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转身先一步消失在人海周佑安脚步一转带着那少年走向宽阔地。
沈诺希藏在各个摊位后偷看他们交谈仔细从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少年的声音,好像是什么要报恩请周佑安收下他愿意跑腿打杂之类的话,周佑安在劝他考学谋取功名。
两人站了半天好像没谈拢,周佑安和沈诺希擦身而过少年紧跟在周佑安身后,一起逛集市的事情只能搁置,沈诺希和周佑安互在视线范围内活动没有任何交集。
沈诺希自己写了天灯,看那少年实在执着先一步离开,直房中食盒还没带走不确定一会少年会不会跟去那里还是先行收走为妙。
今日回去的早琼莹正奇怪,沈诺希换好衣服拉着她俩出了门,前两年为了给自己打掩护琼莹和琼华没在正月十五夜晚出过宫门,今天刚好有空干脆逛个痛快,一直逛到快丑时琼华困顿三人才赶回永寿宫。
沈诺希实在好奇义父到底是怎么个认法正跃跃欲试想傍晚去问周佑安,结果下午在花园闲逛时又被塞字条是张空白的,周佑安就在宫中给空白纸条证明有事不让她前往。
沈诺希只好耐下性子等待,结果等来等去等了快七天日日空白条,沈诺希等的心烦想着自己偷看不被发现应该不算违约。
于是趁着落锁前熟门熟路溜出宫墙光明正大趴在周佑安直房窗户下听墙角,她来的勤加上衣服薰的淡屋内人应该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屋内两个呼吸声音交错诡异的一片寂静只有翻书提笔的声音,沈诺希蹲了半天远处传来吆喝落锁的声音另一个人丝毫不受影响一动不动。
这就稀罕了,宫门落锁能留在宫中的人都是有记录的若没记录存档被巡逻发现就是大罪,周佑安竟然能默许他留下乌颖卓也是有点本事的,但两人竟然一句交流都没有。
沈诺希蹲的腿麻屋里两人和被下咒一样除了翻书没有一丝声响,趁着宫门没锁她起身回了永寿宫,又是七天沈诺希日日出门闲逛终于等来数字,她抱着拆盲盒的心态傍晚拎着食盒直奔直房。
快到直房时停下整理下衣服默背人设轻步走到门前敲门,其实最近来的勤快周佑安又有心理准备沈诺希都是推门而入的,今天不知屋内会不会别人才做作了一下。
周佑安过来开门屋内只有他一人,沈诺希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好如果在宫里见过乌颖卓出宫后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身份,不管怎么说后妃私见外臣都是重罪。
“你把他打发走了?”
“是,奴婢让他出宫跟着柳蒙做些杂事。”
周佑安说起来一脸平静看来已经把这件事处理妥当,沈诺希也是没想到乌颖卓能消耗周佑安这么长时间。
“很棘手吗,怎么处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说你在处理别的事情。”
“有些棘手,乌颖卓不知从哪找的道士哄骗申同知说如果不报恩申家就会有灭顶之灾,申同知这次进京就把他也带了进来,那日把乌颖卓留下转天就离京把他一人留下了。
奴婢记得贵人曾说他是可造之材不敢随意处置,问他想考学还是学习经商他却执意要跟在奴婢身边报答救命之恩,听信旁言说认奴婢为义父也算是报恩。平白无故不敢担他人重谢,乌颖卓不懂认奴婢为义父所要承担的非议奴婢怎敢轻易承诺,影响他的一生。”
“那你收了他?”沈诺希听的有些沉重,她没想到认义父这件事会给周佑安这么大压力。
“没有,若真论起来乌颖卓应向贵人报恩奴婢只是搭了把手,奈何他太过执着执意如此,日日呆在奴婢身旁寸步不离奴婢无法只好让他暂时跟着柳蒙待贵人出宫后寻个由头告知他真相。”
周佑安低头摆弄着食盒他向来会处理这些人情世故,这次束手束脚只是因为沈诺希提醒过他乌颖卓是可造之材,打不得杀不得只能暂且安抚一二。
“你把他收了也不是不可以,乌颖卓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他为人处世圆滑且精于账目打理,你把他留下当个幕僚或者门客都是有益处的。
为他治伤拨乱反正的都是你,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不必把他推给我,是你该得的多个人帮你你也能轻松一点。”
沈诺希直言不让周佑安推辞,她对乌颖卓没有什么帮助,如今他能活蹦乱跳的站在京城本就是周佑安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