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南北两地,沟通两地的经济文化,长安毕竟太远,对南方的管控鞭长莫及,所以章仁太子才有了迁都的想法。
只是他可能还没有想好新都到底定在哪里,身体就不行了,所以我打算再派人去洛阳一趟,毕竟洛阳是东都,章仁太子必定也是动过想法的,或许在洛阳,我们会有收获。”
一下子接收到了这么多的消息,谢清徽整理了下思绪:“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等。皇太孙年幼,陛下会为他弹压朝臣,可将来陛下不在了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他们,不给他们做大的机会,而如今刺杀事件一发生,必然会加速点燃陛下心中怀疑的火信,恐怕这一段时间里,许多大臣要人头落地了。”
茶壶中的水已然沸腾,谢清徽有些出神,朝中所有人都在算计,算计权位,算计圣心,赢了的未必事事顺心,可输了的却一定是万劫不复。
所谓争权夺势,争的是活命的机会,夺的是掌控别人命运的资格,其中的道理古今相同,郎君们想要,她这个娘子又何尝不动心呢?
“会不会牵扯到谢氏和安国公府?”谢清徽还是有些担忧。
李靖安握住她的手安抚:“不能说没有影响,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岳父是聪明人,即便谢氏子弟会受影响,岳父也会让他们隐忍,而且岳父是文官,在陛下的心中终归是不成气候的。
只有武将,才会在陛下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如今阿耶昏聩,沉湎酒色,不过问军中朝中的任何事情,世子也不过是挂个虚职,而我的外祖窦氏家族也将兵权上缴,乞骸骨归乡,即便陛下心中猜疑,也不过是削几个族中子弟的官职罢了,不会再动杀念了。
至于那些手握重兵,久经沙场,家族还依然鼎盛的的武将才是陛下要整治的重点人物。”
李靖安将谢清徽搂入怀中道:“听我说了这么多,也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清徽,你害怕吗?害怕未知的将来,害怕我的失败带来的后果。”
谢清徽摇了摇头:“我不怕,你想要权力,想要不被人掌控的资格,我也想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不仅是夫妻,也是盟友。
作为盟友,我会与你并肩前行,做为妻子,我会支持你的一切行动,即便失败,我也与你一同承担。”
李靖安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先帝在迎娶肃睿皇后的时候,发誓此生无异生之子,可到了最后,先帝却把肃睿皇后逼成了一个善妒的妇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我对你的感情和承诺,我只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亲眼看着我做的一切,用一生来证明我的真诚与爱意。”
夫妻间最大的一个隐患被二人解决,从此以后,便是再无欺瞒的真心相对,不管是李靖安还是谢清徽都在心中期盼这样的日子可以长长久久,只要与你携手,我就感到幸福快乐,不管是生是死。
……
看望完谢凌与谢夫人后,李靖安带着谢清徽来到了已经在筹备开业的烧烤铺子。
元明月正在铺子门口指挥着伙计挂牌匾,看到李靖安与谢清徽携手而来,忙上前招呼道:“清徽,二郎君。”
谢清徽与元明月打招呼后对着牌匾念出声:“淄州烧烤?”
元明月先领着他们两参观铺子的装修:“这次装修的师傅,是裴晏找的,设计图是裴晏自己画的,倒是省了不少银子呢。”
李靖安点头称赞:“裴晏的画工与审美一向很好,此处颇有北地豪爽之风,很符合我们吃烤肉的氛围。”
倒是谢清徽有些不同意见道:“近几年,长安城中除了原本的北地贵族,还有不少南地高门北迁至此,南地高门向来是有些鄙夷北地的风气,认为北地是胡人未开化所居之地。
而且南地本就对京中的炙肉不感兴趣,认为炙肉难等大雅之堂,如果装修也太过豪爽粗犷的话,恐怕会损失一批南地的顾客。”
元明月笑着回答:“清徽的忧虑很有道理,所以我和裴晏商量着把二层改成了包间,装修一律是按照南地婉约之风,便是同样的吃食也有不同的上菜方式。”
“哦?”李靖安与谢清徽都有些好奇,再加上二人今日本就是来考察进度的,元明月便提议先按照她的设想来先试试菜,看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