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为后宫开一个不好的头,若是日后人人效仿忻嫔以假孕争宠可如何是好,臣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皇贵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纯贵妃和嘉妃对视一眼,便也一齐起身道:“臣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见此,众嫔妃也一同起身:“臣妾(嫔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墙倒众人推,见着这一幕,忻嫔心中又急又恨。
她心知自己是中计了,究竟是谁要这样害她!布局之人实在心思缜密,竟然让她毫无察觉便着了道,今日又毫无防备地被皇贵妃来这么一手,她此刻的确没法儿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刻除了泣声求饶,她竟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等等,皇贵妃……
忻嫔猛地抬头看向皇贵妃。
看着上方一脸端庄严肃的皇贵妃,再想想自己方才混乱中的想法,忻嫔的脸色也不禁沉了些。
是皇贵妃,必定就是皇贵妃陷害的自己假孕!毕竟在这宫中,她对皇贵妃的威胁是最大的,皇贵妃必定是想借机除掉她。
想清楚这些,忻嫔更是愤恨不已地死死盯着皇贵妃。
见忻嫔这般模样,皇贵妃只是微微一笑。
垂死挣扎罢了,忻嫔今日算是废了,实在是天助她也。
皇帝暂且对众嫔妃的请命不置可否,他只看了忻嫔一眼:“忻嫔,你可还有话说?”
忻嫔哭得泪眼朦胧地看着皇帝,心知今日的局面是无可挽回了。
但她看着上首端庄雍容,志得意满的皇贵妃,忽然也想到什么。
忻嫔的心重重一跳。
原本还想好好布局一番,但今日看来是等不到了,既然皇贵妃不仁,便不要怪她不义。
忻嫔胡乱地抹了抹眼泪,直直地跪在园子中心,定定地看着皇帝:“嫔妾有话要说。”
见忻嫔这般坚定的模样,众嫔妃都有些讶异。
如此境况,忻嫔还要继续狡辩吗。
宁欢看了忻嫔一眼,轻轻呼吸了一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而皇贵妃看到忻嫔这般模样,心却是一跳,竟也有些不安。
她下意识呵止道:“忻嫔,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吗?!”
见皇贵妃略显急切的模样,忻嫔竟是笑起来:“皇贵妃娘娘是知道嫔妾要说什么了吗?竟然这般心虚?”
听见忻嫔甚至言语带笑的话,皇贵妃的眉心更是重重一跳,愈发不安。
皇贵妃冷下面色:“假孕争宠的是你,本宫心虚什么?”
忻嫔只是再度朝着皇贵妃一笑,她也不再看皇贵妃,只坚定地看着皇帝道:“皇上,嫔妾要告发皇贵妃谋害孝贤皇后!”
忻嫔的话一出,整个花园更是一片哗然。
比起方才太医诊出忻嫔假孕之事更让人震惊。
皇贵妃谋害孝贤皇后!
这是怎样天大的事,若是属实,这后宫必定又要变天了。
纯贵妃与嘉妃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柔惠和婉嫔几人霎时担忧地看向宁欢。
皇帝也下意识地看了宁欢一眼。
宁欢却只是偏头静静地看着皇贵妃。
皇贵妃已经是震惊地维持不住脸上的神色,险些就要站起来。
她心中简直惊疑不定。
怎么会的,忻嫔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还是翡翠暗暗地拽住了皇贵妃。
皇贵妃奋力冷静下来,顺势难以置信地看着忻嫔:“本宫谋害孝贤皇后?忻嫔,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了掩盖你假孕之事,什么事都敢胡乱攀扯了!”
忻嫔定了定神,看着皇贵妃一笑:“皇贵妃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难道是在心虚吗?”
皇贵妃霎时冷笑道:“笑话,本宫从未做过的事,本宫心虚什么。忻嫔,你知道胆敢用孝贤皇后做筏子是什么罪名吗?你实在可恶!”
她又连连走出席位,跪在地上看着皇帝恳切道:“皇上,忻嫔不过是今年才将将入宫,都从未见过孝贤皇后,又岂会这般清楚几年前的事,必定是忻嫔狗急跳墙污蔑嫔妾,还请皇上明查!”
忻嫔却看着皇贵妃从容一笑,而后她又再度看向皇帝:“皇上明鉴,嫔妾虽从未见过孝贤皇后,但嫔妾一向敬仰孝贤皇后贤名,是以嫔妾入宫后也很是留心有关孝贤皇后的一切。嫔妾正是通过承乾宫的宫女查到皇贵妃确有谋害孝贤皇后之事,还望皇上明查!”
皇帝的神色已经冷寒得令人心惊了,他冷声道:“承乾宫的宫女?是谁?”
看见皇上如此冷厉的面色,哪怕并非忻嫔犯下的事,忻嫔也不禁有些心惊。
平日皇上神色疏淡的模样便已经足够威严,可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君威。帝王威严,实在是轻易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忻嫔努力定了定神,道:“回皇上,是承乾宫的洒洗宫女迎夏,二等宫女翡云、翡淑,还有,还有皇贵妃身边的一等宫女翡翠、翡心。”忻嫔抬眸定定地看着皇贵妃身后的两个大宫女。
听到忻嫔的话,皇贵妃的心更是重重一跳。
但她仍是一脸恳切地看着皇帝:“皇上,忻嫔其心可诛,竟然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