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含着泪点头。
魏父便和杨氏行礼告退:“奴才告退。”
宁欢往旁边站了站,避开他们的礼。
杨氏和魏父注意到了宁欢的动作,他们心下轻叹一声。
二人在圆盛的带领下躬身退下。
宁欢失神地望着双亲远去的背影。
皇帝将她揽入怀中,他轻轻碰了碰宁欢的眼睑:“怎么哭成这样了。”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阿玛和额娘了。”宁欢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
“是我没考虑周到,不然也不会让宝儿这般伤心了。”皇帝歉意道。
“不能怪你。”宁欢抱住皇帝。
要见阿玛和额娘一面,在宫里自然是不成的,算来算去的确是辽阔的坝上草原最方便。可之前来木兰时,她到底只是个官女子,一向老实和望春住在一处,人多眼杂的难免不便,后来晋封令嫔那年,她又恰好病了,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偷偷来见阿玛和额娘。
只能说时也命也,还好也不晚,今年总算见上一面了。
她也是幸运的,其余的嫔妃入了宫一生都难再见父母一面,也就是她有皇帝的无边宠爱,才能有这份特殊的待遇。
伏在皇帝的怀中,宁欢不禁哽咽道:“不知道下次见阿玛和额娘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老了。”
想到方才看见的阿玛和额娘头上掩不住的白发,宁欢便悲从心来。
在她印象中,阿玛和额娘还很年轻,额娘还在每天中气十足地管教着她,可是一晃眼,她长大了,他们也老了。
皇帝感受到肩头的湿润,心都要碎了,他抱着她柔声哄道:“不哭,不哭,日后每次来木兰都让你们见一面好不好?”
宁欢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可以吗?”
“当然。”皇帝温柔道。
他动作轻柔地为宁欢拭去泪珠。
“不哭了。”他在宁欢的眼眸上落下温柔一吻。
宁欢再次伏进皇帝怀中,她软声道:“谢谢您。”
皇帝抱着她,笑道:“你我之间还要言谢吗?这也算是给你的生辰贺礼。”
宁欢温软地笑起来:“嗯,我很喜欢。”
皇帝看着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旁边的密林传来飒飒的风声。
皇帝故意低笑:“宝儿若是非要谢我,倒也行,不若就将方才说的话付诸实际如何?”
宁欢果然顾不得悲伤,嗔恼地看了他一眼:“一天天除了那事儿你还会想什么?”
皇帝气定神闲:“娇妻在怀,还要故意撩拨我,哪怕是圣人也把持不住。”
宁欢横了他一眼。
皇帝原本也没有多意外,却没想到下一瞬便看见怀中的姑娘似羞似嗔地看了他一眼,她脸颊微红地问道:“非要这样吗?”
皇帝霎时呼吸一窒,他飘忽地“嗯”了一声。
宁欢羞得不行,埋进他的怀中小声道:“不能被人发现。”
皇帝的呼吸顿时重了许多,他的声音也低哑下来:“宝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直接将宁欢抱起来,让她双腿分开挂在自己腰间,自己用手托着她的膝弯。
宁欢轻轻咬了他一口,羞恼道:“不是你先说的吗!”
福利近在咫尺,皇帝是说不出什么话了,他飘飘然地应了:“好。”
“李玉,拿个灯笼来。”皇帝微微提高了声音。
宁欢体会到他的意图,霎时一惊。
而李玉已是远远地应了,屁颠儿屁颠儿地提着灯笼过来。
他老老实实垂着脑袋,不敢多看。
宁欢紧紧抿唇。
皇帝接过灯笼便抱着宁欢朝密林深处走出。
宁欢低声斥道:“你怎么今日就……”
皇帝愉悦地低笑:“今日事今日毕。”
宁欢奋力挣扎:“不行,万一有人呢。”
皇帝稳稳抱着她,从容道:“放心,本就清过场了,李玉在外面,更不会有人过来。”
想到李玉就在后面,眼睁睁看着皇帝抱着她进林子,宁欢更是羞愤:“你不要脸!”
这么深沉的夜,孤男寡女地进了密林还能做什么,李玉猜不到才怪。
皇帝不以为耻:“娇妻在怀,哪个男人愿意要脸?”
话音一落,他便抱着宁欢靠在树上,低头吻下去。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皇帝手上的灯笼滚落在地上,在这一方天地映出微弱的光亮。
宁欢双手撑在树干上,听着夜风拂过时林间传来的阵阵松涛声,也听着耳畔皇帝低哑的声音。
夜晚的林间凉意阵阵,她却只觉燥热,很久过后,皇帝忽然抱紧了她。
片刻后,宁欢又听到皇帝声音低哑地笑道:“宝儿,咱们若是努力些,你下次也能早日再见你额娘。”
宁欢眼尾晕开媚色的绯红,她迷乱道:“什……什么?”
皇帝的手捂着宁欢的肚子,他低笑道:“若是有了皇儿,八个月时你额娘便能入宫陪产了。”
宁欢脸上的绯色愈发浓了,她反手掐了他一把,娇声道:“不要脸。”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为了早日达成宝儿的心愿,为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