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琼霎时撇了撇嘴:“分明是那人冲撞了主子,主子未免抬举她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宁欢却笑起来,她温温柔柔道:“这样啊,就是不知今日这处风景甚好的地儿,会不会又引来些热闹。”她的眸中有明显的兴味和凉薄。
先前出来了几次,宁欢都没遇见上钩的鱼儿,眼见也快到和皇帝约定的一月之期,她的钓鱼计划也该结束了,宁欢一时竟是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难不成如今这宫里的嫔妃当真都学乖了?宁欢心中沉思。
圆团儿还在一旁表忠心道:“若是再有人胆敢冒犯贵妃主子,来一个奴才便替主子收拾一个,来两个,奴才便帮主子收拾一双!”
宁欢笑着睨了圆团儿一眼:“最近没少看话本儿吧?”
圆团儿霎时讨好笑道:“都是主子的恩典,若无主子,奴才都还不认字儿呢。”
宁欢哼笑一声。
花木扶疏的小径上,萱嫔带着宫女站在一旁。
看着秋千架那边主仆和乐的一幕,萱嫔微微眯了眯眼:“她是?”
因为她们站在侧面,也只能看到不远处坐在秋千上的那人的侧影,看不大清脸。
宫女也看不清人脸,只猜测道:“应当是舒妃娘娘或是愉嫔娘娘罢,不然就是哪位贵人或是常在。”
萱嫔在宫里养了许久的病,也就是这两个月才出来得频繁些。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自也是一样,是以萱嫔几人都还未将宫中的嫔妃认全,有许多嫔妃她们都没见过。
舒妃和愉嫔这二位久居深宫,轻易不出门,她们平日也没怎么见过,宫女猜测这不大眼熟的侧影若是位分高些,大抵就是这二位中的一位,若是位分低些,这宫里这样多的贵人常在答应,她们也并非全都见过,指不定是哪一位。
不过这么多没见过的嫔妃中,倒是还有一位身份最高的令贵妃……
但宫女并不作猜想,一是没瞧见煊赫的贵妃仪仗,二是宫女想,令贵妃将将失宠,怕是也不会有这样好的心情到园子里来荡秋千。
听到宫女的话,萱嫔也不疑有他。
秋千上的人身份最高不过是妃位,然而舒妃虽是妃位却多年无宠,不足为惧,另一个愉嫔不仅无宠还和她同样是嫔位,更是不必放在眼里。
萱嫔心中便没了顾虑,微扬下颌。
宫女会意,霎时扬声道:“谁在那里,见了萱嫔娘娘还不快过来请安!”她扶着萱嫔慢慢走出去。
宁欢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玉棠她们闲聊,听到这么一句话,霎时来了兴致,她微微偏头望去。
圆团儿却是脸一黑,他厉声斥道:“放肆!胆敢对令贵妃娘娘不敬!”
这回不仅是跟着萱嫔的宫人们,连萱嫔都是一惊。
猜来猜去却没猜到秋千上的人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令贵妃。
狠狠地剜了身旁的宫女一眼,萱嫔又淡笑着慢悠悠地行礼:“原来是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方才呵斥出声的宫女更是吓得连连叩首请罪:“奴才并非有意冒犯贵妃娘娘,奴才该死!求贵妃娘娘恕罪!”
宁欢却也没看她,狐假虎威的东西,跪着便是。
宁欢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萱嫔,看她这行礼的架势,宁欢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多半是要达成了,她差点没忍住脸上的笑意。
等了快一个月,没想到在她准备遗憾收手的时候,忽然有鱼上钩了。
宁欢稳住神色,扫了来人一眼,“你是?”
萱嫔站直身子,微微扬眸:“嫔妾萱嫔夏氏。”
贵妃并未叫起,跟在萱嫔身后的宫人们却不敢如萱嫔这般大胆,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此刻两位主子说话,方才叩首求饶的宫女也只能闭上嘴,恭敬地俯首于地。
萱嫔,原来是她,那位久久缠绵于病榻的萱嫔,不过如今瞧着这面色红润娇媚的模样,哪里像是缠绵病榻之人。
再看萱嫔兀自起身的动作,宁欢唇畔的笑意更是深了些。
萱嫔也在打量宁欢,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令贵妃果真生得一幅好容色,哪怕已经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依旧容姿夺目,明艳生华。
甚至因为她年长几岁,岁月反而为她本就昳丽无双的容色增添了雍容风华,正值盛年的她,亦犹如傲然盛放的牡丹一般,华贵张扬,明艳不可方物,这也是年轻稚嫩的小姑娘所不能比的。
哪怕是更年轻的萱嫔都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令贵妃仍是艳冠群芳,仍是美得足以盖过后宫这一众嫔妃多姿的容色。
这个认知让萱嫔的神色幽暗了一瞬。
宁欢随意扫了萱嫔两眼,道:“萱嫔,本宫倒是从未听说过。”
萱嫔眼波微扬,淡淡笑道:“令贵妃姐姐久不在宫中,自然是没听说过妹妹,妹妹不才,前些日子刚被皇上晋封为嫔。”
听到萱嫔的称呼,宁欢还是牙酸了一瞬,而后她面露微笑:“妹妹?本宫从前便说过,不是什么人都能叫本宫一声姐姐的,萱嫔入宫不久或许不知道,但日后还是守着规矩为好。”
萱嫔神色微顿,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见宁欢脸上浅淡的笑意彻底落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