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你把不管什么事情都当成研究和学术去对待啊?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分析论证?』
『关键是你这说的也很带个人情绪吧?邵观淮有你讲的那么不堪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但你不会看不出来施禾然是喜欢他的吧?你这么诋毁他,你考虑过你妹心里会怎么想吗?』
『我做这么一个比喻你应该就感同身受了:核,只会害人,核工程方面的研究可行性都不高,建议全部取消终止。』
——咚
施埮没忍住锤了下桌子,把电脑屏幕都锤得直颤悠。
沈宿跟在他旁边站着似的,消息立马又跟了上来。
『生气了吧?暴躁了吧?想揍我吧?』
『呵,施禾然那会儿没冲进你房间使用暴力压制吗?』
施埮:“………”
这人什么时候倒戈的?
施埮稍微平复了会儿后,有些好奇地发问。
『你替邵观淮讲话?你们不是情敌吗?』
『沈宿:是又怎么样,不管什么关系都不影响我陈述客观公正的事实,施埮,你也是这样的人啊,最近是怎么了,变得好幼稚,你写论文向你妹污蔑邵观淮这事儿,我能笑你一辈子』
施埮:“……”
他已经后悔跟这人倾诉这件事情了。
但忍住本能的情绪后,他也忍不住反思起来。
幼稚吗?
是…污蔑吗?
施埮在电脑上打开那份报告,重新仔细审视起来。
这份东西,是自从上次在运动场上跟邵观淮的对话之后,他就开始着手整理撰写了,为此,还牺牲了不少研究之外的休息时间。
他认真检查着字里行间,每一步都确定结论是否是把理性的天平摆正了。
他眉头逐渐皱起来,看完一小段之后,他又把记忆往前翻。
他记得,施禾然没去上学之前,自己跟邵观淮就有矛盾了。
但好像那个时候也没看这个人如此不顺眼过。
细究起来,好像就是运动场回去之后吧。
原本,他过分自信地认为,邵观淮是绝对不会喜欢上施禾然的,却没曾想,那天邵观淮会那么张扬。
当时两个人和公布恋情了有什么区别??
施埮忽然念头一闪,又想到些新的证据,给沈宿发消息。
『邵观淮心里对我的意见恐怕也能写成万字论文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真心喜欢施禾然?她可是我的亲妹妹。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半晌,沈宿回过来一大片省略号。
『沈宿:身边有镜子吗?建议你照一照。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人物形象非常渺小,嘴脸歪的就跟有些生怕自己女儿被任何野男人抢走的霸道老父亲一样。』
施埮:“……”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沈宿:孩子,请你思想光明一点好吗?说句有些伤人的话,你也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在邵观淮面前。我觉得在他那儿,是哪怕对你千愁万怨,但只要你是施禾然的哥哥,施禾然哪怕皱下眉头,他都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什么气都能咽下去。这个逻辑关系主次地位你听明白了吗?是施禾然影响着他对你的处理方式和态度,而不是你影响他对施禾然的。』
这话确实伤人,但也一针见血。
施埮回想了下早上在车里的种种,好像…确实是这样。
邵观淮忍得很辛苦,但一切都是在看着施禾然脸色行事的。
施埮想明白后,不自觉长长地叹了口气,鼠标移上右上角的叉叉,点了关闭。
他默然片刻,给沈宿发送了最后的疑问。
『邵观淮,现在有多喜欢施禾然?以后又会有多喜欢?这个持续性会是一辈子吗?』
『沈宿:我真想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全部转发给施禾然啊,让她看看,她哥是个多“表里不一”的别扭人。』
『沈宿:你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第一个,后面两个,别说我,就算是当事人都要在当下去验证了才知道。作为搞科研钻学术的严谨型人才,你这问题提的很有失水准。』
『沈宿:平时校园通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就那次场上认真见过一次。邵观淮做事很有他自己的风格,虽然我不可否认也觉得他太张扬华丽过,但内心深处,好像是羡慕。那天的场景太盛大了,他的光芒照得在台下的我完全隐如尘埃,相对于我的畏缩和胆小,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在跟所有人宣告自己心属意谁。况且,我从他看施禾然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同样的,却完全不亚于我对施禾然的情意。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永远比不过他,不仅是比不过他在施禾然心里的位置,也不会比他更喜欢施禾然。』
沈宿打完长长的一大段话,仿佛是亲手在自己心上剖了个口子出来,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