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虞冷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放任它继续把自?己攥紧,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到时候没准整条腿都要废掉。
思?及此,虞冷咬紧牙关,猛地抬起手?中的钢尺,狠狠朝它刺下!
噗嗤噗嗤噗嗤。
她一刻不停,像是在?拿着菜刀剁馅,手?中的钢尺起起落落,每一下都是用了死劲,在?可以够得着的部位将它从?头到尾插了个遍。
它很固执,手?还是没有松,嘴里执着地重复着那三个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逐渐,虞冷有些体力不支。
她转移目标,将钢尺插入这只正死死抓着她脚的手?。
一下,一下,又一下。
随着次数变多,那只手逐渐被她的钢尺剁得稀烂,变成一堆碎肉。
虞冷拔出脚,终于脱离了它的控制。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想尽快离开这里。
此时此刻,虞冷身后的东西?仍然不停抽搐着,嘴里发出凄厉尖锐的哀鸣:“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忽然更?换了说辞,机械地将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是否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你的伴侣贫穷还是富裕、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在?你们的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它自?问自?答。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它开始求婚。
空气骤静,它张大嘴巴,狠狠地抽了口?气。
下一秒,清楚的两个字从?它口?中脱出。
“虞——!冷——!”
“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
令人头皮发麻的爬动声自?身后响起,虞冷心底一阵恶寒,猛地夺门而出!
她大脑空白,目标却极为明确,一口?气跑回卧室,就像有人在?身后索命。
到达相对温暖安全?的房间,虞冷身子软下来,将身体贴靠在?门上,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着。
目光下移,她看见自?己的脚踝上还有一个五指分明的红手?印,是刚才那东西?攥她脚腕时留下的。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不仅知道她的名字,竟然还会?说结婚誓词,和她求婚?!
虽然已?经从?卫生间的区域离开,但虞冷如同被施了诡异魔咒,那道雌雄莫辨的恐怖声音在?她的耳边经久不散。
半晌,虞冷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儿。
她抬手?解下发圈,将湿漉漉的长发放下来。
头发还湿着,房间里温度高,披着头发或许能干得快一些。
虞冷低眸,没忘记把今晚的所?见所?闻编辑成简短的内容分享进群聊。
她忍不住陷入沉思?。
如果他们在?这七天里遭遇的一切都和翁红梅的个人经历有关,那么这双恐怖的眼睛是不是说明,翁红梅生前也曾无数次遭遇过窥视?
再结合那东西?口?中念叨的结婚誓词,它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就是翁红梅的丈夫?
难道偷窥翁红梅的人……是她丈夫?!
想到这点,虞冷心里一惊,设身处地的感受到战栗。
她意识到,故事的谜底可能远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细节藏在?暗处,等待他们一层一层地亲手?剥开。
在?接下来的平静夜晚中,安全?时间终于到来,所?有人按照惯例到沙发上集合。
王兆云和王永春夫妻坐得很远,气氛有些僵硬,看样子还在?因为昨天的争吵冷战。
虞冷没想其他,随意坐在?徐天娇旁边。
徐天娇安抚性地拍了拍虞冷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你昨晚经历的那些事儿,光是文字描述就已?经把我吓死了,你昨天肯定吓坏了吧?”
虞冷含蓄点头:“有点。”
徐天娇又想起那双恐怖的眼睛,下意识顺了顺胸口?,心有余悸道:“我反正很害怕,昨天晚上时常想起它在?门缝里偷窥我的场景,把我吓得心神不宁,觉都不敢睡。”
虞冷不善安慰,更?何况她的情况其实没比对方好哪去,只好学着徐天娇刚才拍拍她的动作拍了回去。
“对了。”徐天娇倏地想起什么,“你昨晚在?卫生间完成那个红盆洗头的任务后,还发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之?后的事儿你没提,你是怎么从?它手?里逃出来的?”
虞冷思?忖两秒,随口?胡诌道:“它说完那些结婚誓词后,忽然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我很顺利地就出来了。”
她自?然不会?提及自?己有钢尺的事情,将复杂的过程三言两语带过,徐天娇也没再追问。
目前获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所?有人讨论过一圈,最后归类还原出一个目前最有可能的真相。
翁红梅的丈夫不仅有强烈暴力倾向将她囚禁,而且很可能有一些扭曲变态的特殊癖好,经常透过卧室的门缝偷窥被囚禁的翁红梅,这可能是翁红梅罹患心疾病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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