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写了一个月的信,怎么还是能每日都写得出这些缠缠绵绵的话,甚至还能每日不重样儿!
宁欢不得不承认,在嘴甜哄人方面,皇帝的确厉害。
宁欢似嗔似笑的扬起唇角,还未多娇嗔几分,她的笑意霎时僵在脸上。
“……别后月余,夫日夜思之念之,至盼妻归,亦担忧爱妻与吾儿。然爱妻不愿归家,夫惟亲至圆明园赔罪,以慰思念歉疚之情。翘企爱妻回信。时绥玉安。夫弘历亲笔。”
看着这一行似乎平淡简单至极的话,宁欢却仿佛能看到某人写信时眸中盛不下的得意,她恨得牙痒痒。
“这个混蛋!”这句话恼怒没有,却是娇嗔居多,从宁欢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便可见一斑。
宁欢仔细地看着信笺最后的话,到底忍不住神色柔软地笑起来。
他要来圆明园找她了。
宁欢正准备问问圆团儿具体情况,却看见一旁的玉琼垂着头。
虽然她垂着脑袋,但宁欢和她们相处这么多年,岂会不知玉琼的心思。
那脑袋上幽幽的情绪正如有实质地往外溢着呢,左边写着“我很难过”,右边写着“我很烦”。
宁欢知道玉琼是为什么而担忧,但她此刻狡黠一笑。
宁欢道:“琼儿怎么还不高兴?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圆明园了,你瞧,咱们这不就长久住在园子里了,我都满足你的心愿了,怎么还这般不高兴?”
玉琼果然瘪了瘪嘴:“奴才才不希望您这样满足奴才的愿望呢。”
她还是希望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