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苦的还是他自己。
他便抱着宁欢,正经解释:“我下旨处置娴贵妃之事时,你不是正好不在么,旨意都说了一半了,总不好收回去,我便直接下旨了。”
宁欢扭过头来,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你就这么急着处置娴贵妃?等我回来都不成?”
皇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做事情怎可拖延,况且内务府风气不正牵连甚大,越早解决越好。”
宁欢气得推了他一把:“你就胡扯吧,我不信你就差这一个时辰?”
皇帝顺势抱着她倒在炕上,低笑着叹道:“宝儿,有宫权是好事,旁人想要我都不愿给的权力,怎的你就这般嫌弃。”
比如方才的娴贵妃,可是在养心殿外哭求了许久,他都没同意归还一部分宫权。
宁欢伏在他身上,见实在挣扎不起来便也放弃地伏在他怀中。
“这么麻烦的事,我才不想干。”她泄愤似的又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我不管,这是你揽的活儿,你自己管去。”
皇帝抚着她,低声笑起来:“真是娇气。”
宁欢霎时瞪圆了眼:“你嫌我娇气了是不是!你……”
皇帝当机立断地轻咬她的唇,堵住她还没说完的话。
他轻柔地含吮她柔软的唇瓣,声音低柔而含糊:“没有,宝儿是我惯出来的小娇娇,我乐意宝儿娇气。”
宁欢被他吻得娇声地哼哼。
皇帝轻抚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地哄着:“你手中有权我也放心些,你就好好接着罢,嗯?”
宁欢道:“我瞧着纯贵妃管得挺好的,她未必不行。”
皇帝“唔”了一声,道:“可我觉得宝儿能管得更好。”
“你不是也一向希望后宫甚至天下风气清正,行事廉洁吗?”皇帝抱着宁欢坐起来,笑问。
宁欢弯了弯眉眼:“我这点儿权力怕是没这么大影响。”
话音一落,她就觉得不好。
果然,皇帝若有所思:“那……”
宁欢连忙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你烦不烦?”
皇帝愉悦地低笑,在她手心偷了个香,才道:“那宝儿就从这一小点儿做起,日后你总是要……”
他几不可查地一顿,换了个说法:“要为皇后分忧的,到时也会有更好的效果。”
“你们怎么都这样!”宁欢控诉。
你们?
皇帝眉梢轻扬,大抵猜到另一个人该是太后。
他也不大在意,只是接着低声哄道:“你手中的宫务不会太多,你先试试,嫌麻烦的交给我便是。”
宁欢神色微微松动,哼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
皇帝笑叹:“是,我说的。”
固然得了他的答复,宁欢想着自己日后怕是要忙起来,还是不大高兴地戳了戳他:“麻烦。”
皇帝抱着她笑,好脾气地耐心哄着:“乖。”
宁欢看着他,看着他这般温柔而耐心的模样,忽然想到什么。
她道:“马上就要选秀了。”
皇帝眼皮一跳,却是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嗯?”
宁欢从他腿上下来,垂眸看着他:“她们又年轻又漂亮,家世也好,你待她们也会这么温柔吗?”
皇帝一愣,而后笑意却是不可抑制地从脸上漫开。
宁欢霎时跺脚:“你还笑!”
皇帝笑不可抑,起身抱住她:“吃醋了?”
宁欢轻哼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看着她这般姣颜微怒的娇俏模样,皇帝心下爱怜地不得了。
他环着宁欢笑着哄道:“我待宝儿的心意,宝儿还不知道吗?宫里从不缺少漂亮的女子,你可有看见我多瞧她们一眼?有了宝儿,我谁都看不上。”
他的声音清冽温柔,又说着这般动人的话,宁欢的耳尖霎时泛出几分娇艳的绯色。
“况且家世好?”皇帝有些忍俊不禁:“我还需要谁的家世吗?”
他是君王,是天下之主,这天下没有谁的家世能好过他去。从来只有旁人攀附他,哪儿有他需要倚仗旁人家世的道理。
皇帝忍笑问:“宝儿,你是不是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儿了?”
宁欢被戳穿,霎时恼羞成怒地掐了他一把。
都怪那该死的话本,要不然她也不会突发奇想问他这么一句。
她当然知道他待自己的心意。可是被偏爱的人,总是喜欢听他这样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温柔地耐心地哄着自己。
皇帝显然是了解她的,他揽着宁欢的腰,再度抱着她坐下,平时清冽淡漠的声音中满是柔情,温柔得不行:“宝儿乖,我的爱意与纵容只属于你啊,永远只属于你。”
他的心里早就满满的都是她了,哪儿还装得下旁人。
宁欢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甜意,她伸手回抱住他,娇纵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听着她霸道又娇横的话,皇帝的心又软又爱怜。
他低笑着道:“是,我只是你的。我整个人都是属于令妃娘娘的,可不敢胡作非为。”
宁欢忍不住笑出声,娇娇地嗔了他一眼。
皇帝还是怕她多想,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