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得。”宁欢脸上的笑意又逐渐淡下去了。
见此,皇帝便揽住她,温声安抚道:“对,是她罪有应得,宝儿放心,这一干人等都会被绳之以法,律法之下,绝不会让他们逃脱。”
听到皇帝的话,宁欢忽而偏头看了看窗外。
看着窗外澄澈明净一如往昔的蓝天,宁欢轻声道:“他们都不会逃脱的,恶人必有恶报。”
若是老天爷无法降下的报应,便让她来好了。
看宁欢这般模样,皇帝便知她又想起孝贤了。
不过今日的事本也是和孝贤息息相关,实在没法儿绕过去。
皇帝只能道:“宝儿,孙檀礼方才才说,切勿忧思过重,要保持心情愉悦才能有利于生产。”
宁欢却道:“我没有忧思过重,恶人即将伏诛,我怎会心情不愉悦?”
看了看眼前这个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担忧的男人,宁欢也软下声音:“你放心,我不会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动气的。方才孙太医不也说了,孩儿一切安好吗?”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抚了抚宁欢的肩,柔声道:“嗯,这样便好。”
他又上手准备将宁欢头上的钿子取下。
他家姑娘最不耐戴这些沉重的钿子和朝冠,如今月份大了,头上再戴着这么个沉重的钿子怕更是不舒服。
察觉到皇帝的动作,宁欢也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烦扰的烂账。
恶人总要伏诛,她的生活也还要继续。
宁欢眉眼间带上几分放松的笑意:“快取下来,许久不戴钿子了,今日实在觉得沉。”
一向也只有出席各种节宴时才会戴钿子,这几月宫中都没什么宴会,她今日骤然挺着个沉重的肚子,头上还顶着这么个美丽却也依然沉重的钿子,实在有些难捱。
看着宁欢放松下来,皇帝更是眉眼温和地应了:“好。”
拆下数支用以固定的钗簪,皇帝又慢慢将钿子从宁欢头上取下。
宁欢晃了晃脑袋,只觉一派轻松,终于松了口气。
皇帝有些好笑:“宝儿啊,这只是贵妃的钿子都这样难捱,日后戴皇后的钿子可如何是好?”
宁欢脸上的笑意霎时落下些,她不忿道:“反正又不是日日戴。”
她想到什么,又有些哀怨地看向皇帝:“就不能让工匠们做得轻便些吗?”
皇帝忍俊不禁:“若真是做得轻便,工匠们怕才要担忧他们的性命了。”
皇室主子们所用的珠钗衣饰,哪儿有人敢偷工减料的,宝石珠翠金丝银线全是真材实料。宫里的主子们在全天下最富贵的锦绣堆里养尊处优多年,旁的不行,分辨所用所簪衣饰的真假还是行的。若真有人敢胆大包天在这上面做手脚,绝对是掉脑袋的大罪。
宁欢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轻啧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
皇帝又将宁欢的燕尾髻解开,以手指为梳帮宁欢梳着头发。
发髻散下,头上一片轻松,宁欢霎时倚入皇帝怀中。
皇帝眉眼柔和,牢牢地搂着她。
或许不止是头上轻松了,宁欢此刻心里也是轻松的。
她摸了摸肚子:“这下真的能安心养胎了。”
虽然也养不了多久了,咳。
皇帝点点头,也跟着摸了摸她的肚皮:“咱们的皇儿必定会平安出生。”
说起这个,宁欢倒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皇帝:“咱们的皇儿下月便能出生,到时皇儿不会和你是同一日的生辰吧?!”
皇帝先是一愣,而后又扬起唇角:“皇儿与我同一日生辰不好吗?到时亦是全天下为皇儿庆贺生辰之喜。”
宁欢却略显嫌弃道:“不好,到时都是庆贺你这个皇阿玛万寿之喜的,谁还记得咱们的皇儿,皇儿还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辰才好。”
皇帝不禁哑然失笑:“怎会,这可是咱们的皇儿,宫里最尊贵的小公主小阿哥。日后每年我都带着皇儿一同庆生,谁敢忽略他。”想着他们父子(父女)一同庆生的热闹,皇帝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柔软。
看着皇帝脸上满满的期待,宁欢简直好笑,但她还是道:“看把你美的,下个月不就知道皇儿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了。”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有些忍俊不禁,但他摸了摸宁欢的肚子,也更加期待了。
皇帝温柔含笑道:“好。”
*
显然,宁欢肚里的小朋友虽然小,但也很清楚这个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没能等到皇帝生辰,在八月初五这日,宁欢便发动了。
彼时她正倚在榻上和皇帝闲聊,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对。
宁欢蹙着眉摸了摸肚子,只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疼。
皇帝看她这般模样,霎时便紧张起来:“宝儿,怎么了?”
宁欢蹙眉看他:“我好像要生了。”
听到宁欢的话,皇帝难得有些失态:“真的?”他脑子里的弦霎时紧绷起来。
失态过后,皇帝很快便冷静下来,他连忙唤人道:“李玉!贵妃主子要生了,还不快让人准备起来!”
李玉在外头一听这话,连声应了。
整个九洲清晏霎时都动了起来。
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