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悦。
宁欢却是顾不得旁的了,连连看着玉琼,似还有些不敢置信:“琼儿?”
玉棠先过去扶住宁欢,玉琼便欢喜地再度朝着宁欢蹲礼:“小……主子,是奴才。”
皇帝便在一旁笑着看向宁欢:“可高兴?”
宁欢一时哑然,却不由弯起唇角:“多谢您。”
待伺候二人梳洗好,皇帝便率先去上朝,宁欢则留在永寿宫中用早膳。
将将坐下,圆团儿便走进来拜倒,颇为喜笑颜开地朝她问安:“奴才圆团儿向主子请安,愿主子长乐无极,平安康健。”
宁欢微讶地看着他:“你先起来。”
圆团儿起身后便乐呵呵地同宁欢解释:“皇上下旨将奴才指给您使唤,日后奴才就是主子的人啦。”
“真的?”,宁欢颇有些惊喜地看着他。
虽然圆团儿在她面前猴儿了些,但毕竟是皇帝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业务能力自然没得说,而且还时时逗得她开怀,若他能成为永寿宫的大太监,宁欢也更安心。
想来这也是皇帝的想法。
圆团儿笑嘻嘻地看着她:“真的,奴才怎敢哄骗您。”
宁欢弯起唇角:“好,还得多谢你……前主子。”,她狡黠一笑。
圆团儿也不由扑哧笑了。
用了膳,宁欢便携着圆团儿朝着长春宫走去。
这条路她走了三年,但这一次,路上遇见的宫女太监们都纷纷停下脚步,低眉恭敬地朝她行礼。
宁欢不禁微微捏了捏手中的绣帕。
圆团儿察觉到她的紧绷,便柔声笑道:“主子,您慢慢儿就习惯了。”
宁欢轻轻颔首。
到了长春宫,听见通传的望春连忙走出来迎她,一时还有些惊异。
但望春片刻便敛好神色,笑着朝宁欢行礼问安:“奴才给魏贵人请安,魏贵人万福金安。”
宁欢一路走来受了不知多少礼,心理建设也已做得差不多,便笑着颔首:“望春姑姑请起。”
先前太后和皇帝都与她提过晋封的事,对于这些她倒也无所谓。
“不敢当,奴才如今可当不得您一句姑姑。”
宁欢一哂。
望春又看见宁欢身后的圆团儿,这次是真的惊异了,但不过一瞬她便收敛好情绪,又笑盈盈地朝宁欢道喜:“奴才给您道喜,恭喜魏小主了。”
宁欢便弯唇笑道:“多谢望春姑姑。”
望春闻言,不由笑了,魏小主倒还是和从前一般。
她忙引着宁欢入殿:“您快请进吧,主子正在里头呢。”
这回,望春引她去的是正殿。
今日还未到嫔妃们五日一清安的日子,是以是宁欢独自一人来拜见皇后。
入了正殿,皇后正高坐宝座之上,虽是庄重了些,但她面上依旧是一如往昔的温柔笑意。
宁欢见此,便不由唇角轻弯。
在望春的指引下,她按照规矩端端正正地向皇后行六肃三跪三拜大礼。
皇后正座受满了她的礼,面色柔和地叫照春上前扶起宁欢。
随后她便起身,笑道:“走吧,随我去西暖阁。”
面对这般随意的皇后,宁欢更是不由笑起来,连忙上前去扶住皇后:“好。”
皇后看她踩着花盆底还走得不大稳的步子,反倒反手稳稳地扶住她,好笑道:“你可走慢些,别摔了。”
宁欢扑哧一笑:“知道啦。”
等到了西暖阁宁欢才是松了口气。
皇后握了握她的手,笑道:“不是说了让你多睡会儿么,怎么这样早就来了?”
“听是宁欢来了,我一时还有些不大相信。”,皇后笑着揶揄道。
宁欢闻言,便挽着皇后嗔道:“姐姐,您又臊我。”
皇后轻轻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语,但那神色分明就是在说“懒丫头”。
宁欢面色有些羞恼,却朝着皇后弯唇一笑:“姐姐体恤我,但我却不敢仗着姐姐的疼爱……恃宠而骄。”,她促狭一笑,又接着道:“今日是向您行大礼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也不敢有所怠慢。”
皇后先是笑了,而后看着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又不由心中一软。
她看着宁欢柔声道:“宁欢的心意我自是知道的,我也不在意这些虚礼。”
“所以日后让你多歇息一会儿你还是听话歇着罢,宁欢是我的妹妹,姐姐自然允许妹妹……恃宠而骄。”,说着最后四个字,皇后不禁笑起来。
宁欢闻言,不由羞臊地拍了拍脸,挽着皇后撒娇:“姐姐——”
自己说还不觉着,从旁人口中说出来怎么这么臊得慌。
皇后弯起唇角,笑意柔软。
她又问道:“永寿宫住着可好?若有什么缺的只管于我说,我再给你添上一些。”
宁欢心中微暖,弯唇笑道:“永寿宫很好,不缺什么。”
皇后便笑叹道:“若是好便再好不过,你可别同我这般客气。”
“我才不会和傅馨姐姐客气,就怕姐姐烦我呢。”,宁欢看着皇后狡黠笑道。
皇后不禁失笑:“你只管提便是。”
宁欢微微弯唇。
皇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