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句:“你不…亲亲我吗?”
啊,毁灭吧。
说完这句话,施禾然恨不得以头抢地,太羞耻了。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听话的人,却是眸子一缩,下意识攥起拳头,极力在忍耐和压制某种被高高挑起的冲动。
两人都静止了一样,没有动作。
半晌后施禾然抬眼看着人,有点委屈难堪。
这怎么让人受得了,邵观淮咽了口水,既痛苦又无奈道:“然然,如此境地,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施禾然有些疑惑道:“为什么?我们又不是…”
又不是没亲过。
邵观淮闭了闭眼睛,身上翻腾的很。
他不知道要如何向女孩儿解释此刻和之前是不一样的,解释他所拼命镇压的恶源,解释那属于男人的本能。
那是一旦接触一点点火星,就很难被扑灭的引线,一不小心就可能跟着去把禁区给炸了。
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至少现在是不可以的。
“邵观淮…”,施禾然无措地叫了他一声,眼睛开始有些红。
邵观淮觉得脑袋真是快要炸了,偏头咬了咬牙,一手怼上门框,把人半圈住,指着她背后的大床低声道:“然然,今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这也不是公共场所,它私密又封闭,甚至还条件俱全。”
施禾然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显然是还没明白。
邵观淮垂下头看了眼客厅的木色地板,缓了缓后,尽量隐晦道:“我不过分触碰你就一定忍得住,但我要是…我可能会吓到你。”
对方语调越说越有些哑,里面像裹着什么又沉又浓的东西一样,施禾然还能清晰地看见他紧绷住的下颌线,时而滚动的喉结,还有抓在门框上,用力到几乎泛白的指尖。
施禾然这才无比迟钝地懂了一些什么,她下意识伸手攥住对方的大衣扣子,想说她不怕,没关系。
但又直直撞上了邵观淮万分深邃的眼睛。
那里面情意满满,可好像有些求饶的成分。
“然然,乖”,他说。
施禾然盯着他,突然,低头笑了一下。
她小幅度地在指尖处摩挲着那枚圆扣,两三下就把它捂得发烫,她说:“你,也是傻。我怎么会害怕,你忘了,我力气超大的。”
说着,她松开扣子,猝不及防地抱住了面前人的腰,邵观淮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往旁边一拽,还真一下没拽开。
于是施禾然闷声笑得更欢了,小狐狸一样。
“害怕的是你吧,你和爸妈他们一样。其实,我本人早就走出来了,是你们还一直在后怕多想。”
邵观淮僵住,没动作,也没反驳。
施禾然脑袋往他胸膛上轻轻撞了撞,惩罚似的,说道:“没必要,没关系的呀。我…我永远都不会害怕你的,你在我这里,也可以随心所欲。”
邵观淮霎时缩住眸子,低头抬手钳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过,像在寻找什么踪迹。
“你知道,那四个字意味着多大的权限吗?”,他低声问。
“嗯…大概就是”,施禾然踮脚往他面前凑了凑,斜眼往里扫了下,坏笑道:“你可以完全,不用忍耐。”
邵观淮猛地热血下涌,简直都被气笑了。
他赶紧松开人,强行拉开距离,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指着人憋出一句:“好…真好。”
施禾然抿唇压笑,往外追了一步,伸开胳膊,继续“逼迫”人道:“那现在,要不要使用一下权限?”
邵观淮没应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转身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另一间房内。
“哈哈哈”,施禾然在后面放肆地笑。
浴室里,邵观淮淋了数分钟的凉水,才冷静了些。
真是够不争气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受不了了?
他昂起脸正正对着水源又冲了会儿,冰冰凉凉间,才突然伸手抵住满是水渍的瓷砖笑了声。
小狐狸,真是勇。
不过,施禾然这种不顾一切的凶悍架势,倒是真真切切让他明白了对方在某些方面的想法,也消除了之前确实还存在的一些顾虑。
好,真的好。
他的然然,是全世界最勇敢坚强,和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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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个人早早就起了床,其实算是被施济的电话给叫醒的。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会诊已经初步完成了,经过多方商议,主治医生决定对秦巡的头部再做一个微创手术,完全清理淤滞血块,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也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施济是这方面的专家,参与制定了手术方案,当天早上九点,手术就正式开始了,耗时一小时左右便完成,据医生所说,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