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重要性,看着?虞冷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件事可以最直接的引出伞女的信息, 她居然给忽略了。
田鹑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他的眼珠转动?,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会不会相?信这些乡野传说,一般在这种荒郊野岭的村子里, 总会发生一些难以解释的邪乎事儿。”
陈素馨着?急收集线索,急切道:“我们相?信,您快讲。”
田鹑咧嘴一笑, 不知?从哪掏出一根旱烟, 点了火衔在嘴上?, 开始吞云吐雾。
劣质尼古丁的气味一瞬间扑面?而?来,虞冷眉头一皱,她最讨厌烟味。
但看田鹑吸了几口烟后, 明显冷静了不少。
“第一次听?见伞女的故事时,我才八岁,当?时还?在上?小?学?。有?一天晚上?我放学?回来,经过村口,看见路边围了一群人。我往里一看,看到地上?有?好多血。”
“那是一具尸体,死状据说很凄惨,我经过的时候,已经被一块白布盖上?了。要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当?时非但没害怕,还?留在原地和同学?看了挺长时间热闹,当?时就从围观的那群人嘴里听?见了伞女这两个字。”
“村里邻里邻外的基本都认识,大家都很少直呼姓名,都是用代号相?称,所以我也没多想,以为伞女是某个村里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说到这,田鹑停顿了一下,两指夹着?烟,又狠狠吸上?一口。
虞冷低眸看了眼时间,从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田鹑继续说道:“伞女根本就不是人,它是鬼!它是一个恶念深重,缠了我们村子几十年,杀过无数人的厉鬼,就游荡在村口不远处的那个旧工厂里。听?说生前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贩子。”
听?到这里,陈双忍不住小?声说:“既然伞女就游荡在工厂里,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工厂拆了呢?”
田鹑冷笑了一下,似乎在笑陈双的想法太过天真:“你以为这个方法我们就想不到吗?我们只是没文化,但又不傻。几十年前那家工厂附近接连出了命案,查不出死因不说,死状还?极其相?似,脖子都被一把?红伞捅穿了。当?时就有?很多人说这家工厂邪乎,要找人给拆了。”
陈双紧张地问:“然、然后呢?”
“然后?”
田鹑又吸了口烟,松弛的嘴角牵动?了一下,眼神有?些直勾勾的:“死人了呗。村里一共动?过三次工要拆那家工厂,结果?每次动?工都会有?工人意外惨死在里面?,之后就再也没人动?过这种念头。听?说第三次村子还?跟着?赔了不少钱,因为当?时怕工队不答应施工,村长刻意隐瞒了伞女的情况,后来工队负责人就把?这些事赖在了村长头上?。”
马紫苏吸了口凉气,问:“这些工人的死状也和之前那些人一样吗?喉咙里插着?一把?红伞?”
“是啊。”
“我奶奶辈的人就知?道伞女的故事了,仔细算起来,那家工厂至少有?一两百年的历史,直到现在,工厂附近仍然会时不时地死几个人,这根本不可能是人类能做出的事。”
虞冷问:“伞女死之前相?关的事,您了解多少?”
田鹑的眼珠转到虞冷身?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想起什么,表情莫测地问:“你们又是什么人?我们村子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生面?孔了,你们找我打探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陈素馨早有?准备,还?不等?虞冷开口回答,她就对答如流道:“我们是地质大学?的研究生,因为你们村子傍山靠水,地环境不错,近几年发展的也挺好,所以我们就想来研究研究。”
田鹑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这样啊。”
“您继续说,我们对这些故事非常感兴趣。”
田鹑:“其实我对伞女生前的事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贩子,拐卖过很多小?孩,女孩居多。她被人抓住以后,就溺死在靠近工厂的那条河里,死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把红伞。”
“后来听?说,那把?红伞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久后就顺水浮了上?来,伞女的尸体却再也找不到了,就像是在水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虞冷眉头一皱:“红伞……”
红伞已经出现多次,说不定有什么其他含义。
如果?可以找对红伞的使用方法,没准关键时刻能救命。
陈素馨这些关键信息在手机上?一一记录下来,想了想,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便看向虞冷道:“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虞冷笑了下说:“您刚才的恐怖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您在监控里看见有?一个打着?红伞的女人走了进来,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不过是不经意的一句话,方才已经缓和不少恐惧情绪的田鹑身?体再次僵直起来。
虞冷注意到了这点。
无论?是刚才讲自己下夜班的故事,还?是从她的嘴里单纯口头提到那个闯进他家的打着?红伞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