欢叹了一口气。
皇帝听了这话,终于想起来说教她:“看你日后还敢不敢贪凉,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宁欢只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深觉自己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了。
*
天气正好,蔚蓝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透亮,阳光从云间洒下,整个紫禁城都被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不知不觉便进入盛夏时节。
宁欢一面翻着手中的书,一面摇着手中的宫扇。
圆团端了药上来,他笑道:“小主子,该喝药了。”
宁欢摇着宫扇的手停了,她凝眉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
她又看看皇帝,皇帝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宁欢别开眼,她挥挥手:“圆团,这药太烫了,让它晾一晾。”
“啊——”,圆团看看药又看看宁欢。
他又笑嘻嘻道:“小主子您放心,奴才试过热度才呈上来的,保证不烫。”
宁欢瞪他:“你……”怎么这么不识相。
圆团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只笑道:“小主子您快些喝吧,师傅今日还准备了一些新上贡的果子,您喝了药便能得吃。”
在喝药这件事上,皇上的话才是最管用的,他们可不敢在这上头顺着这位小祖宗。
皇帝淡声道:“快喝。”
宁欢看他一眼,小声嘀咕:“冰鉴不让用,药也不能停,这是什么日子……”
前些时候她没诊断出寒凝症之时,养心殿的冰向来管够,如今她被太医把了回脉,皇帝便严格控制她在冰这方面的吃喝和用度,还有这药,据说是给她调理身体用的,日日都得喝。
宁欢是苦不堪言——是真苦。
见皇帝没反应,她接着嘀咕:“明明是天下间权势最大的养心殿,用个冰抠搜地跟什么似的……”
在这儿她还得自己扇着宫扇汲取凉意。
圆团连忙低下头去,当作没耳朵。
小主子就是小主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就她能这般平淡的说出来。
嘿,谁让皇上这般惯着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皇帝果然气笑了:“小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先前夏日才至没多久,你用冰的量有多多,你也不怕冬日难熬。”
宁欢想着她冬日那冰凉得跟什么似的手脚,心虚地没说话。
她心想,等着吧,到了冬日养心殿用炭的量还要大呢。
皇帝见她没说话,只当她心虚,他道:“抠搜便抠搜罢,你再怎么说也没用,要大方也得等你这病好了再说。”
“快喝药。”他不忘提醒她。
宁欢自知自己逃不掉,除了每日打打嘴炮,她什么也干不了,认命的喝药。
圆团贴心地及时递上蜜饯。
宁欢含着蜜饯,便见李玉端着一盘红彤彤的果子进来。
她咽下蜜饯,瞧新鲜似的看着那盘果子:“红毛丹?”
皇帝倒是诧异地看着她:“你竟知道这果子?”
宁欢睨他一眼:“您这是什么话,是说我没见识吗?”
皇帝哑然失笑,连忙哄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看了看那盘果子,倒有些疑惑:“这红毛丹是琼州府专门呈贡的,怎么,宫外也有吗?”
宁欢有一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