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姑娘,皇帝的一颗心简直柔软得要化了,他到底紧紧搂住宁欢,柔声低叹道:“可是我也担心宝儿啊。”
宁欢靠在他的颈侧,娇声道:“担心也没用,我在你旁边待了这样久,要染上也该染上了。”她甚至轻笑一声。
皇帝低眉看着她狡黠的神色,心下更是又酸又软,他的宝儿啊。
他到底无奈又柔软地低叹道:“那一会儿让太医给你开一幅温补些的方子,以防万一。”
宁欢霎时笑不出来了,她哼哼唧唧地,却也没有拒绝,只小声嗔怪道:“你怎么这样。”
皇帝笑起来,脸上的笑意温柔得很:“因为我也希望宝儿好好儿的。”
宁欢伏在皇帝肩头,微微弯起唇角,到底低声应了:“嗯。”
好在知道皇上的龙体耽搁不得,李玉很快便带着太医院院判赶来。
“微臣参见皇上、令妃娘娘,皇上……”
秦太医话还没说完,宁欢便挥手打断他:“秦太医快免礼,先来为皇上把脉。”
她和皇帝已经坐在了西暖阁窗边的炕上。
秦太医连忙应是。
他走过来,又跪在地上小心细致地为皇帝把脉。
半晌,秦太医斟酌了两句,才道:“皇上这是积劳成疾,近日忧思过重,气神不足之下便易被风寒之邪外袭,此刻肺气失宣,寒邪侵体,怕是要喝上一段时日的药好生调养一二。”
宁欢一幅果然如此、果该如此的神色看着皇帝。
皇帝温和而无奈道:“哪儿有这样夸张,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
闻言,秦太医的头低得更低了。
见此,宁欢瞥了皇帝一眼,又温声问道:“恐怕没有皇上说得这般轻松吧,秦太医说呢?”
斟酌片刻,秦太医到底如实回道:“娘娘说得是,微臣以为皇上这段时日当好生休息调养一二。微臣斗胆,若非这风寒之症发现得早,皇上再这般不顾龙体地拖下去恐怕会更加严重。”
闻言,宁欢眉心微挑,忍了忍,她面上到底温言笑道:“如此,秦太医便快些下去开方熬药罢。”
秦太医正准备应声,便听皇上道:“娘娘要留在朕身边侍疾,但她的身子一向不算好,你替她开一副温补些的方子,别让她也跟着染了风寒。”
宁欢的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咬咬牙到底只是抿唇笑道:“劳烦秦太医了。”
若是不跟在他身边看着,她肯定放心不下,罢了罢了,喝药就喝药吧,就当她舍命陪君子了,宁欢没好气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握着她的手,神色温和地笑了笑。
而秦太医先是一怔,而后也恭敬地连连应是。
只心道皇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令妃娘娘啊,看来方才在娘娘跟前儿照实了说果然是正确的抉择。
待人都退下后,宁欢才忍不住地数落道:“你听听太医怎么说的,如何,是不是拖不得?是不是要好生调理着?”
皇帝连忙柔声哄道:“宝儿说得是,别生气了。”
不能老是让一个病人来哄自己,宁欢极力压下心中的脾气,她的面色放缓了些:“好生歇着,朝政之事耽搁不了多少,不然养这么一帮文武重臣是做什么的?”她轻嗤。
听到她的话,皇帝更是忍俊不禁,但这个时候到底顺着她道:“好。”
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未曾用膳?”
宁欢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点点头。
她不大在意道:“没事,我这会儿也吃不下什么。”
不过看了看皇帝的面色,她还是道:“但你也该用膳了,那咱们正好一道用午膳。”
闻言,皇帝反而揉了揉眉心:“我这会儿吃不下,还是宝儿先去用膳吧。”
宁欢霎时不赞同地看着皇帝,她握住皇帝的手,道:“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也不能不用膳,本来就生着病呢,一会儿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菜品来?”
皇帝的神色柔软得不行,他轻叹一声。
宁欢继续放柔了声音劝道:“喝些粥也成,但多少要用些。”
皇帝知道她怎么也不会同意自己不用膳的,到底无奈应了。
好说歹说地劝皇帝用了午膳,宁欢又同皇帝一同喝了药。
看着身旁喝药面不改色的人,宁欢自己先含了颗蜜饯,又往皇帝嘴里塞了一颗。
“不苦吗?”宁欢皱着小脸含糊问道。
皇帝很快将蜜饯咽下去,柔声道:“不苦。”他轻轻捏了捏宁欢柔软的手。
宁欢又吃了一颗糖心莲子,甜蜜的味道再度在口中展开,宁欢的神色才缓下来。
她忧伤地想到,要是有板蓝根就好了,那玩意儿能预防感冒不说还不苦。
皇帝看着她这般苦巴巴的小脸,又好笑又无奈:“都说了不让你在这儿侍疾,我自己喝几贴药便好,这下可好,还得和我一同喝药了。”
宁欢嘴里的苦味散去,嗔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便见李玉急匆匆进来通传。
“皇上,娴贵妃娘娘来了,说是听说皇上病了,想探望一二。”觑了皇上和令妃主子一眼,李玉又道:“各宫主子似也在赶来的路上。”
皇帝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