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安下巴边近在咫尺。
隐约看见山门沈诺希停下脚步下意识握拳结果攥了周佑安的衣服,又赶忙放开从他胳膊下钻出,“快到了,你自己去吧那里有点开阔。”
“是,多谢贵人。”周佑安向她行礼,沈诺希照例躲开那个方向转身要走又想起没说的话。
“回去就请太医,如果只有柳蒙可全信就别让他出去跑了多照顾你一二,伤筋动骨一百天落了病根又是麻烦事。”沈诺希拇指掐在食指肚还是仔细叮嘱,害羞这事大不了两天就过去了伤可不能耽搁。
“是,奴婢谨记贵人教诲。”
“那我走了,你上下马注意点。”沈诺希听他回话后立马离开不做片刻停留,转过拐角绕了一圈走到能看到山门外的地方看他慢慢走出视线,这才回去找琼莹,幸好道观大刚才没遇上旁人。
回去路上刚好碰上琼莹,沈诺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她走回种银杏树的院子,傍晚同众人一起回到扎营地。
沈诺希用带回来的银杏叶贴了张小画让景岱看的很感兴趣,琼莹买了些银杏叶带回去泡水说是有活血化瘀,止咳平喘的作用。
路走一半沈诺希好像隐约想起点什么,朱正桦在宫中突发疾病前好像微服私访过哪个地方,后来他发病当地官员分两批被东西厂带走,周佑安查明后把官员都放了回去这也成为后世学者证明他是儒宦的一条有利证据。
沈诺希之前光顾着想怎么解决周佑安遇到的坏事情没往这方面想,现在突然想起也不知这走向会不会按照历史演绎。
又走了两日沈诺希发现这队伍好像短了不少,前后的车马声都不像之前嘈杂,又等到师傅来巡查沈诺希打听才知道大部分后妃都被打发先行回宫,沈诺希蹭了家里的福气才留下跟着万岁的车队。
“贵人,这怎么突然让其他妃嫔先行回宫了?”琼莹不解,有那些仪仗在就算拆成三队速度也不会比现在快多少。
“我们估计会在下个驿站换乘马车,现在这些仪仗规制都太扎眼速度太慢。”沈诺希没说透毕竟无人通知自己不好解释如何得知,也不知那些大臣有没有跟着一道同去。
果不其然,刚到驿站院中停了几十辆普通样式的马车宫人各自收拾贴身东西转移马车,沈诺希那些偷买的零食物件都留在先前马车上没移过来,那些华贵的衣裙也都没带马车空余地方还装下了景岱不舍得离身的书籍。
琼莹跟着马车回宫安置那些零碎,沈诺希买的那些叫宫人看见平白遭人口舌,马车随行的宫人也少了大半。
沈诺希看姐姐有些茫然就知道万岁要微服私访的消息还没有透露给她们,也跟着装无知这后妃一下就剩她们几个只有她从未面圣,现在可好自己成了最扎眼的存在。
只能祈祷多些大臣跟随,万岁无暇儿女私情,不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驿站停了一夜,第二日出发行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沈诺希听一耳朵骑马的人比昨日多了不少,如果不是增添护卫那就是大臣们轻装上阵都换上马。
沈诺希不敢再伸头探望怕和万岁来个四目相对,乖乖坐在马车中恨不得在车门上焊铁皮写上皇帝勿近。
一路行至保安州众人不动声色住进州同知的院落,沈诺希自然被分到贤妃和景岱的院子,皇后带着大皇子住在万岁身旁,淑妃和姐姐势均力敌还是姐姐让步住到临近侧门的院落。
说是让步也无非是看重到这离侧门近看守大部分都是锦衣卫方便沈诺希溜出去游玩,这不是宫中宫墙高深院落的墙还不如沈府高小妹不用垫脚就能上去。
先前在宫中众人瞩目沈流玥拘着沈诺希无法无天的性子是怕她做错事惹了天怒,现在出宫只要不是翻墙进万岁的院子旁人想逮住她的错处也是不易,与其她想办法偷溜出去不如离侧门近些方便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