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这个,宁欢还有些小得意:“太医自然不敢跟我说这些,是我自己通过蛛丝马迹知晓的。”
皇帝想将她护得密不透风,但是她又是个天生好奇心重的人,有些事用点小手段总归瞒不过她。虽然这样的事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闻言,太后蹙着的眉总算松了下来:“这样就好。”
她是相信宁欢的,以宁欢的地位和手段,有些事她想知道肯定能知道。
“如此也好,左右你也还小,这么早生孩子多伤身子。”说着,太后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
她本也不想宁欢这般小的年纪就生孩子,搁现代这个年纪的孩子刚上大学甚至还在上高中呢。
宁欢自然表示赞同。
但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犹疑道:“真不传个太医来瞧瞧?”
宁欢挽着她的手,笑道:“不用啦,或许真是舟车劳顿,如今在这草原上走一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好像也也没这么难受了。”
闻言,太后才放下心来:“行,那咱们再走一会儿。”
宁欢颔首,随着太后走在广阔而柔软的草地上,感受着四周携着松涛声声和青草芬芳而来的清风,她的精神似乎真的好了些。
暮色四合,等皇帝围猎归来后盛大的篝火晚宴结束,众人才得以回到帐中休息。
宁欢恹恹地朝着大帐走去。
玉棠瞧她这般模样,轻声问道:“主子累了?”
宁欢叹气:“下午走得太久了,累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玉棠了然,柔声哄劝道:“那咱们快些回去休息,睡一觉便好了。”
宁欢蹙着眉点头。
一队巡逻兵举着火把从不远处经过,宁欢抬眸一看,一眼看去竟然又是宜青。
她微微抿唇。
宜青也恰好看过来,下意识注视宁欢几秒,又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抬头看前方,只当方才只是无意识一瞥。
宁欢心下顺畅些,没有再打量四周,径直走回大帐。
宁欢坐在梳妆镜前,玉棠和玉琼伺候着为她拆下珠钗步摇。
头上轻松了些,宁欢心中也松快些,想到方才见到的人,她便问道:“圆团儿,让他清醒过来了?”
虽然还是有些脑子不好,但比起下午遇到她时还是清醒不少。
圆团儿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笑道:“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的本分。”
宁欢不禁笑了,笑着笑着她又透过铜镜看向后面的圆团儿,面带善意的微笑:“今日的事你会告诉你前主子吗?”
圆团儿瞬间笑不出来,连连表忠心:“奴才现在就是主子的人,什么前主子?奴才不知道!”
“好你个圆团儿,对你主子倒是忠心。”
众人回头便看见皇帝站在屏风处,意味不明地看着圆团儿。
“砰”的一声,圆团儿直直跪下,这下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宁欢瞧着他生无可恋的背影,简直笑不可抑。
皇帝便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这么好笑?”
宁欢轻笑道:“他是为了我,你可不许罚他。”
皇帝也笑了:“我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宁欢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皇帝随意坐在梳妆椅的扶手上,瞧着圆团儿道:“忠心才是好事,朕罚你作甚。”
圆团儿咧嘴笑开,连连磕头谢恩:“奴才谢主子!谢皇上!”
听着他谢恩的顺序,皇帝嗤笑一声:“狗东西,还不快滚。”
“嗻!”圆团儿笑眯眯地退下了。
大帐中的宫人们也退下了。
宁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还没换衣裳呢。”
皇帝一把将她抱起:“夫君帮你换。”
宁欢耳尖泛起红意,轻轻锤他:“你精力怎么这么好!”
累了一天还有精力来折腾她。
皇帝抱着她坐到床上,低眉看着她笑:“夫君的精力好不好,夫人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宁欢轻啐:“不正经。”
皇帝抱着她,倒也没有像宁欢想的那般不正经,反倒先问起了另一件事。
“方才和圆团儿说什么不让我知道,嗯?”
宁欢眨眨眼,先发制人地锤他一拳:“你又偷听我说话。”
皇帝无辜地看着她:“我一进来便听见了,并非刻意偷听。”
宁欢轻哼一声。
皇帝本也是逗逗她,抱着她柔声道:“不说便不说罢,你高兴就好。”
听着他这般大度,宁欢反而先心软。
她搂着皇帝的脖子软声道:“也没什么,今日遇见佟佳·宜青……”
“佟佳·宜青你记得吗?就是……”宁欢怕他没印象正准备解释解释。
谁知皇帝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声音愈发温柔:“记得,宁欢妹妹。”他还刻意咬重了“妹妹”二字。
宁欢只恨自己心软,竟然忘了他是个什么德性,指不定方才某人就是以退为进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呢。
她恨恨道:“醋坛子!”
醋坛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语气平淡:“你是我的夫人,他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