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它祈愿。
一旁摆摊儿的小沙弥也注意到这对容色出众年轻男女,便笑呵呵地招呼宁欢:“夫人可要来一条红绸?这是我们大觉寺最出名的姻缘树,情投意合的男女在此祈愿便能恩爱长久,白首不离,在整个京城可都是出了名的灵验。”
宁欢不由笑了:“真的吗?”
小沙弥连连保证:“自然是真的,这棵姻缘树已有足足二百年历史,您瞧瞧树上的红绸便知道了。”
“取一条来。”,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帝蓦地开口。
小沙弥乐呵呵地应了,取了一条红绸递与皇帝。
宁欢看向皇帝,笑盈盈地:“公子?”
皇帝看着她,弯起唇角,声音温柔:“这也是我平生所愿。”
宁欢一时哑然,心中又甜又软。
皇帝亲自提笔写好后,便带着宁欢一同将红绸扔到树上。
他这一扔便直直扔到了古树高耸如云的冠顶上,还引来周围的人一阵叫好。
宁欢见此,不由笑了。又听皇帝轻笑道:“离天最近的地方,老天爷必定看得见。”
宁欢闻言,更是好笑,但她不由便循着树冠往上望去。
红绸牢牢挂在参天古树的最顶端,古树高耸入云,红绸飒飒飘舞,或许天能看见那并排写下的两个名字——宁欢,弘历。
待宁欢终于在大觉寺中玩够了,两人才慢慢下山。
他们真正走到京城大街上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街头巷尾已纷纷点亮灯笼,明亮璀璨的灯火照耀宽敞的大街,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热闹而喧嚣。
两人却也未曾回宫,皇帝带着宁欢寻了一家酒楼用膳。
宁欢看着席面上精致的佳肴眼睛都亮了:“许久未曾在宫外用过膳,瞧着还挺别致。”
皇帝笑了:“宝儿喜欢就好。”
他为宁欢斟了一杯……果汁。
宁欢幽幽地看着他:“你哄小孩儿呢?”
“宝儿确定要饮酒?”,他含笑看着她。
蓦地,宁欢便回想起上次她饮酒后发生的事,她霎时有些羞恼。
而后,她忍住羞意瞥了他一眼,轻哼道:“你会不想我饮酒?”
果然,话音一落,他那双清幽的长眸中墨色霎时浓郁许多。
片刻,他看着她轻笑道:“宝儿,真的要这么招我?”
宁欢心虚地眨眨眼,连忙为他夹了一筷子菜,她乖巧地笑道:“用膳,用膳。”
皇帝似是笑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着宁欢:“酒也是有的,宝儿一会儿便能用上。”
宁欢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他又打什么哑谜,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她便嗔笑道:“快用膳罢。”
皇帝轻笑,他执起酒杯,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宝儿,生辰快乐,愿你长乐无忧,平安康宁。”
宁欢也看着他,看着他素来淡漠清冷的眉眼软做一汪春水,蕴着万般的柔情与爱意,更满满地蕴着她。
她不由弯起唇角,举起酒杯:“多谢我的……弘历哥哥。”,她声音柔软且娇地说出最后四个字。
皇帝哑然,一颗心更是柔软得不行。
宁欢在皇帝耐心细致的伺候下用膳用得异常舒心,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皇帝好笑又无奈,再度为她斟上果汁。
然而他的手莫名一抖,竟撒了不少果汁在她的衣裙上。
他连忙用手帕为她擦拭。
宁欢好笑地看着他:“用些果汁还能让你醉了不是?”
皇帝歉意道:“是我不好。”
而后又唤了玉棠进来带宁欢去换衣裳。
宁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随着玉棠走了。
待走出去宁欢才想起来:“哪儿有衣裙给我换呢?”
玉棠似是神秘地笑了笑:“小姐随着奴才来便是。”
宁欢摇头轻笑。
酒楼旁便有一家成衣店,玉棠引着宁欢入内。
老板娘似乎早早便侯在那里,又笑盈盈地引着二人上到二楼的厢房。
她笑道:“东西都已准备好,奴家会一直在外面候着,姑娘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玉棠笑着颔首。
瞧着这一幕,宁欢看向玉棠。
玉棠一边引着宁欢入内,一边柔声解释:“这是公子送您的礼物。”
宁欢不疑有他,还弯唇笑起来。
待玉棠为她簪上最后一枚赤金如意凤钗,宁欢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便怔住。
镜中的女子一身火红的云锦缂丝旗装,衣襟与袖口均有金丝云纹滚边,裙身上更是以金线绣着山川江河凤鸟牡丹,通身描金彩绣繁复华美,华贵傲然如当空耀日熠熠生辉。一头乌发自是高绾做旗头,发间点缀以明珠金花,赤金凤冠傲然簪于发髻正中,凤喙中衔着一串耀眼的红珠金流苏,云髻两侧亦饰以赤金凤钗与珠花步摇,垂下的攒珠金玉流苏随着发髻主人的晃动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但这般的严妆华服非但没有将少女压得黯淡,反而更加凸显她的明艳华美,盈盈坐着的少女玉质天成,冰肌玉骨似朝霞映雪,仿佛万里山河艳丽锦绣皆蕴于眉眼,眉如墨画,羽睫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