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微笑的目光看得后背一凉,他不禁正襟危坐了些,面上却是八分不动的淡然:“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当年他还是皇考的皇四子时,身边便从来不缺乏爱慕他的人,只是这份爱慕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所给,在他眼中便是一文不值。
“与你何干?那可是人家对你的一片爱慕之心呢。”宁欢眉梢轻挑,唇角却微微翘起。
皇帝笑起来,眉眼间的笑意温和却又凉薄:“这天底下爱慕我的人多了去,我都要去管么?”
“我的心里从来只装得下宝儿一人。”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宁欢身上,眉眼彻底温柔下来。
宁欢不可抑制地娇笑出声,她想说他自恋,可是看着他正襟端坐窗边,清雅矜贵却又隐含帝王威严的端方模样,她实在说不出天下没几个人爱慕他这样的话。
可是这样方方面面都卓绝无双的人,是属于她的呀,独属于她。
想到这里,宁欢实在忍不住地高高翘起唇角,最后只似笑似嗔:“你呀……”
皇帝干脆走过来将宁欢抱在膝上,他低笑:“不吃醋了罢?”他的声音很是愉悦,显然很高兴她吃醋,这样才证明他的姑娘心里也是有他的。
宁欢嗔了他一眼:“哪儿有这么多醋吃,照你的说法我吃得过来吗?”
皇帝难以抑制地笑起来:“嗯,宝儿说的对。”
他顺从地附和她,却换来宁欢再一眼的嗔怪。
宁欢轻轻靠在他怀中:“我只是有些诧异,娴贵妃那样性子的人,竟也会如此上心一个人。”
娴贵妃是什么性子,张扬,直白,从来眼高于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