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的话本儿。
难道是这话本儿有什么古怪?
皇帝本着求证的心思,仗着手长便一手抱着宁欢,一手从桌案上拿过话本儿。
宁欢霎时一惊,伸手便想夺过话本儿:“你别看!”
皇帝已经看见了,虽然写得隐晦,但宁欢都能看懂的东西,他岂会看不懂。
皇帝这才恍悟她为何会忽然红了脸,他轻笑一声:“看来这筛话本儿的人得换一批了。”
竟然放了漏网之鱼进来。
宁欢羞怒地瞪他,控诉道:“你就知道筛我的话本儿。”
见她这般粉面微怒的模样,皇帝却看得爱怜,他又抱着宁欢低笑道:“不过这本话本倒是选得好,原来宝儿也想……”
“我没有!”宁欢霎时羞恼地捂住皇帝的嘴。
皇帝顺着宁欢道:“好。”但那眼中的神色分明就是不信的揶揄。
宁欢的脸愈发红了,正欲“据理力争”,皇帝却放下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脸侧。
他俯在宁欢耳畔轻笑道:“是我想,正好路途漫长无趣,咱们试试?”他的声音喑哑低柔,带着几分极尽哄骗的意味。
宁欢果然被他哄得动摇。
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少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也想试试。
“李玉,一会儿从玉盘山走。”
马车内忽然传来皇帝的声音,李玉精神一振,下意识应了:“奴才遵旨。”
但应声后,李玉却有些疑惑,若是从玉盘山往汤泉行宫,难免还要多走些时候,况且玉盘山的山路也比不上官道平坦,皇上何以会有这样的意思。
但估摸着是贵妃主子想多看看沿途的风景吧,李玉也没多想,笑呵呵地上前吩咐去了。
咦,不过皇上的声音似乎有些哑?
“为何……为何要从玉盘山走?”马车内,宁欢也咬着唇断断续续地提出这个疑问。
皇帝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哑地笑:“一会儿宝儿就知道了。”
很快便走上玉盘山的山道,感受到那比官道更颠簸的山路,宁欢更是不禁咬着皇帝的肩头,止不住地呜咽低泣起来:“你……你混蛋!”
这种事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皇帝也有些受不住,但他轻抚着宁欢光洁滑腻的脊背,哑声笑道:“这不是话本儿上写的吗,宝儿想感受,我自然要原原本本地让宝儿体验一番。”
宁欢被马车颠得说不出话来,又怕被随行的宫人听见,便只能死死咬唇。
皇帝又畅快又心疼,怕她将唇瓣咬破,便低首吻住她娇艳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
马车走在山道上,速度不疾不徐,但山路崎岖难掩颠簸,偶尔遇到几个石块或是高低不平的洼地土坡,便会引来一阵剧烈的颠簸,更是要命。
宁欢紧紧地搂住皇帝的脖子,不用他如何,仅凭马车的颠簸前行便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她完全无法预料下一次的剧烈会何时到来,这样的体验实在是新奇又刺激,两人也着实是尽了兴。
皇帝一路都顺着马车的节奏掌控着她,直到快到行宫时才发了狠。宁欢呜咽着死死地咬住他的肩头,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小腹上一阵微热。宁欢有一瞬的失神,但下一瞬被皇帝紧紧地抱着,宁欢也脱了力般伏在他的怀中。
马车从下午一直走到傍晚时分,宁欢只觉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要散架了,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也没什么心思再深想什么。
但是看着身上的凌乱,宁欢不禁用尽全身的力气锤了他一下:“你看你!我怎么见人啊……”她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皇帝爱怜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声音也还有些低哑,他柔声哄道:“乖,行宫里也不用见谁。”
一面说,他一面扯过榻上宽大厚实的雪白狐裘将宁欢从头到脚裹住,还给她带上了兜帽。自己也整理了一番。
马车果然很快就停下,外面传来李玉通禀到达汤泉行宫的声音。
宁欢装死般埋入皇帝怀中,紧紧地闭着眼。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将她抱下马车。
看着宁欢被皇帝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中,李玉等人也见怪不怪,并不意外。
路途遥远,贵妃主子睡着了实属正常。皇上当然舍不得将贵妃主子叫醒,抱着贵妃主子下来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但唯有宁欢才知道,这遥远的路途她到底睡没睡着。
她羞恼地深深埋入皇帝的怀中。
皇帝唇角噙着笑意,神色温和纵容地抱着她走进汤泉行宫的帝寝。
直到将宁欢放在床榻上,她都还在装睡。
等皇帝吩咐宫人们退下后,宁欢才终于从狐裘中露出脸来。
皇帝一幅惊讶的神色:“娘娘醒了?”
宁欢霎时轻啐他一口,她撑着酸软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太热了,快给我把狐裘脱下来。”宁欢毫不客气地支使皇帝道。
皇帝连忙扶住她,帮她将身上的狐裘脱下。
她身上凌乱的衣裳还没换,脱下狐裘后很是不成样子。
皇帝看着她凌乱衣衫下遮掩不住的艳色生生,眸色又深沉了些。
宁欢一见他这般神色便知道他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