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也开始暗暗思忖,宁欢说的也不无道理,她也得想办法为她筹谋筹谋才是。
宁欢弯了弯唇角:“是,我还有您这个大靠山呢。”
太后不禁笑了,她又提起另一个话题:“既然决定了,那也得为往后打算打算,你在宫中除了皇后可还有相熟的嫔妃?”
宁欢道:“您和皇后还不够吗?您二位可就是宫中除了皇上外最大的靠山了。”
太后却不赞同:“我还不知能活多久……”
宁欢更是嗔怪地打断她:“简姨——”
太后却是笑了:“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宁愿我活不长,说不定在这儿死了,我就能回去了。”
这回换宁欢不赞同她:“可是……”,如果不能呢。
太后悠悠一笑:“我也怕不能,所以我也不敢主动求死。”
宁欢沉默下去。
太后搂着她,还笑道:“日后若真有那么一日,也别为我伤心,你该为我高兴,说不定我能回到我日思夜想的地方了。”
她面上笑着,心中却有些沉。
她倒是比宁欢多了解些清史,知道崇庆皇太后的长寿长福之名,反倒是宁欢这孩子……她被追封皇后,什么是追封呢,自然是人死了才叫追封,她更担心这个孩子……
宁欢伏在太后的肩头,喃喃道:“知道了……”
太后又道:“还有皇后,你知道的吧?”
宁欢不由一僵,皇帝为什么会有三任皇后,自然是因为前两任都没了,他才会有第三任皇后。
她想到长春宫的皇后,捏紧了绣帕:“她……我……”
宁欢不由抬眸看向太后,略显迟疑地问道:“我们……可以改变历史吗?”
太后沉默片刻,她道:“说不准,我曾经尝试过一些,有的成功了,有的不可逆转。但是如今的历史已经在改变了,你知道的吧?”她看向宁欢。
宁欢微微抿唇:“您说的是永琮吗?”
太后颔首:“对。”
永琮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上本是皇七子,如今却代替永琪成了皇五子,这是她们都没想到的。
太后想了想,反而笑了:“说不定这里的历史确实是因为你带来的蝴蝶效应而更改,既然如此,皇帝守诺的可能又大了几分。”
说到这些,太后方才地担忧也散去些,若是真有蝴蝶效应,想来不仅是皇帝守诺,还有宁欢的寿数和未来肯定也会不一样。
必定会的。
太后心中坚定地想。
宁欢却是不知太后更深的想法,此刻只是听着太后的话,便忍不住笑了,心中有几分甜意蔓延开来。
但她还有几分理智,思索片刻,又道:“或许我们所处的是与上一世所知道的清朝平行的时空?”
即同样的人在同样的历史背景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或是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
太后也思索着,她缓缓点头:“或许只能这样解释。”
宁欢支着脑袋,微微弯唇。
太后又看向宁欢:“可是皇后若不死,你如何能成为皇帝名正言顺的妻子?”
宁欢轻轻摇头:“不,这不是这样算的。”
如今皇后待她这样好,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皇后之位,而要皇后去死。
她轻叹:“简姨,皇后……她真的很好,您知道,她是一位非常合格的皇后。”
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她成了皇后以后,能做得像富察皇后这样称职。
太后轻柔地拍了拍她,安抚道:“可是,这还是得看她自己。”
看这里的她会不会如历史上那般脆弱,因为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嫡子,而迅速枯萎下去最后香消玉殒。
宁欢略显茫然。
太后便柔声安慰道:“或许你现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她也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但太后心中却觉得,怕是有些难,看着皇后和永琮那同样虚弱的身子,以她多年的直觉,怕又是一场悲剧。
只是这些话她也不会说出来让宁欢徒增担忧。
宁欢揉了揉额角:“您说的是。”
太后见她这幅心神不属的模样,忙转移话题:“历史的事儿让历史操心去罢,你快说说你自己的事儿。”
宁欢知道太后的好意,便从善如流道:“我在选秀之时倒是结识了一个很善良的女子,她叫陆柔惠……”
她向太后细细说起来柔惠的事儿。
太后听完微微颔首,她又蹙眉道:“听着倒是个不错的女子,但是位分会不会太低了?”
宁欢失语片刻:“这……”,她又笑道:“这种事怎么说得准,知己可遇而不可求,这也不是靠着位分去找的,目的性未免太强。”
太后点点头,她忍不住多想一些,其实,位分低倒也有位分低的好处。
太后见宁欢一幅不堪其扰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忍笑劝慰她:“是我这个老婆子惹你烦心了,快别愁了。”
“盼越——快呈冰糖雪梨来。”,她提高声音唤道。
门外的盼越连忙应了:“奴才遵旨!”
宁欢摇头笑了:“罢了,终归日后也要面对。”
她又打起精神:“但是今日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