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两人也没久留,看到李靖安状态还行就先各自回了自己的殿阁之中,不一会,一个禁军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圆脸小婢女送来道:“夫人,这是河东郡公遣来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清徽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婢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奴婢名叫小薇。”
谢清徽又接着问了小薇许多事情后,心下安定道:“这些天就辛苦你了,等回京之后,我不会忘记你的赏的。”
“奴婢不敢,奴婢还要多谢郡公与夫人的信任。”
小薇来了以后,谢清徽也轻快了些,把煎药的事情交给了她,自己则坐在榻边时刻观察李靖安的动静,也时不时的给他喂点水。
谢清徽的心中不断祈祷,晚上可千万别发热,否则可怎么是好,她可是听说过有人受伤发热,生生把人给烧没了的。
转眼夜幕降临,李靖安沉睡了一天,此刻倒是清醒了不少,到底是武将出身,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看到榻边闭眼休息的谢清徽,李靖安也不敢惊扰了她。听到外间的动静,李靖安目光凌厉,看到小薇进来低声问道:“谁准你进来的?”
小薇忙放下手中托盘道:“启禀二郎君,奴婢是河东郡公府的人,郡公爷忧心夫人这边人手不够,不能照顾好郎君,故而把奴婢遣来。”
听到是裴晏府中的人,李靖安安心了不少:“把药放下,你下去吧。”
看到沉沉睡去的谢清徽,小薇道:“那奴婢先去提饭。”
李靖安的手缓缓抚过谢清徽的脸蛋,他吃力的坐起身,静静的注视着谢清徽有些疲惫的面容,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吻轻轻落在谢清徽的脸颊上。
似有所感,谢清徽睁眼,惊喜道:“二哥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清徽慌忙将枕头堆起来靠在他的身后道:“我已经让小薇吩咐过膳房,她现在许是去提饭了,二哥你先把药喝了吧。”
谢清徽正准备端着碗喂他,可是看到他坐起来的样子试探道:“二哥你是自己喝还是我……”
李靖安伤的是左肩膀,其实是完全可以拿右手喝药的,但他还是故作无力道:“有些没劲,怕把药洒了。”
一听到他还说没力气,谢清徽立马想到了他失血过多的事情,不禁懊恼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喂就好了。
谢清徽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着,还时不时关心道:“这个药晾了很久了,应该不烫了,二哥你小心点喝。”
李靖安感觉自己的脸都苦的皱起来了:“王太医的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苦。”
谢清徽不想他一下子就喝出了这是王太医开的药,难免惊讶:“二哥怎么知道这是王太医开的药?”
李靖安艰难咽下最后一口:“宫中太医为了不出错,向来都把剂量把控到最小,避免虎狼之药伤身,可这样下去,病重之人又怎么会见效?王太医素来是以救人为先,没有宫中其他太医那般小心翼翼,反倒是治好了不少病人。这药这么苦,这么浓郁,一看就是王太医的手笔。”
谢清徽笑着给他擦了擦嘴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倒是放心了,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夫妇可要好好重谢王太医呢。”
此时小薇也提着食盒进来回禀:“郎君,夫人,饭菜已经备好。”
谢清徽揭开食盒,两碗肉松白粥,一碟子天花筚锣、一碟子翡翠烧卖,还有一个白菜豆腐汤,都是素的不能再素的菜。
李靖安有些心疼:“你不必顾及我,问膳房点一些自己想吃的就好了,何必和我一起吃着清汤寡水的东西呢?”
谢清徽吹了吹粥:“那有什么,这段时间吃了这么多好吃的,感觉自己都胖了不少,就减减重吧。”
方才让谢清徽喂药,不过是李靖安想要对方心疼他罢了,可是如今他可舍不得饿着谢清徽,忙用手接过来:“我好了许多了,你让小薇把案几挪过来,我们一起吃。”
“真的吗?你可别逞强?”谢清徽有些狐疑。
李靖安抬起右胳膊示意:“没问题,我能自己用膳。”
谢清徽这才相信了他说的话,一个累了一天,另一个受伤躺了一天,也确实是饿的不得了,也顾不得饭菜清淡了,统统都吃光了。
吃完饭后,李靖安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也没有起热的征兆,但谢清徽还是不放心安顿道:“二哥继续睡吧,如今正是养神的时候,前头的事情也用不着我们着急,只好好养伤便是。”
李靖安不放心的问:“陛下如今是何态度?”
“陛下……我只听说陛下吩咐江夏王把扬州刺史收监调查了,如今还未有消息传出来。”谢清徽迟疑回答。
李靖安放下心来道:“安心,具体的事情等回京之后我再与你说明,估摸着还有半个月陛下就准备启程回京了。”
“半个月?为什么这么久?江夏王亲自查案,最多十天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