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希看他们步入药粉范围果断用袖箭射中毒粉,向后一扯毒粉洒落在林中,刺客知道中了埋伏转身向袖箭射来的方向射箭,沈诺希紧贴在地面上掏出蒺藜陶弹丢了过去。
原本的蒺藜陶弹体型大威力大,沈诺希嫌带着不方便让风颂师父帮忙缩小了几倍虽然威力也降低了不少但好歹能装在荷包中,她身上没几个看那些刺客被炸中就拎剑冲上去送他们去见阎王,本想留两个活口但刺客见状不妙先一步服毒自尽了。
沈诺希把尸体拖到一旁草草掩盖继续躲回原来藏身的地方等待,太阳逐渐落下终于等来熟悉的身影,乌颖卓带着一队厂卫骑马赶来。
“润涵,别过去毒粉还不知消散没。”她吃了解毒药丸润涵可没有,万一空气中还有毒性再把自己人给药翻了。
“叔父?!您没受伤吧。”乌颖卓勒马站定出声询问。
“没有,这些刺客的尸体你找人带回去看看有没有线索,周大人受了轻伤我带你过去。”沈诺希走到乌颖卓马旁翻身上去给他指路,一行人很快跑到房屋处。
“周大人,小人幸不辱命。”沈诺希刚下马就抬声和屋内人通气,周佑安这才放下手中已经瞄准屋门的火铳。
沈诺希进屋狗腿的跑到周佑安身边搀扶,周佑安耐力十足淡定的和乌颖卓交谈后接过厂卫抵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沈诺希继续和乌颖卓同骑。
跑了估计有小半个时辰走一行人进了县城,刘知县早就腾好房间恭迎各位京城来的官员,周佑安回来进屋换了衣服立刻面见地方官员。
各位大人谈话自然没有沈诺希旁听的份,琼华给她烧好了热水沐浴时发现身上青青紫紫一大片还有各种细小划伤,之前为了逃命根本没感觉到,现在热水一泡哪哪都疼。
介休只是一个小县城也不在交通要道上经济发展一般,府邸上下装修很是朴素,这沐浴的大盆还是琼莹来时刚买的,她俩都坚信沈诺希不会出事。
“这儿现在是什么情况?”沈诺希靠在桶边闭眼享受琼华按摩问着琼莹,既然有空出去采买她应该对介休有了一定了解。
“城中灾民众多,粮食应不足支撑半月现下是由官府掌控,这里没有巨头商户都是些零散的也不存在哄抬粮价,路边目前没有饿死的百姓但如果继续增加灾民而没有粮食不出半月恐有暴/乱。”
琼莹对城中情况打听的很彻底,既然是来赈济灾民第一步肯定是摸清城中当下缺什么,有无疫病和其他特殊情况需要立刻处理。
“刘知县家中装饰朴素,看他言谈举止和下人的打扮应不存在克扣贪污大量银钱一事,从昨日车队到一直到现在各地官员来了不少刘知县和他们关系都差不多没有特别亲近的。”
琼华以给沈诺准备生活用品为由也把府中情况摸了个大概,刘知县就算不是两袖清风也不算贪官,府中下人吃食也都仅够温饱。
“公子身上伤可要请医师过来看看?”琼华看见沈诺希身上的青紫很是心疼,虽然之前也常见但受伤总是要吃苦的。
“不用,问医师拿点活血化瘀的药油揉开就行,擦伤明天就结痂了用不着医师。”沈诺希听着她们收集来的消息在心中梳理介休状况。
洗漱完毕周佑安那边还没聊完沈诺希让琼华去找柳蒙得知柳蒙不在府中,左右无事琼莹送来了晚饭,两菜一汤在如此情况下已经算是奢侈。
饭后邢文乔抱着一摞账本登门,他是周佑安的亲信之一根据手上茧子和言谈举止判断应该是负责文书之类的事情。
“公子,大人说这些账目需要请您核对。”
“好,我知道了,他们还没结束吗。”沈诺希接过账本翻看随意问道。
“没有,有几位从其他县来的官员,大人在与他们商议。”邢文乔简单说了两句对具体内容避之不谈。
“多谢,辛苦了。”沈诺希知道从他这问不出什么就让邢文乔离开,她心里有些着急哪里看得下账目,拼死拼活着急把周佑安带回来就是为了让他尽快看医师,现在可好一头扎进书房还不如不回来能休息。
这是来的第一站沈诺希不敢随意打扰只得硬着头皮坐在桌案后打理账本,账目中大的数据并没有差错都是差在边边角角处需要仔细计算前后对比才能看出来。
月上柳梢雨又下了起来,雨声渐大沈诺希如坐针毡实在看不下去收拾上床准备休息,一夜没睡好反复惊醒也不知到底睡着没。
寅时中床上躺的难受一下坐了起来,琼莹听她倒腾一夜也没睡踏实听她起身立马点上了灯盏。
“帮我煮一碗安神汤,顺便看看他们结束没。”
琼莹给她披上披风走了出去,沈诺希起身收拾洗漱等琼莹回来她刚戴好网巾,“刚结束,公子要去吗?”
“嗯,找个盒子我给大人送去。”沈诺希害怕养成习惯出城后让琼华她俩无论何时都称自己为公子,自己也称周佑安为大人时刻提醒自己。
外面还在下雨比昨夜小了一