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开弓重重扇了夏答应几耳光。
圆团儿森然道:“夏答应,您一个答应,不仅不该自称本宫,更没有资格在贵妃娘娘面前这般自称。”
清脆的巴掌声应声响起,夏答应被打得偏过头去,红肿的脸上又添了几道深重的指痕,嘴角又开始流血。
夏答应的脸本已痛得不行,如今又受了几耳光更是痛得不住尖叫起来,果然没有心思再说其他,她又恨又惧地看着圆团儿。
宁欢淡淡一笑,神色毫无波澜。
而一旁的汪答应更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自己才晋封没多久便又被贬回答应的位置了,她又惊又恨,气得身形都有些颤抖了。
纵使害怕,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汪答应还是不甘心,她色厉内荏地瞪着宁欢:“令贵妃,你已经失宠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宠冠后宫的令贵妃吗!你敢这般跋扈行事,皇上必定不会饶了你的!”
可见汪答应当真是慌乱无章了,竟然说出了方才同夏答应一样的话。
听着这耳熟的话,宁欢终于能将方才因汪答应忽然出现而被打断的话说完了。
“是吗,汪答应和夏答应竟是这样有底气?那本宫便拭目以待了。”宁欢慢慢道。
“不过……”宁欢顿了顿,又凉凉一笑:“皇上会不会轻饶了本宫,本宫不知道,本宫只知道现在是本宫先不会轻饶了你们。”
听到宁欢这般嚣张跋扈仿佛无所畏惧的话,夏答应才知道,方才哪里是令贵妃惧了她的威胁,分明只是被汪氏那个蠢货打断了而已。
但此刻夏答应和汪答应也顾不上这么多,神色不甘而愤恨地看着宁欢:“不……”
此时,却又有一道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话。
“贵妃说得极是,朕倒是不知,汪氏你竟也敢这般胆大包天地妄自揣测圣意了。”
在场的众人下意识循声看去,便见皇帝神色冷寒地从另一条花木葳蕤的小径走来。
众人皆是一惊,而后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在宁欢威胁的目光中,皇帝不动声色地收回下意识想扶她的手,他有些委屈地看了宁欢一眼。
看着他这切换自如的神色,宁欢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嗔恼地瞪了他一眼。
皇帝眉眼间划过几分笑意,而后又迅速收敛神色。
他淡声道:“起来罢。”
夏答应和汪答应神色一喜,就想起身。
“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夏答应盈盈含泪地看着皇帝。
汪答应顾着方才皇帝的话,一时没敢开口,但亦是含泪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神色疏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朕让你们起了吗?跪着。”
夏答应和汪答应皆是愕然,原本见到皇帝来她们是喜大于惊,可如今听到皇帝的话,却是心都凉了半截。
但夏答应和汪答应到底不敢反驳皇帝的意思,只能面含委屈地跪回去了。
没想到见此,皇帝的神色却愈发冰冷:“朕看这会儿你们也听话得很,怎么方才令贵妃让你们跪的时候,你们就百般违逆呢?”
夏答应和汪答应更是一惊。
汪答应含泪道:“皇上明鉴,是令贵妃娘娘无缘无故欺辱嫔妾在先,嫔妾从未对令贵妃娘娘不敬,贵妃娘娘却还要掌嫔妾的嘴,贬嫔妾的位分,嫔妾实在冤枉!”
夏答应也不甘示弱娇声哭诉道:“是啊皇上,嫔妾一心想和令贵妃娘娘交好,可是令贵妃娘娘却百般践踏嫔妾的心意,嫔妾实在委屈!”
“冤枉?委屈?”皇帝神色疏冷地扫了她们一眼:“方才你们和贵妃说的话,朕在后面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胆敢对贵妃不敬,你们二人好大的胆子!”
听到皇帝冷厉的斥责,夏答应和汪答应的心更是彻底凉透,脸色都惨白下来。
皇上……皇上竟然听见了……还是从头到尾……
在二人开口求饶前,皇帝一个一个和她们算账。
“夏氏,你小小一个嫔位也敢忤逆贵妃,胆大包天对贵妃不敬,是谁给你的胆子!朕现在便告诉你,令贵妃是满洲镶黄旗出身的大清贵妃,你的确永远也比不上贵妃的一分一毫。”
皇帝每说一句,夏答应的脸便白一寸。
“还有,朕何时说过喜欢你穿绣菊花的衣裙,你说,你这是不是假传圣意?”
皇帝的声音不紧不慢,甚至比方才的冷厉斥责还要和缓几分,可是听在夏答应耳中却如同一道惊雷。
一个足以抄家灭族的假传圣意的重大罪名压下,夏答应连谎言被当场揭穿的羞耻都顾不得了。
她被掌掴得红肿的脸都被吓得惨白无一丝血色,夏答应连连颤抖着叩首:“嫔妾失言!嫔妾失言!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皇帝没有看她,又看向一旁已经抖如筛糠的汪答应。
“至于你,朕倒是不知你倒是将自己的未来计划得很好啊,侍奉在朕身侧?你这般心思丑恶表里不一之人,怎配侍奉在朕身侧!”皇帝神色厌恶地冷声斥道。
皇帝这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汪答应日后几十年的日子。
不配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嫔妃还能叫嫔妃吗,连宫女都不如。然而帝王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