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回忆中,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李玉见宁欢没有制止,便松开了辉发那拉氏,但仍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辉发那拉氏身边,紧紧盯着她。
辉发那拉氏又哭又笑:“我的家世也从不比孝贤皇后差,我甚至还比孝贤皇后更爱皇上,可是为什么,皇上的眼中只看得见孝贤皇后!皇后母仪天下,可若是孝贤皇后当真如她表现的那般贤德也就罢了,可她不是!她面慈心狠地害了这么多人,皇上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他为什么还是要孝贤坐在皇后之位上!孝贤?孝贤?呵,这个贤字可真是天大的讽刺!皇后之位本该就是我的才对!”
宁欢的神色终于变了变,她冰冷而厌烦地看着她:“本宫说了,避子药之事绝不会是孝贤皇后所为,你不必这般恶意攀扯她。再者……”
宁欢顿了顿,冷呵一声:“他已是天下间最尊贵最有权势之人,难道还需要靠哪个后妃的母家来提携他吗?”
在当今天下,哪个家族部族再强盛,也绝不会强势尊贵过皇家去,这是任何一个稍有手腕的皇帝都不会允许的。况且如今当政的还是一位手握实权的君王,更是不需要仰仗哪个家族的鼻息过活。君王为天下至尊,统御天下臣民,又岂有反过来被臣民限制的道理。
辉发那拉氏似是被宁欢的话一刺,她霎时声音尖利地斥道:“你们这些低贱的包衣,低贱的汉女懂什么!我满洲高贵的血脉岂容你们玷污!”
听到辉发那拉氏的话,宁欢先是厌恶,而后想想竟是忍不住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