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裙摆。
这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大名。
天子尊名,这天下间的人避讳都来不及,更别提说出口了,如今唯一能且敢唤他尊讳的人约莫只剩一个皇太后,他的亲额娘了。
这般想着,宁欢一颗心轻轻颤了颤。
若是他要治罪便治吧,哼,宁欢颇有些委屈的想。
“奴……”,她破罐子破摔地转过去,却落入他温暖清冽的怀抱。
他温柔地抱着她,也不说话。
沉默片刻,到底是宁欢沉不住气,她闷声道:“请皇上治奴才大不敬之罪。”
他似是轻笑一声:“还有你这样请罪的呢。”
直直地伏在人家怀中,跪也不跪,甚至连声音都没什么惶恐恭敬的意思。
宁欢咬咬牙,就要退出他的怀抱。
皇帝连忙抱紧了她,柔声哄道:“我逗宝儿呢,宝儿别生气。”
宁欢抬眸看他,还有些迟疑:“您不生气吗?”
皇帝好笑地抱起她,将她抱到自己膝上坐下:“不生气。”
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做的大逆不道的事还差这一件吗?”
“你!”,她又嗔圆了眼。
在她发作之前,他又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素来清冷疏淡的声音中含着柔情与哄骗之意:“乖宝儿,再叫一声。”
宁欢又睁大了眼,这次是惊的。
皇帝看着她这娇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笑意如同映着三月桃花初绽时的春阳,温柔暖融。
他在她如云的乌发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柔软:“许久没有人这般唤过我,所以我有一瞬的惊讶。”
“但是。”,他顿了顿,又笑开了:“宝儿这样叫我,我欢喜极了。”
“宝儿,再唤一声罢。”,他凑到她娇软的耳畔,低声哄骗道,竟还有几分祈求的味道。
他的声音本就低醇,此时刻意压低,更是宛如藏着深厚岁月的陈酿,还未入口便已让人沉醉。
她被他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一颗心软得不行。
于是,她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凑到他的耳畔,轻轻一笑:“弘历……哥哥……”
那声音娇娇的,软软的,如同浸满糖汁一般,甜得惹人心颤。
他的笑意还未绽开,再听着她后面的词,直直地呆在脸上。
他呆呆地抱着她,触及手中的温软,终于回过神来。
“嘶——”,他轻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燥热之意。
他紧紧地将她扣到胸前,声音低哑得不行:“宝儿……再唤一遍……”
宁欢已是羞得不行,艳丽的绯云一路从脸颊蔓延到耳尖去。
“不,不要。”
“乖宝儿,听话。”,他低声哄着她。
“不要!”
“呵。”,他似是轻笑一声。
“你……”,她还来得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被吻住,剩下的话被迫尽数吞下。
夏日炎炎,她却觉得他的吻比盛夏的骄阳更炽烈,更灼热。
“宝儿,再唤一遍……”,他轻柔含弄着少女柔软的唇瓣,不死心地低声哄骗着。
“……不。”,她强撑着,偏不想让他得逞。
“呵……”,他似是在笑,又吻住她,毫不客气地再度攫取着少女清甜润泽的芬芳。
“唤不唤?”
“呜呜……”
他就这么反复“折磨”着她,直吻得她缓不过气才放过她,等她缓过气来又再度吻住她。
一遍,又一遍。
她终是忍不住,呜咽着投降:“呜呜,弘,弘历哥哥,呜……”
谁料好不容易哄来的这一声非但没让他冷静些,反倒让他轰地一下炸开。
“宝儿乖……”,他强忍着燥意,似叹似哄。
待这绵长的一吻结束,宁欢眼尾已泛起红意,漂亮的桃花眸中波光盈盈的,她无力地倚在他的怀中。
越想越气,她恨恨地掐他:“你不要脸!”
在外边儿也这样臭不要脸非要哄她这样叫他,实在是,实在是……
她着实拜服于他的厚脸皮。
他抱着她,难得地显出几分慵懒之色:“分明是宝儿太过甜美,我才难以自持。”
宁欢不想搭理他,破罐子破摔地倚在他的怀中,直直地看着头顶描金彩绘的飞天莲花藻井。
凉亭舒爽,湖畔的携着凉爽水汽而来的风慢悠悠地吹入亭中,她这般舒适地窝在皇帝怀中,又正巧有繁复的藻井图案晃着眼,在这本就惹人困倦的午后,她不知不觉竟在皇帝怀中迷迷糊糊睡去。
皇帝轻柔地拍着她,哄她睡得更沉些。
又怕她着凉,皇帝动作温柔地抱着她起身。
宁欢原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这一动作倒是惊了她。
她在他怀中不安地蹭了蹭,迷迷瞪瞪的:“……嗯?”
皇帝轻柔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宝儿别怕,我抱你回去睡,乖。”
在他温柔而耐心的安抚声中,她又渐渐睡去。
……
待皇帝一行人彻底离去,有两个人慢慢从凉亭后的假山中走出。
是柔惠和采薇。
柔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