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心疼:“实在难为妹妹了。”
宁欢忍不住笑了,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沁凉,她笑着安慰柔惠:“姐姐,不碍事的,也就是瞧着严重罢了。”
柔惠却道:“妹妹日后还是别再做绒花了,你若喜欢,我可以制了赠你。”
宁欢心知她心疼自己,便没在此时拂她的意,柔声应道:“知道啦。”
她笑眯眯地看着柔惠:“日后劳烦姐姐的时候,姐姐可别反悔。”
柔惠面上终于有了笑意,她道:“不会的,妹妹喜欢便好。”
宁欢弯起唇角。
她又看了看自己这双手,忧愁道:“明日去见娘娘怕是要缠上才行。”
若是皇后见了,她怕是又得哄皇后一番。
柔惠轻叹一声:“缠着手皇后娘娘便不知道吗?”
宁欢眨眨眼,狡黠笑道:“我便说是先前的伤还没好便是。”
柔惠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她宁愿皇后见着宁欢这双手,毕竟,皇后真切感受到宁欢的真诚才是最好的。
“不说这些了,姐姐接着说谢道韫的故事吧。”,宁欢期待道。
一同做绒花这几日,柔惠怕她无趣,便会时不时说些自己知道的历史故事,宁欢被她口中的故事吸引,总会缠着她多说些。
柔惠温婉笑道:“好。”
明亮温暖的烛光晕染开来,映着少女们姣好纤柔的美丽剪影,少女们温柔轻快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地透过帷帐又飘散在静谧的草原月夜中。
*
翌日,阳光正好。
宁欢兴致勃勃地同柔惠来到皇后的大帐中。
皇后正在看书,听见照春的通传连忙让她们进来。
“嫔妾(奴才)给皇后主子请安,皇后主子万福金安。”,宁欢与柔惠盈盈向皇后福身。
皇后笑道:“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皇后主子。”,两人笑盈盈地站起来。
在皇后的示意下,照春引了柔惠和宁欢坐下。
皇后见宁欢进来便瞧见她那双缠着布条的手,此刻才有机会问出来:“你这手是怎的了?”
宁欢面色未变,笑吟吟道:“先前的伤还没好,奴才怕污了主子的眼便包扎了一番。”
柔惠却是微微抿唇。
皇后注意到了,她暗暗留心,面上却嗔道:“乱说,本宫何时嫌过你?”
宁欢便笑道:“是,您最好了。”
“先不说这些。”,她朝着皇后神秘笑道:“陆常在与奴才有份东西要呈与您。”
柔惠将手中的木匣递与宁欢。
皇后莞尔笑了:“快给本宫瞧瞧,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宁欢弯起唇角:“您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她慢慢打开手中的匣子。
皇后笑着看过去,这一眼却让她怔住。
朴素的匣子中盛着的却是华美无比的凤簪和一朵浅黄的绒花,绒花她认识,但一旁的凤簪才真正让她惊讶,正红色丝绒攒金丝的衔珠凤簪制得极其精美,在日光下当真如同浴火凤凰一般,栩栩如生明艳华美。
皇后回过神来,看向宁欢:“这……”
宁欢弯起唇角:“知道您喜欢绒花,说好的这次必定要学这门手艺,奴才便厚着脸皮央了陆常在教我,这都是陆常在的功劳。”
柔惠连忙道:“宁欢自谦了,我不过教了她些皮毛,这凤簪都是宁欢亲手所制。”
皇后不由看向宁欢的手,心中一软,她想说些什么又想起柔惠还在,便暂且忍住了。
她接过宁欢手中的匣子,面上的笑意柔软:“让你们费心了,我很喜欢。”
柔惠温婉笑道:“嫔妾不敢当,主子娘娘喜欢便好。”
皇后拿出木匣中的绒花,看向柔惠,神色温柔:“这可是金盏花?”
柔惠颔首:“是。”
皇后面上的笑意愈发柔和:“陆常在有心。”
金盏花只生长于关外满洲故地,且这金盏花正正生长于冬日冰雪尚未消融之时,满人认为此花恰如大清先祖不惧寒冬锐意奋斗之勇武精神,见此花即能提醒时人不忘先辈之志,也能让他们牢记自己源于祖地白山黑水间,金盏花可以说是满洲极具象征意义的花。
宁欢原本也不知道柔惠制的是什么花,毕竟她并非纯正的满人,如今皇后道破她也对此花有几分印象。她轻轻弯起唇角,柔惠果真通透。
“日后我必时常簪此花以警醒吾辈不忘我大清先祖之遗志。”,皇后颇为赞扬地笑道。
柔惠受宠若惊地站起,宁欢与她一同向皇后福身,以表皇后德行与英明。
皇后含笑让她们坐下。
柔惠见皇后时不时便看向木盒中的大凤,心知皇后要与宁欢单独说话,便知趣地起身请辞:“主子娘娘喜欢此花是嫔妾之幸,花既送到,嫔妾便不叨扰娘娘了。”
皇后温和一笑:“陆常在的心意本宫知晓,本宫这儿也还有几分杂事要处理,便不留陆常在了。”
柔惠浅笑道:“自然是宫务要紧。”,她福身道:“嫔妾告退。”
皇后轻轻颔首,柔惠便低眉退出大帐。
待柔惠离去,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